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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的西海湖不能说漂亮。
但是,它的波澜壮阔是不随季节变化而变化的,一眼望去,湖水与天相接。
看着湖面激起的浪花,左开宇站在湖边。
这时候,资源开发处的郭一鸣对左开宇说:“左厅,西海湖太大了。”
“目前,省厅联合当地文旅局,进行了八个点的景区开发。”
“有两个点已经开发出来,可以接待游客,还有六个点,正处于开发状态,最快的一个也得明年才能接待游客。”
左开宇问:“有地图吗?”
“具体给我指一指。”
郭一鸣......
夜色如墨,青云市的灯火却比往常更亮。一场春雨过后,空气里弥漫着湿润的泥土香,夹杂着远处樱花初绽的清甜。林念站在“回声墙”总部顶层的露台上,望着城市轮廓在夜幕下缓缓呼吸。她手中握着一杯温茶,热气袅袅升腾,在冷风中转瞬即逝。
耳机里,编号000000频道依旧安静。自从那晚母亲的声音响起后,它便再未传来任何讯息。可林念知道,那不是终结,而是某种更深沉的延续??就像风穿过山谷,虽无形,却能唤醒整片森林。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周野发来的消息:【“Born计划”第二批候选人已筛选完毕,共四十七人,来自战乱地区、被遗弃的实验站、以及曾参与“心锚计划”外围研究的家庭子女。他们中有聋哑者、创伤后失语症患者,也有从未开口说过一句话的孩子。】
下面附了一段音频链接。林念点开,是一段极其轻微的呼吸声,持续了整整三分钟,最后才传来一个稚嫩的声音,几乎细不可闻:“我想……有人听我说话。”
她闭上眼,指尖轻轻按在太阳穴上。这段声音她太熟悉了??那是人类最原始的求助信号,不是呐喊,而是试探性的低语,像一只小手在黑暗中缓缓伸出。
第二天清晨,林念驱车前往城郊的新建“倾听中心”。这里原是一处废弃的精神康复医院,如今已被改造成“Born计划”的核心基地。外墙刷成了柔和的米白色,窗台上摆满了孩子们亲手绘制的彩陶杯,里面插着从听风园移栽来的蒲公英。
推门时,张晓阳正蹲在地上,教一个六岁女孩用手语说“妈妈”。他的动作缓慢而坚定,每一个手势都像是在雕刻时光。女孩的眼神起初躲闪,后来渐渐亮了起来,终于颤巍巍地抬起手,模仿出第一个完整的句子:“我……想……她。”
张晓阳笑了,眼角泛起细纹。他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抱住她。
林念站在门口,没打扰。直到张晓阳抬头看见她,才走进去,轻声问:“她是谁?”
“小禾。”张晓阳用手语回答,身旁的翻译平板同步显示文字,“父亲是‘心锚计划’B-14号实验体,三年前死于药物副作用。母亲失踪,据说是被秘密转移去做记忆清除试验。她是奶奶用养老金偷偷养大的,直到老人病重,才被人发现上报。”
林念心头一紧。B-14号……她记得那份档案。那个男人曾在日志中写道:“我每天都在笑,可我已经三十年没真正快乐过。”他的大脑被植入了“情绪稳定模块”,强制抑制一切极端情感,包括悲伤与愤怒。结果呢?他在一次例行体检中突然崩溃,跪地痛哭,随后心跳骤停。
“她有语言能力吗?”林念问。
医生摇头:“生理正常,但心理封闭。我们试过催眠、音乐治疗、甚至接入轻度共振设备,都没用。她就像……把自己锁进了一个无声的世界。”
林念蹲下身,看着小禾。女孩低头玩着一块橡皮泥,捏出一座歪歪扭扭的房子,屋顶破了个洞。
“你能听见我吗?”林念轻声问。
小禾不动,也不抬头。
“如果你不想说话,我们可以写字,或者画画。”林念拿出一张纸,画了一个小女孩站在房子前,天上有一颗星星。“你看,这颗星在眨眼睛,是不是像在跟你打招呼?”
小禾的手指微微动了动。
就在这时,警报声突兀响起。红灯闪烁,广播传来紧急通知:“检测到异常数据流,来源不明,正在穿透‘星辰反制网络’防火墙!重复,检测到未知情感编码信号,疑似‘静默协议’残余变种!”
林念猛地站起身,直奔控制室。
屏幕上,一条诡异的波形正缓慢爬升。频率极低,近乎次声,却带着某种熟悉的旋律结构??正是《回声之歌》的倒放版本,经过精密调制,形成一种“逆向共情场”。
“这不是攻击。”陈默的声音从通讯频道传来,背景是疾驰的引擎声,“这是渗透。他们在用‘温柔’的方式瓦解我们的防线??播放一段听起来很治愈的音乐,让人放松警惕,然后悄悄植入‘顺从性思维引导程序’。”
王岩接道:“信号源定位在西南边境的一所私立国际学校。名义上是‘青少年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