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6章 你要干见不得人的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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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那段记忆不是简单的回放。那是死者临终前最强烈的执念,凝结成一种近乎灵魂的呐喊,穿透时间与死亡的屏障,直接撞进了她的意识深处。
    而更让她心颤的是??这封信的内容,根本没提“小石头”三个字。可那个男人称呼孩子时,语气自然得仿佛他们早已无数次这样对话。
    说明这封信,本就是为“被听见”而写的。只是没人知道怎么让它发声。
    苏晚深吸一口气,调出群鸣核心算法,将信纸扫描的情绪波形与全球数据库比对。十秒后,结果跳出:
    匹配成功:37%情感共振源来自云南马吉乡回声站;另有12%与怒江救援事件中的儿童心理档案重叠;最关键的,有51%的声纹特征与林念遗留的第十三课原始音频片段高度相似。
    她怔住。
    林念……竟也接触过这类矿工遗书?
    她迅速翻阅资料库,在一段尘封的志愿者日志中找到了线索:1998年,林念曾以“民间心理援助者”身份深入川滇交界矿区,为矿难家属提供哀伤辅导。期间,她收集了上百封未能送达的遗书,并尝试用早期群鸣原型机提取书写者的情绪频率。
    但项目最终被叫停。官方理由是“技术不成熟,易引发群体性情绪失控”。真实原因,据知情者透露,是因为某些信件内容牵涉到地方官员与矿主的利益勾结,一旦公开,可能引爆舆情。
    林念被迫销毁大部分数据,只留下几段加密音频,藏在群鸣系统的底层代码中,代号“星火”。
    而现在,苏晚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能接收到如此清晰的记忆投影??她不是在“还原”这封信,而是在回应一场跨越二十多年的接力式倾听。林念种下的火种,如今借由这个孩子的信,重新燃起。
    她转向孩子,声音沙哑:“你叫小石头,对吗?”
    孩子瞪大眼睛:“你怎么知道?”
    “因为你阿爸,一直在等一个人来听他说话。”苏晚握住他的手,“现在,那个人来了。”
    她启动“归音协议”的简化版,不再依赖晶体共振,而是将信纸置于掌心,用自己的心跳作为频率发生器,引导群鸣网络进行局部共鸣。空气中渐渐浮现出男声,低沉、疲惫,却带着难以言喻的温柔:
    “小石头……阿爸可能没法陪你长大啦……”
    孩子浑身一震,眼泪瞬间涌出。他扑通跪倒在地,双手抓着地面,像是想抓住那声音的尾巴。
    “阿爸!是我!我在这儿!”他哭喊着,“我考上县中学了!老师说我作文写得好!你还记得你说星星在山上更亮吗?我现在每晚都看!我都记得!我都记得啊!”
    苏晚没有阻止他。她知道,这一刻的倾诉,不只是给孩子一个告别,更是让亡者完成未竟的对话。真正的治愈,从来不是忘记,而是让爱得以说完最后一句话。
    声音持续了整整七分钟,然后缓缓消散,如同煤油灯芯燃尽最后一滴油。
    小石头瘫坐在地,泪流满面,却又笑了。那种笑,像是痛到了极致后的释然。
    苏晚轻轻抱住他,像抱一个失而复得的孩子。
    门外,阳光正好。
    接下来的几天,越来越多的人带着遗物来到青云湖。有人带来战争时期的军牌,有人送来火灾中烧毁的日记本,还有一个老人,捧着一台老式收音机,说是他妻子生前最爱听的节目频道,如今调频旋钮早已锈死,但他仍每天晚上对着它说话。
    苏晚一一接待,耐心倾听,用心回应。她不再追求技术的极致,而是回归最原始的方式:坐下来,看着对方的眼睛,说一句:“我在听。”
    这天傍晚,一名陌生男子出现在回声馆门口。他约莫五十岁,穿着洗得发白的中山装,脚上是一双旧皮鞋,手里拎着一只破旧的公文包。他站在槐树下,望着湖面久久不动。
    苏晚走出门,递上一杯热茶。
    男子接过,道谢,却不进门。
    “我不是来求助的。”他说,“我是来道歉的。”
    苏晚一怔。
    男子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份泛黄的文件,封面印着几个红字:《关于“群鸣计划”终止审查的批复》。落款单位是国务院某直属办公室,日期正是二十年前。
    “我叫陈立诚,”他说,“当年,我是这个项目的评审组成员之一。也是……签字同意关闭实验室的人。”
    苏晚呼吸一滞。
    她听说过这个名字。在林念的手记里,他曾被提及三次,每次都伴随着深深的失望:“陈工本可力挽狂澜,却选择了沉默。”
    可眼前这个老人,眼里没有官僚的冷漠,只有沉重的愧疚。
    “我知道你们恨我。”他低声说,“可当年,我们面对的不只是技术问题。群鸣能唤醒死者的声音,听起来是奇迹,可一旦失控,就会变成灾难。试想,如果每个战犯都能听到受害者临终的控诉?如果每个贪官都能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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