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5章 凯撒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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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去秋来,秋往冬至。一转眼,大半年过去了,1441年的冬日也到来了。
    这半年内,东地中海沿岸的各方势力意外地保持和平,大多相安无事。
    马穆鲁克苏丹贾克马克在年中击败了支持优素福的叙利亚将军们,抓获了前苏丹巴尔斯拜之子,结束了苏丹国的内战;
    卡拉曼则是在纵容国内土库曼部族日常打奥斯曼秋风的同时在明面上跟邻国继续友好往来,期间苏莱曼还娶了一名境外的纯正突厥贵族女子以稳固国内支持;
    奥斯曼则继续保持跟匈牙利王国的紧张对峙,同时加深其对塞尔维亚的掌控,尽管后者貌似不尽苏丹之意;
    君士坦丁堡则是维持着平稳,而摩里亚则是在新专制公托马斯治下继续跟当地豪绅斗智斗勇、维护帝国在伯罗奔尼撒的权威;
    博斯普鲁斯北边的鞑靼人则是继续混战不休,偶尔有诺盖人部族打到专制国境内最后也能被驱逐出去;
    而在曼努埃尔视线焦点里的匈牙利王国也终于快迎来了转折点,卢森堡的伊丽莎白与她背后的腓特烈三世在教皇恩仁四世的调节下开始跟瓦迪斯瓦夫三世展开和谈,匈牙利内战即将结束。
    至于博斯普鲁斯,则在曼努埃尔治下继续维持着繁荣。由于及时将圣火病扼杀于苗头内,且今年气候格外宜人,专制国在秋日时迎来了大丰收。而凯撒也趁此良机发展民生、囤积仓廪,以备后患。
    这期间,曼努埃尔还下令把手头上那些剩余的麦角安放到几座湿润有光的大仓库里,封锁消息的同时还派亲信部队看守,让知晓它们存在的几位重臣一时都有些摸不着头脑:难道他们的凯撒是要把麦角当作炼金素材吗?
    这段日子里,凯撒陛下还顺便让皇家裁缝为他秘密缝制了一身造价不菲、华贵奢美的紫袍。尽管出于各方考量,他没有在明面上穿上它,但暗地里他却屡次向自己的家人与忠心重臣们展示自己穿上它的样子。
    此外,让曼努埃尔欣喜的是,自己着手加建的另外两支军团也已整编完成,正式投入军中。其中征自难民与流民的那支军团他决定把指挥权交给一直以来忠心耿耿而又有所才能的波萨达斯;而那支亚美尼亚人军团在他的斟酌下,由于暂时找不到合适的指挥官人选而暂且搁置主将一职。
    不过说是完全没有合适的人选也不尽然,至少在跟自己的大书记阿纳格诺斯特斯接洽事务之时,老者身边的那位被他赐姓菲拉雷图斯、名为巴格拉特的亚美尼亚青年就引起了曼努埃尔的注意。在跟这位几年前被他所影响而改信正教的青年偶然随谈数次后,凯撒发觉这位过于忠心的臣子可能是位在军事上的可塑之才,开始把他派往军中,尝试发掘其才能。
    但要把一位未受过军事教育与熏陶的平民培养为将才并非易事,因此曼努埃尔也没有贸然把他空降到亚美尼亚军团为将,而是用现在的方式逐渐推进。
    如果之后有机会的话,那绝对要建立一所专属于他的王朝的军事学院。在又一次与召见国内的亚美尼亚人代表们后,曼努埃尔如是想。
    接下来的冬季也是跟先前几个月一样,表面上皆乏善可陈。外部上能引起他注意的,就是他嫂子卡特琳娜·加蒂卢西奥怀孕一事了。出于不愿意舅哥君士坦丁十一世像自己前世正史上那样最终无嗣而终,曼努埃尔认着地为了他们夫妇写了封冗长的信件,劝告自己的内兄在子女出生前都尽量让嫂子待在君士坦丁堡内,期间避免外出,以防受突厥人的刀锋惊吓。
    除了对自己的姻亲发出劝告外,这段时间里他最为惊喜的,便是他的第三个孩子在当年的平安夜出生了。
    那天夜晚,曼古普王宫中,从产婆手上接过自己的第三个孩子后,这位年近中年的君主双眼中罕见地只有温柔。自从长子狄奥多尔在1435年出生后,由于他们夫妇长期没有第三个孩子,因此在部分权贵口中传出些古怪的流言。只有这对夫妻与宫廷近臣们知道,他们为了给已出生的子女良好的教育,亲自花了不少精力去照料长女与长子,让他们在夜里没法像以往那样频繁。
    但不论怎样,他们的第三个孩子依旧安然无恙地出生了,还是个男孩。此刻,跟着他进入产房内的父亲阿莱克修斯亲王挨过来,和蔼地微笑着逗弄自己的小孙子,询问自己的儿子,“那么我的儿子,你打算为这孩子取个什么名字呢?”事关自己的亲孙子,已经不问政事多年的亲王夫妇也特地应儿子之邀从城郊回来了一趟。
    父亲的话让曼努埃尔陷入了沉思,面对自己的父母、妻子、子女与亲信那期盼的目光,他只是转过头,温柔地轻轻用脸蹭了蹭自己的次子,
    “就叫这孩子马可(Μρκ/Marc),也就是马库斯(Μρκου/Marcus)吧。
    “马库斯·加夫拉斯。”
    二儿子的出生为现在和平繁荣的博斯普鲁斯带来了惊喜。为了庆贺自己二儿子的出世,在让赫尔松牧首为他洗礼后,凯撒高兴地宣布在曼古普与特拉比松两地举办庆典与宴会,同时还下令减免次年春普通国民应缴纳的赋税。
    面对凯撒的慷慨举动,专制国上下尽皆为此事道贺,甚至连小亚细亚乡村的老农都念叨起陛下的好处起来。当君士坦丁十一世派来贺喜的使者斯弗兰奇斯在次年年初抵达曼古普时,他甚至为专制国举国,特别是小亚细亚地区为加夫拉斯家族的拥戴感到不可思议。毕竟就算从曼努埃尔登录特拉比松开始算,现在离他入主本都,也才过去了不到9年而已。
    对于故友斯弗兰奇斯的疑惑,身为博斯普鲁斯首席大臣的赛里斯努斯是这么回答的,“在这世上,有两件事永远会让人感到欢喜:一是收复故土,二是减免赋税。”
    “我觉得你可以把一去掉。”想到摩里亚的当地豪强,斯弗兰奇斯无奈地打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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