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8章 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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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此时法庭上下议论纷纷的人群,还有他们对他愈发浓郁的敬畏眼神,曼努埃尔知道,他特地亲自下场的目的达成了。
    说实话,即便牵引出阿尔赞塔米奥人群体,巴尔巴罗一案其实也没有分量来让作为专制国凯撒的他专门来当次法官。
    然而他最后还是下场了,为了神化自己的统治,进一步的加强权威。曼努埃尔甚至还借着这一刻的气氛,试着营造出一种个人崇拜的氛围。
    目前看来,他做得还挺不错。
    而此时庭上的大多数旁观者还尚未知晓,这次审判结果除了将让更多原本被排挤的人群进入政坛外,还会是博斯普鲁斯实现君权神授的前兆。反正现在的他们更多是把这次审判与大赦作为饭后谈资中的凯撒德政,在各个圈子中流传。
    散庭后,结束这次事端的曼努埃尔出于慰问与收尾的原因,再次去找到本次事件的当事人巴尔巴罗。现在这名年轻的阿尔赞塔米奥人之后——现在应该叫准菲拉卡兵士,正跟自己在本次事件中结交的忘年交与其他熟人一同讨论自己接下来的去处与其他必须事宜。
    看到凯撒陛下亲自下来慰问,众人都颇为识趣地安静下来,等待他们的君主发话。
    而他也很巧妙地没有破坏这时的气氛,而是在跟其他人相谈一会后,用关切的话语询问起巴尔巴罗他们今后的打算与计划起来。
    而此时此刻,凯撒曼努埃尔那年轻而稍高的身影,在巴尔巴罗眼里显得无比地伟岸。伴随着心里不知为何响起的鼓动,他径直地跪了下去,连热泪都不禁从眼眶中流出。
    看着这名比他还小那么点的塔罗尼特斯后裔,曼努埃尔先默默地接受了他的跪拜。半响,凯撒才轻声下令,让他起身,“起来罢。”
    “是,陛下,忠诚!”
    “先别急,还没正式服役呢……”
    在目送其他人离开,并回到皇宫后,他有些恍惚地问始终侍立在自己身旁的巴达尔斯,“巴达尔斯,你觉得这样下去会怎样吗?”
    “陛下,这不是我这种臣下该考虑的问题。”
    “也是,”曼努埃尔回过神来,抬头望向几近黄昏的天空,张开双臂大笑起来,“那就继续这样,把朕塑造成一个伟人吧!”
    一个半月后——
    当查士丁尼·赛里斯努斯终于带着他这支特使使团返回陶里斯后,得知他不在的时间里居然又发生了那么多值得载于史册的事,这位刚知道自己职权被擢升的首席大臣当场一脸懵逼,“不是吧,我怎么又错过那么多历史性的时刻了?”
    “不要苦着脸啦,至少日后常规情况下,就不用你这种首席大臣出面跑到别国了不是吗。”结果就是在他返塞里斯努斯回特拉比松并赶到皇宫禀告成果时,还在不由自主地显露出遗憾之情,连凯撒陛下都哭笑不得地安慰起对此显得闷闷不乐的他来。
    “唉,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最终这位专制国的要员只得叹了口气后,遗憾地接受了现实。
    “说正经的吧,去东欧诸国出使了这么长时间,有什么收获吗?”闲话谈完,凯撒陛下终于把话题切回了该谈的地方。
    “总的来说,陛下,此次出使的结果还算成功。”而恢复了干练状态的赛里斯努斯也即刻停止了他的唉声叹气,“立陶宛、莫斯科乃至旧‘瓦希商路’上的王公贵族基本上都表示了展开跟我们商贸合作的意愿,甚至莫斯科的瓦西里二世还打算将商业合作升级一番;但其他的就没那么热心了,比如波兰国王雅盖沃就连见见我们这支使团的欲望都没有,好在对方也没有做出阻止治下王公贵族跟我们开展商贸合作的举动。
    “顺带一提,陛下,我还按您的指示去了摩尔达维亚一趟。您的姐夫对参与陛下主导的黑海贸易业颇感兴趣。”
    曼努埃尔点了点头,表示明白。至于这三大国的表态算是他的预料之内,不过他还是对波兰国王的回应感到难绷,“波兰能不能别每次都像头蠢驴一样啊?”
    “朕明白了,”厘清情况后,曼努埃尔便表示自己知晓了情况,“接下来朕估计就会顺应形势,沿河发展内陆贸易了。彼时朕打算让你配合大书记和财政大臣等要员,没问题吧?”
    “没有,陛下。”
    接下来的三个月,在安纳托利亚其他地区打得火热之时,博斯普鲁斯治下的本都反而在曼努埃尔与麾下官僚们的规划下,变得繁荣了起来。诸如驿站、公路与港口之类的在科穆宁家族治下时缺乏养护乃至荒废的设施,也得到了妥善地扩大、恢复与保养。
    与此同时,发展迅速的商品经济很快让其治下的希腊人赚得盆满钵满,而内陆地区的土库曼部落民也在花花世界的诱惑下,小股而成规模地抛下了他们原本的“清真”生活,赶往各贸易中心讨生活。由于除了被凯撒准许保留原信仰的地区外其余地区异教徒都受歧视,所以这些原部落民有不少干脆改信了正教还学习希腊语,以摆脱专制国政策上对他们的歧视。黑海南岸初步有了恢复希腊文化的征兆。
    而随着经济的发展恢复,第一批债券也被清偿。当这些或主动或被动成为“第一批吃螃蟹的人”连本带利地赚了回来后,许多博斯普鲁斯富户贵族兴奋起来了。很快,当第二批债券于同年4月出售时,不到一周就直接售卖得一干二净。这些买家之中,甚至还有不少曼努埃尔很是眼熟的姓氏。
    凯撒陛下索性顺势扩大了银行的功能,并把它开到全博斯普鲁斯。与此同时,他还允许了君士坦丁堡发行的斯塔弗拉顿、海佩伦(Hyperpyron)、意大利其他地区通行的弗罗林与热那维诺等货币通行于博斯普鲁斯境内。不过即使这样,在阿诺等财政要员询问他何时发行专制国自己的货币时,他却搪塞似的跳过了这部分话题。
    由于对东地中海贸易的积极介入,曼努埃尔也跟威尼斯人与马穆鲁克人巩固了原本就不错的关系,甚至还加深了与马穆鲁克苏丹国伊斯坎达里亚将军埃米尔贾克马克间的关系。随着二人信件往来的频率增加,对方在某次回信中,出乎意料地向自己的异教友人提出了一个看似古怪的提议。
    “去亚历山大城朝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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