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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排好波萨达斯并为他调去一个编制的大连队农兵精锐作为暗手后,曼努埃尔便在亲卫队的侍卫下来到巴统城内的阿塔贝格宅邸内,接过格鲁吉亚贵族联军的总指挥权力,准备为在场的各个参与方分配起其各自的任务。
在短暂的共同祷告后,身为长者的萨穆赫茨阿塔贝格率凯撒曼努埃尔介绍了下本次参与联军的格鲁吉亚大贵族们。而曼努埃尔也总算厘清了为何此次声势浩大的贵族联军居然在他下场前仅能保持均势甚至有往劣势倾斜的趋势:联军的主要势力,除了萨穆赫茨亲王国阿塔贝格伊万二世·贾凯利、古里亚亲王国亲王玛米亚·瓦尔丹尼泽-古利埃利(MamiaGurieli/-)与萨梅格列罗公国总督利帕里特一世·达迪亚尼(LiparitIDadiani/I)外,其余参与的小领主们在他眼里都可谓是可有可无。而其中古里亚亲王还是萨梅格列罗总督的儿子,这还是曼努埃尔第一次知道。
不过虽然有些不满和无奈,但他还是立刻集中精力,在耐心看完对方提供给他的地图后,为面前的大小领主们解析起了局势与动向。
“现如今我方联军虽然控制了大片沿海地区,但仍未将本都与阿迪格两地连起来。所以接下来博斯普鲁斯军的动向会是两面夹击,争取完全控制沿海地区与孤立实力不强的格鲁吉亚海军。
“但这么双线作战能做到的最大成果就是占领西格鲁吉亚,而为了攻占伊梅列季(注:格鲁吉亚语中伊梅列季即是西格鲁吉亚)而把军力集中于沿海与西侧,至多也就只能占领易攻难守的格鲁吉亚西部。因此,哪怕只是为了自保,我们都要尽快攻克第比利斯,控制格鲁吉亚的心脏地带以掌控全格鲁吉亚。”言讫,曼努埃尔看向在场的贵族领主们,毫不意外地注意到了他们眼里的惊诧。
也是,毕竟控制全格鲁吉亚,对这些领主而言属实是有些意外了。曼努埃尔用脚趾都能想到,他们愿意摇博斯普鲁斯过来,本意肯定不是为了灭掉巴格拉季昂王朝,而仅是想着换个宽松点的主子效忠甚至是在双方间反复横跳来争取独立。
但都到把木屋彻底点燃了,他们不会以为自己还有退路吧?凯撒陛下脸上浮现出和熙的微笑,昭示他们道:“列位啊,朕清楚的,格鲁吉亚接下来的命运确实是出乎了列位的意料。列位可能会以为朕仅对沿海有兴趣,确实如此。但如果可以,朕更希望高加索的基督徒都受到朕的保护。”
“总之事已至此,列位不会以为自己还有退路了吧?”凯撒陛下呵呵笑着,把格鲁吉亚使者前些时日向他提出的和谈条件选择性地向在场的格鲁吉亚领主分享出来。看到他们那愈发复杂的脸色,曼努埃尔知道,自己已经把他们拉到了同艘战船上,只要再激将一下就能确保他们跟自己的立场了。
“列位,你们也不想战争失败后被剥夺领地头衔乃至爵位,让家族基业毁于一旦吧?”
对于博斯普鲁斯凯撒这半是劝说半是威胁的话术,他们最终选择了顺从地跟着对方。毕竟这位年轻的凯撒可是从奥斯曼手上啃下一片土地的新星,跟着这位新兴君主应该比屡次在黑羊王朝那撞得头破血流的亚历山大一世有前途吧。
将人心凝聚起来后,他们继续探讨下一步的行军方向。而曼努埃尔的目光也很快瞄准了第比利斯西边的一座战略要地——临近前线的博尔若米(/Borjomi)。
“这地理位置,总感觉跟萨穆赫茨的附庸地图分布很接近啊。伊万阁下,能否简单介绍一下博尔若米的领主?”
“遵命,陛下。”伊万二世严肃地点点头,然后向这位罗马人君主介绍起博尔若米的大致情况起来——
博尔若米的领主名为乔治·阿瓦利什维利。他是阿瓦利什维利(Avalishvili)家族的家主,同时也是博尔若米地区领主与萨穆赫茨亲王国在名义上的附庸。不过开战后由于联军战力摆在那,所以他没敢跟着领主伊万二世造反,而是装作乖巧地守在封地上,保持着中立姿态,小心翼翼地避免介入王军与联军的纷争。
“能把此人争取过来吗?”曼努埃尔审慎地问道。虽然他不怎么信任这些格鲁吉亚领主们的能力,但能减少己方伤亡的举措他还是会争取的。
“凯撒陛下,如果可以的话,我们早就这么做了。”伊万二世无奈地答道。
这回答也在凯撒的预料之内。于是他便不再这方面做无谓的纠缠,而是在仔细端详与探讨当地地形一番后,给出了作战方案——
要攻克博尔若米,就需要尽可能同时地攻占拱卫它的三座堡垒:西部的戈吉亚(Gogia)、东部的佩特拉(Petra)和南部的萨里(Sali)。由于北部是军队极难通行的高耸群山,所以他们便把主攻方向放在这三堡垒之上。其中南部由最为熟悉地形且知晓如何获取足够补给的格鲁吉亚贵族联军负责攻坚,而西部则交给由博斯普鲁斯陆军统帅邓加尔所率的三支博斯普鲁斯连队。而最凶险的东部,则由曼努埃尔亲自率菲拉卡军团与两支精锐农兵负责。
在划分完各自的任务后,曼努埃尔又带着与会者们进行了一番详尽的探讨。在花近一小时完善具体方案后,伊万二世与利帕里特一世等格鲁吉亚领主们厚着脸皮,请求博斯普鲁斯给予他们更多的军力支援以协助他们减少己方伤亡。说白了就是想让博斯普鲁斯士兵顺带兼职一下炮灰。
对于这些格鲁吉亚封建领主们的小心思,曼努埃尔一眼就看了出来。对此他在嘴上婉拒后,不禁在心里紧接着笑骂一句:“博斯普鲁斯又不是奥斯曼,哪来那么多填线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