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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详尽分配完各方任务后,曼努埃尔并没有直接回到自己的暂住居所内休憩,而是绕了条路回到城外的军营内,准备接见他的一位部下,根据其成果决定下一步如何行动。
在凯撒陛下亲身返回营帐内后,已在此等候有段时间的外务总管乔治亚·马纳微微躬身,向自己的尊敬的凯撒致意。
“马纳,那人怎么说?”坐上交椅后的曼努埃尔饶有兴致地询问自己的外务总管此次跟暗部联手与格鲁吉亚西部势力联系的所得。
“禀告陛下,”马纳俯身回应道,“虽然对方很明显对我们的提议很感兴趣,但出于不明局势,目前看来他还只有观望的想法。”
“提醒他们这么做的后果了吗?”
“提醒了,陛下。不过对方还是表示自己要仔细思考一番才能做决定。”
“朕明白了,你先退下吧。”凯撒陛下挥了挥手,让马纳先行告退。而后他立即冷哼一声,随即下令道,“想当渔翁是吧,给朕传唤巴达尔斯。”
待到巴达尔斯到来后,他离开下了一道旨令让侍卫长传达过去,“告知波萨达斯,立刻对伊梅列季下手。是时候给这些家伙上上压力,让他们明白不是朕需要他们,是他们需要朕!”
“遵命陛下,忠诚!”
在他做好各方布置后次日夜晚,博斯普鲁斯的中大型火炮便运抵了巴统。隔天即第三日午间,博斯普鲁斯与格鲁吉亚贵族联军就按计划从最前线的重镇阿哈尔齐赫(/Akhaltsikhe)出发,向拱卫博尔若米的三座堡垒发起进攻。而在向自己的部下叮嘱一番后,凯撒便亲率菲拉卡军团与两支以精锐农兵连队、合计约三千兵马向东部要地有序往佩特拉方向行去。
由于通往萨里与佩特拉的前半部分的道路基本重合,所以曼努埃尔行军之初是跟贵族联军一齐行动,也顺带监督他们不会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举动。由于其间山路的崎岖,直到两天后临近黄昏之时他们才抵达了东线与南线的分岔路口,正式分兵行动。
在肉眼无法观察到贵族军的火把后,曼努埃尔立即下令全军以急行军的形式跟着当地向导向佩特拉奔去。面对部下将士的疑惑,凯撒陛下没卖什么关子,“接下来的路程仅有不到六百五十普勒戎左右(折合约19.5公里),如果能赶在子夜时接近佩特拉,那我军接下来就有余力在最后那段行程得到一定的休憩,攻坚堡垒时才能避免浪费时间。别忘了为了奇袭尚未倒向格鲁吉亚王军的乔治·阿瓦利什维利,我们这次可是连一门中型火炮也没带。”
听完凯撒的言辞,军中的中高级军官们尽皆严肃起来,不再浪费口舌,而是立即利索地开始行军。而接下来的近十小时内,博斯普鲁斯军便不眠不休地以标准急行军速度向佩特拉堡垒方向行军,终于于子夜时看到了疑似目的地的火光。
看到火光后,曼努埃尔当即下令暂停行军,派遣在格鲁吉亚当地征召的山民斥候探查前后路段与周边山地是否有异常情况,以及前方火光之处是否为佩特拉堡垒。得到确实没有意外与前方的确为佩特拉后,凯撒陛下便下马号令全军暂时就地歇息一段时间,来为数小时后即将展开的攻坚作战积蓄精力。
约莫两小时后,恢复不少精力的博斯普鲁斯军在得到凯撒曼努埃尔的命令后,卡着天未破晓的时间直奔仅有不到一百普勒戎的佩特拉城堡。
此时堡垒内的守军大多还在酣睡,少数醒着值班的守军也因为刚顶完夜班此刻正昏昏欲睡地准备回去换班休息。因此博斯普鲁斯先锋部队基本上没花多少力气就拥至山地堡垒前,开始布置起了临时攻城器械。
结果直到堡垒内遭到第一波攻势时,里面的守军才如梦初醒,惊得着手防御犹如从山里蹦出来的敌人。然而此时博斯普鲁斯军早已布置好了专精辅助的小型火炮,配合着已经从云梯登上堡垒的小股攻城部队,极大的干扰了这些慌乱的守军抵挡敌人的节奏。随着先头部队先行占领城头,曼努埃尔旋即令自己最倚重的菲拉卡军团跟上。
而这些皈依派奴兵完全不负他的期望,在跟着先锋军杀到堡垒上后,他们径直有序而勇猛地杀穿了状态濒临崩溃的格鲁吉亚守军,直接打到了城下,大开城门,把最外头剩下的那两千五百来名友军给直接放了进来。随着博斯普鲁斯士兵如潮水般涌入与守军的直接投降,守御博尔若米的东部堡垒就此失陷,此时也才不过正午。
战后,入驻佩特拉后的曼努埃尔在下令让部队休憩的同时,顺便派人简单清点了下此役双方的战损。结果让他非常满意:博斯普鲁斯军以损失仅十来人为代价,杀伤敌方守军百余人,更别提剩下的四五百名守军更是直接投降当了俘虏。唯一可惜的是这些守军除了数十名是正经的阿瓦利什维利私兵外,其余都是就地征召的山民,战役成果的含金量让他不是很兴奋。
“不知道其他两路现在怎么样了?”在清点分析完本次战损比后,曼努埃尔便起身望向西部与南部方向,期待其他部队所取得的战果。
在凯撒陛下对其他两路心怀期冀的同时,他的本都陆军统帅邓加尔正督促炮兵轰击戈吉亚堡垒的城墙。与其余两路相比较,他所负责的西路路程更短,所以他所率部队的行军速度也随之有所放缓,直到今天上午才抵达戈吉亚,跟状态饱满的守军来了场激情交锋。
大致一两小时后,由胶着状态逐渐转向优势的邓加尔在感到欣喜之时,不禁回忆起临行前他出于兵种部署上的不解而向自己君主提出疑问时的事——
“陛下,格鲁吉亚境内的堡垒大多依山而造,中大型火炮的运输本来就不便利。就算愚负责的是路上相对平坦的西部,您让我带上这么多火炮部队也不见得能起到作用吧?”彼时的邓加尔疑惑地向凯撒问道。
对此,那时与他年纪相仿的曼努埃尔只是微笑着简单解释道,“格鲁吉亚现在的城防还是以木制城寨与石质堡垒为主,即使有本地领主提供的向导辅助,作为外来者的我军在地利上也拼不过他们。这时候要么靠尚可的战术布置,要么靠足够有力的攻城器械。为了确保成功,你就带上他们吧。”
“那陛下您呢?”邓加尔可是记得他的君主这次不仅没带重甲部队,连中型火炮也没为自己分配啊。
“朕就用传统点的方式解决吧。”当时的曼努埃尔狡黠地笑了笑,不再解释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