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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凯撒的意当场读出那部分内容,
“蒙上帝洪福……综上,朕决定以弗所都主教马克·尤金尼库斯在以弗所当地稳定后,立即赶赴当地就任;同时调任约翰·尤金尼库斯去就职新任的赫尔松都主教。”
前代赫尔松都主教欧洛芬在瓦尔纳之战后的一周去世,因此他的教职自然空了出来。而念到这边,感到诧异的赛里斯努斯瞥了眼收信人,径直看到现任君士坦丁堡普世牧首约瑟夫二世的大名。
“这是?”首相不禁感到无比困惑。
“就当作秘密。”曼努埃尔微微眯眼,没有告知他信的来源。
如前所述,许多静默派教士投向了他这边,其中就包括了尤金尼库斯兄弟为首的该派领袖。再如前所述,他们跟奥斯曼签订的那份和约里有一堆苏丹埋的坑。比提尼亚是其中之一,士麦那的归属问题也是其一:现在实控士麦那的实际上是复国不久的艾登贝伊国,而医院骑士团则是控制着沿海的其他部分港口。可在和约里,获得士麦那的却是医院骑士团。
这就导致了之前还是盟友的这两方矛盾爆发,只是现在碍于奥斯曼的势力就在隔壁,不好立即翻脸罢了。
但在此前,君士坦丁与曼努埃尔的信件往来中,就有提及让后者去调解双方关系,达成共识共抗奥斯曼。可在这封来自牧首的信件中,巴西琉斯表现出来的却与先前多少有些不一致,这不得不让人产生些不妙的想法。
而在曼努埃尔看来,这绝对是君士坦丁十一世的意思,目的就是想方设法让自己乖乖回到安纳托利亚或陶里斯半岛。
看到凯撒此时不忿的目光,首席大臣最终开口问道:“所以陛下,您打算怎么做”
“怎么做?看着做。朕的内兄不是要等朕把艾登和医院骑士团调解完后再下场吗?”曼努埃尔冷笑了一声,“那就请他先别幻想了吧。
“至于尤金尼库斯兄弟,马克只要以弗所没有和平的情况,自然还是得留在君士坦丁堡;约翰既然被调任为赫尔松都主教,那么四舍五入,他也就是朕的内阁成员了。既然这样,留在朕身旁远程处理陶里斯的宗教事务不也情有可原吗?”
听完凯撒的发言,他的内阁成员们纷纷为他们君王这得体的举措而投去赞叹的目光。而在接受完臣下褒扬的眼神后,曼努埃尔就把头转向了他这位首相那边,
“赛里斯努斯,你要站在哪边?”说到这,凯撒直视着他的首相的双瞳,仿佛像是要从中挖出些什么。
尽管那么多年过去了,但查士丁尼·赛里斯努斯,他现在这位首相跟君士坦丁十一世关系匪浅、至今都与其保持非公务上的联系的事实,曼努埃尔可是一点也没忘。以前他乐于见到此,可随着形势的翻转,他觉得有必要做出一些改变了。
在君士坦丁堡城内正过着一个看似平静实则微妙的圣诞节之时,奥斯曼的首都埃迪尔内宫廷中,老苏丹穆拉德二世看着闯入他寝宫里的耶尼切里高级军官与几位宫廷高门,以及不得不站到他们领头位置而满脸无可奈何的大维齐尔小钱达勒·哈利勒帕夏,脸上露出了一副极为苦涩的笑容。数分钟前,就是他们主持了对苏丹的逼宫。
“列位,你们是来让朕下野的吗?”想到自己这次复位前发生的事,苏丹脸上的笑容愈发显得悲哀。
可完全出乎他意料的是,面前这些苏丹国的栋梁要员们在短暂迟疑后,却纷纷向他双膝下跪,提出他们这次逼宫的请愿:
“阿拉在上,苏丹陛下,请再率领我等对抗异教徒一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