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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格莱一家被一拥而上的刀斧手剁碎了后,曼努埃尔方才从油灯旁缓缓出来,去视察他手下的“成果”。格莱一家已经被彻底剁成了不成形状的尸块,向着地下室的各处散发着腥臭味。即便曼努埃尔在战场上有还算丰富的历练,但视觉和嗅觉上的双重刺激,还是让他感到极度地反胃。
曼努埃尔忍住呕吐的感觉,脸上神情如常。在褒扬了在场的弗拉基米尔等下属一番后,大致揣摩了半刻,就下令道:“把这些尸块给都给烧了,然后把残骸丢掉黑海去吧。我先回去了,还有些要事得处理处理。”
“是,殿下,忠诚!”弗拉基米尔致意后,就迅速带着士兵去执行曼努埃尔刚刚下达的命令。而曼努埃尔见状,也不再作过多停留,而是径直离开了地下室,任凭那些尸块被过会点燃的火焰给烧成焦状。
当他洗漱完毕,换好睡衣回到自己的房间后,想到格莱家族现在剩余的成员已经任由他拿捏,便欣慰地笑了笑。而他的这副笑容也被自己的妻子芭芭拉察觉,使得大概知道那计划的她不禁好奇地问他:“怎么那么高兴?是哈吉·格莱已经解决了吗?”
“解决了,”曼努埃尔边说,边躺到床边,“很快鞑靼叛军的格莱派系就不成气候了。”
“很辛苦吧。”芭芭拉关切地靠近了他,并揭开下裙,露出洁白细腻的大腿,向他示意。曼努埃尔马上明白了她的意思,把自己的脑袋挨过去,享受芭芭拉给他的膝枕。
“说起来,如果格莱答应了你的请求,你真的会放过他一命吗?”抚摸着自己最爱的小丈夫的额头的同时,芭芭拉随口问了他一句。
“应该会,我大概会让人严加看守,把他送到天方去。”想了一会,曼努埃尔不确定地答复说。
“我说,”芭芭拉忽然认真了起来,“如果你真放了他的话,我可能会暗中联系暗部,在哈吉·格莱临走前把他一刀捅死哦。
“嗯,如果我真做出了这种事情,你会怎么处置我呢?”
曼努埃尔无奈地笑了笑,“还能怎么样?不了了之喽。你可是我的妻子爱人,我怎么可能因为一名非亲非故的阶下囚被杀而发火呢?哪怕这人曾经是名可汗。”
而在夫妇二人调笑之际,从立陶宛而来的四千援军已经势如破竹,已经一路杀穿了整片叶迪什库勒地区。
“这些鞑靼人只是数量多,实际上不论从建制抑或是质量上来看,也就是这么回事。”立陶宛军的主将,米哈伊尔·谢苗诺维奇·奥利格尔多维奇在军营中复盘这几天取得的胜利。
“既然如此,那么我们以目前的进度,大概明天就能解救被围困于鞑靼地峡那里的友军了吧?”他的副将接过他的话茬,试问道。
“的确如此,但还是要小心金帐汗国那里的动向。虽然那名可汗是新近上台,但毕竟还是金帐汗国的可汗,还是警惕些为好。”奥利格尔多维奇审慎地提醒了众副将一番。
“是,将军。”
奥利格尔多维奇满意地笑了起来。待到散会之后,已经成为公爵不久的他不自觉地回忆起4年前的光景,“曼努埃尔·加夫拉斯阁下啊,算是熟人了呢。我有时候都怀疑陛下是不是故意的,居然把我派来帮助曼努埃尔阁下这一边。”
次日,曼努埃尔在确定格莱一家的尸身残骸都已经沉入黑海后,就立刻找来刚刚新婚的苏莱曼夫妇与格莱仅存的次妻那支,宣称哈吉·格莱已经于昨日带着他的发妻与三妻及其孩子去往麦加,现在他们已经完全离开了狄奥多罗境内。
对于曼努埃尔的这一说法,格莱的次妻并无过多怀疑。早在昨晚,被格莱安排了的她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现在对于她而言,最重要的是要把她的两名孩子安全地带大。因此只要曼努埃尔这边对他们的处置没有过于苛刻,她能也只能顺从他的安排。
至于阿伊莎则是没那么明白,只是大概知道自己父亲去到一处很远的地方了。可是苏莱曼却莫名紧张了起来,在政治上颇为敏锐的他很快发觉了些不符合逻辑之处。不过由于目前形势紧迫,他并没有直接提问,而是冷静地听曼努埃尔如何安排。
在大致说明,或者说编造了格莱如何离去的过程后,曼努埃尔马上为他们安排了接下来要做的事。这些事说起来、听起来比较繁琐,但简要概括一下就是一句话:让残余的在他这边的格莱家族成员动用能动用的一切,拉拢、分化鞑靼叛军中的格莱派系。
对于曼努埃尔的这一安排,在场众人无人反对。而格莱次妻更是承诺会尽其所能。对此,他慷慨地表示,等这次内战结束,她及其二子都能得到良好的待遇。
在会议结束,其余人等都退下了后,苏莱曼故意留了下来,转身问道:“曼努埃尔,哈吉·格莱现在在哪?”
“和他的妻子们一起去麦加了啊,就像我刚刚说的那样。”曼努埃尔和熙地笑道。
“少来,相处了近两年,我还不了解你吗?”
曼努埃尔听罢,收起了笑容,沉默不语。半响,他才淡淡地反问他:“你猜到了,对吧?”
“……”
“把这事当作秘密,一直带到坟墓里吧。”曼努埃尔凑近,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平淡地说。
苏莱曼只得叹了口气,“也罢。”
在目送苏莱曼离开后,曼努埃尔马上召集了自己麾下的诸位将领,要跟他们商讨如何反攻回去。
与此同时,曼谷普行宫中,叛乱分子们正在为一件又一件的噩耗而悲鸣。
“不是吧,立陶宛王国介入了?还杀穿叶迪什库勒直接支援地峡那的敌军了?开什么玩笑,曼努埃尔他哪来的这种能量,能让那个庞然大物出手?!金帐汗国呢?”拉乌斯一脸不可置信地质问他面前的信使。
“鞑靼人什么用也没有!”以撒大骂了一句。
“嗯,而且现在被软禁的阿莱克修斯陛下也不知所踪。从悲观的角度上看,或许我们能在曼谷普成功掀起叛乱,或许,只是意外?”沃洛尔咬着唇,惊惧提出了这一可能。
在场众人彻底沉默了,他们不约而同地在心中想到那最恐怖的可能:他们中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