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0章 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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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曼努埃尔与白羊王朝的第一次碰撞看这样落下帷幕。在卡拉·奥斯曼一行从视野中彻底离去后,他便转身,带着今日带来。接下来,他还得进行一系列的善后。其中最重要的就是真在当地驻军,防止白羊王朝或土库曼游牧民的侵扰。此外,他还得把从这些日子里搜罗来的人才带回特拉比松,以及尽快决定当地的治理模式……
    “接下来有得忙的了。”虽然他经验丰富,可曼努埃尔还是感到有些头大。
    在博斯普鲁斯这行人回去的同时,白羊那边却对这次和约产生了些不大愉快的声音——
    “父亲,我们就这样把西亚美尼亚抛掉了吗?”在回到迪亚巴克尔的路上,阿里闷闷地在马上向自己的父亲问道。没有了埃尔津詹与埃尔祖鲁姆的异教徒所提供的赋税,他坚信部落联盟的岁入会锐减不少。
    “权宜之计罢了,”老苏丹摆了摆手,“等到打退了黑羊王朝的这次进犯,我就再次率大军亲征,把这片一直以来都在我们治下的土地夺回来。条约?废纸罢了!”
    这种典型的慕斯林君主言论有力地说服了麾下的诸部。但他们不知道的是,之后的很长时间,部落联盟再也没有机会了。
    待到白羊王朝勉强击退了黑羊王朝的此次进攻,卡拉·优鲁各·奥斯曼已是风烛残年。之后没过多久,他就会如同正史上那样,于1435年年中逝世。彼时他的子嗣们将会为白羊苏丹的位置大打出手,直到数年后阿里坐稳苏丹之位为止。
    但那时,加夫拉斯家族,或者说罗马帝国哥特王朝已经在小亚细亚站稳了脚跟,不是只有部分东安纳托利亚的白羊可以冒犯的了。再等白羊王朝又一次有实力对帝国发起大规模冲突,已经是数十年后,他的孙子,乌尊·哈桑鲸吞完伊朗高原的事情了。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将时间拨回现在。之后,在凯旋而归的路上,博斯普鲁斯军沿途举行了整整五天的的巡游和庆典。而这期间,博斯普鲁斯战胜白羊王朝的喜讯也被传到了特拉比松城中。待到五日后的上午,曼努埃尔骑在高头具装骏马上回来后,迎接他的,尽是城中市民们热切的欢呼。其中他从陶里斯带来的旧部,以查士丁尼·赛里斯努斯和弗拉基米尔二人为首,更是直接站在前头,以示自己对其君主的爱戴与忠诚。
    事实上,举行凯旋仪式的主意正是出于赛里斯努斯本人。在几日前,得知大军即将归来后,在宫中与乔治·阿米鲁齐斯一起代行处理例行公务的他相当激动地振臂欢呼,“陛下回来了!”
    与同僚振奋模样相反,阿米鲁齐斯只是简单地双手合十,向圣父圣母祷告了一番后便继续工作。而在对方冷静下来后,他便轻声提醒道:“前几月来这一趟的威尼斯人别忘了向陛下上报。”
    他指的自然是去年下半年时来特拉比松试图求见的那名青年威尼斯贵族格拉西奥。代表黑海领事乃至威尼斯元老院部分派系的他在特拉比松干等了半个多月后,由于一直等不到对博斯普鲁斯白羊战事的结束,只得悻悻地回到了塔纳。
    听了这话,赛里斯努斯猛然打了一激灵。在发自内心地感谢了波同僚后,他便开始着手准备这方面的材料与报告,预备在他的凯撒陛下回来后,第一时间能够得悉此事。
    而在此时,面对着面前回归而来的凯撒曼努埃尔,赛里斯努斯已经计划好如何将这段时间无权处置的事务一五一十地奉上了。
    不过曼努埃尔对于自己手下这位能臣的想法暂不知晓。此刻的他正转过头,向自己身后也骑着骏马的大卫·科穆宁微笑示意。
    他这微笑让他那表兄颇为汗颜。也是,在他的记忆里,特拉比松城上次为大规模军事胜利而庆祝,已经是相当久远、以至于自己甚至回忆不起来的时候了。而在西亚美尼亚地区作战中,堪称全程跑龙套的他也算看明白,自己是斗不过这位战略目光远胜于他的表弟的。
    尽管不太甘心,但他总算下定决心,放弃那些难以实现的妄想,安心与加夫拉斯家族合作,靠着梅加斯·科穆宁家族在本都的底蕴牟取长期利益。
    至少在曼努埃尔展现颓态之前都会如此。
    在最前方的君主及贵族们接受热烈的迎接之时,跟在他们身后的将士们也在享受这来之不易的喜悦。除了他们之外,这次被博斯普鲁斯从西亚美尼亚挖出来的学者们及其侍从也在其间。像那名亚美尼亚青年巴格拉特就恍惚地跟随在他的恩师,希腊老学者约翰·阿纳格诺斯特斯的身边:这还是他第一次去到埃尔祖鲁姆以外的地方。虽然还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他很清楚,自己的人生已经改变了。
    就这样,参与者们怀揣着各种心情,完成了这次庆贺的典礼。待到午后,这场大型庆功仪式结束后,众人便各回自己的岗位,各司其职。而曼努埃尔也再次坐到了特拉比松皇宫内,开始将自己的意志彻底执行在自己的小亚细亚国土之上。
    或许本都的政治纷乱即将结束了?
    可对某些人来说,这只是开始。当晚,苏莱曼·卡拉曼奥卢在自己的居所里见到了位意料之外而情理之中的来者。
    “殿下,”他的忠仆,年龄相近的鲁塔奥卢身着夜行黑衣,跪伏在他的面前,无比凝重地禀告道,“一切就绪。”
    这一刻终于来了,苏莱曼内心激动地而略带狰狞地笑应道:“终于,真主的旨意!”
    与此同时,离特拉比松城不远处,百余年前就被热那亚人购置为商业据点的安多斯堡内,流亡在外的亚历山大·科穆宁正在向被他召集而来的三方势力开着空头支票,用语言绘制一张“美好的蓝图”。
    “列位,”亚历山大尽力摆出一副自信的笑容,“虽然我那不成器的表侄亲那出了点差池,但这并不意味着僭位者就成功了。
    “还没结束呢,”他扶额长笑起来,“这是圣父的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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