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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正午,在以巴达尔斯为首的且仅有五人的精锐侍卫与特地被唤来跟随的财政大臣伊萨克·阿诺的陪同下,身着朴素军服且身披轻便鳞甲的凯撒曼努埃尔来到了位于曼谷普城郊的大连队主力驻扎地之一。与身为被凯撒本人所重视在意的精锐禁卫军菲拉卡军团不同,作为主力常备军的大连队则是如他结束了与奥斯曼的战事时所述,因为分治两地所带来的政治地理因素考虑,常备军被他人为地分为了两支地位等同的主力部队,便是现在博斯普鲁斯高层通所说的陶里斯部与本都部。
既然常被主力被分为了两支,那么其对应的陆军统帅这一类似于后世陆军总司令的内阁职务,也自然得有两位。其正如征讨小亚细亚后所述的那样,本都由有着爱尔兰人血统的英格兰青年贵族邓加尔·徳·拉波尔被凯撒陛下破格提拔为陆军统帅,陶里斯则是继续由少年时期就投奔凯撒的将帅之才,本姓伊兹亚拉维奇·图罗夫斯基-留里克的留里克之后图哈罗夫斯基担任陆军统帅。顺带一提,凯撒曼努埃尔为了方便掌握军队,还特地立法说明了两军地位等同,没有所谓的高低之分,这也体现在了陶里斯陆军统帅与本都陆军统帅同为地位同等的内阁成员这点之上。
在今天见到图哈罗夫斯基的第一时刻,曼努埃尔陛下就万分关切地问起昨日那些腐坏名单里的成员们现状如何,“他们都被统统抓起来、毫无遗漏了吧?”
“这是自然,陛下。”对此陶里斯陆军统帅,图哈罗夫斯基无比恭敬地俯身回答道。
“那就好,”凯撒陛下和熙地笑道,“那他们现在应该还没被处刑对吧?”
“是的,陛下。”一时间,图哈罗夫斯基还以为凯撒陛下是经过一夜思考后觉得不妥打算收回成命,顿时想开口委婉地提醒他。可未等开口,曼努埃尔陛下就笑眯眯地继续说道:
“这不挺好的吗?不然朕怎么亲自监督行刑过程,顺便看看他们那凄凉的死相呢?”
不知为何,看到这副饱含深意的笑容,就连在战场上见惯了生死之别的罗斯人统帅都不禁有些不寒而栗。
看来他的陛下这回比他想象的还重视此事,图哈罗夫斯基略有些惊惧地如是想道。
很快,凯撒曼努埃尔陛下就这样重新来到了军营之中。此时此刻,军营中早已听闻陛下将亲自前来这一消息的老兵们立即按事前上级所教导他们的那样,发自内心地站起身来,用军礼严肃认真地大声欢呼他们的君王之到来。
而被军队所拥护的凯撒陛下则同样热切地予以回应。不过在他即将亲自问候麾下的将士们之前,曼努埃尔微笑着提醒他们,在此之前还有件事要办。
话音刚落,现在站在凯撒身旁的图哈罗夫斯基统帅就心领神会地微微点头,随即唤来传令的亲信士卒,向他们下令,把那些本早已定罪却在昨日才正式定刑了的军队要犯们押来。
约莫半刻钟后,当凯撒陛下及营帐中的将士们都出营有一会后,几名身披利甲铁盔的精锐农兵便押着那二三十来名凭借职权徇私枉法的军队腐败要犯来到了营前的空地之上。而这些犯人之中,甚至还有些人,曼努埃尔隐约能认出来。即便如此,他还是发自内心地没有丝毫动容乃至动摇。
由于这里已经提前做好了行刑的各方面准备,不论是绞架、侩子手抑或是行刑台,都已然就绪。所以在让这些面色惨败或者铁青的犯人都跪倒在他们的君主面前后,图哈罗夫斯基轻声接近端坐于中央椅座之上的凯撒陛下,向他咨询接下来如何行事,“陛下,这些贪腐的蠹虫都已经在早晨被押送过来时皆已割掉了他们的舌头,不必担心他们口吐妄言。接下来是要斥骂驳倒,或是游行示众后再处死,皆由陛下吩咐。”
对此曼努埃尔不免在心底有些遗憾,要是这些蛀虫还能口吐人言,他还想试着用他们来练练自己的演讲煽动能力呢。不过既然图哈罗夫斯基都已经提前割去他们的喉舌了,那他也懒得在这些垃圾身上浪费口舌。
“让饱受他们所害的农兵士卒们来,然后像朕昨天跟你说的那样,按军法那样绞死或斩首,然后剥光衣物,把这堆尸体吊在军营门前吧。”
“是,陛下,忠诚!”得到凯撒陛下的亲令,陆军统帅便严肃回应,也不再有任何拖延,同时振声下令:“来人,将这些腐坏败类押来众将士们面前,让他们来然后再按军法处置!”
得到陆军统帅所传达的凯撒之令,行刑队立即把这些贪污腐败的要犯们给押至士卒们面前。而这些士卒们在对此感到欣喜之余,纷纷把他们的拳头或手上的断刃狠狠地砸向这些吃过他们的人血面包的混账上面。而随着这些犯人身上伤势一起加重的,还有将士们的那接连不断的叫骂。可即便遭遇了如此私刑,这帮平日里欺上瞒下面目可憎的腐败犯们还是不断张着他们那早已被割掉舌头的嘴巴,做出求饶的口型。
但他们的求饶只会增加这些平日里就在沙场中刀口舔血的老兵的施暴欲,没过一会这些罪犯都被拷打地奄奄一息。而看着这堪称嗜血残酷的一幕,凯撒曼努埃尔只是轻视而饶有兴致地浅笑起来。待到行刑前的示众私刑结束之后,负责押解的农兵们便把这帮被打得半死不活、血肉模糊甚至肢体残缺的腐败要犯拉到了行刑台上,让侩子手们给予他们最后的“解脱”。
“唉,”看着面前这些丑态百出的腐败虫豸的死刑执行的场面,想到昨日报告上对他们平日嘴脸的记载,正视着这幕场面的曼努埃尔不禁摇头,轻声念叨道,“人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呢。所以才说,‘天生万物以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