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坎徳培在这祥和的气氛下,出乎意料曼努埃尔地把这次宴会的氛围带向另一个方向——
“曼努埃尔,你能向上帝许诺,让我不会成为阿尔巴尼亚的最后一位专制公吗?”
“这是自然,朕没有废除阿尔巴尼亚的想法。”当时须发黑白参杂的曼努埃尔轻晃酒杯,收敛笑容承诺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知道的。”说到这,斯坎徳培的语气变得尖锐,眼里闪出警惕的目光,连带气氛都变得古怪起来,
“马穆鲁克苏丹贾克马克与你交情甚深,但当他去世后你就打出你儿媳、也就是现任吕西尼昂家族家主夏洛特·吕西尼昂这张牌,在不到十年内反攻马穆鲁克,把塞浦路斯纳入罗马帝国;卡拉曼贝伊苏莱曼是你的故交,可你却在他去世后暗中挑拨卡拉曼诸王子的关系,最后更是强势入场扶持傀儡征服当地。看到他们,你觉得我会怎么想?”
听完斯坎徳培的这番话,曼努埃尔先是诧异,随后哂笑起来,回应道:
“8年前的威尼斯战争,是朕看在阿尔巴尼亚站在帝国这边,才出手帮忙收回了中部都拉斯(Durrs)①沿海平原;拉丁人对阿尔巴尼亚的商业特权之所以会废除也是朕对那些拉丁商贾的要求;阿尔巴尼亚立国多年,外部环境如此安稳,乔治,你应该知道原因的。”想到正史上的斯坎徳培生前生后的囧态,再看着面前友人得以安享晚年的现状,曼努埃尔心底不禁为这种错位感哑然失笑。
“可你能许诺让阿尔巴尼亚永存于世吗?哪怕是像现在这样?”
面对斯坎徳培的这近乎质问的说辞,曼努埃尔默然了。他没有做出更多的解释,而是径直满上他们面前的酒杯,把其中一杯递给了这位已然年迈的阿尔巴尼亚专制公,
“所以老友,你的选择是什么?”
在曼努埃尔的特意设计下,阿尔巴尼亚专制国的经济已经跟帝国高度绑定;而自再次独立以来国教就为正教,还跟着帝国南征北战的阿尔巴尼亚已经跟天主教世界有了不浅的隔阂,西方会答应求援的可能性虽然有但并不会冒直面罗马军队的风险;他的继承人,儿子约翰虽然能力不弱,但对反对罗马人一点都不感兴趣——他跟帝国的继承人狄奥多尔三世私交甚好,对当罗马人这事甚至都不排斥;至于阿尔巴尼亚境内的各贵族领主,如果帝国继续承认他们的身份、地位、土地与待遇并给予其加入君士坦丁堡的权力,他们会选择窝在山沟还是去帝国追求广阔的前景,显而易见。
他还能做什么呢?
斯坎徳培苦笑着,最终还是一把接过了巴西琉斯递给他的酒杯,一饮而尽,
“圣父在上,我有得选吗?”
1468年,阿尔巴尼亚专制公斯坎徳培·乔治·卡斯特里奥蒂去世,他死后不久,由莱什联盟诸邦组成的阿尔巴尼亚专制国迅速陷入了混乱的内部倾轧之中。最终当年年底,无法控制局势的斯坎徳培之子、现任阿尔巴尼亚专制公约翰·卡斯特里奥蒂二世在罗马帝国巴西琉斯的劝说下,邀请罗马军队进驻阿尔巴尼亚专制国平息纷争。与此同时,那不勒斯、威尼斯与教廷三国也组建拉丁联军,以那不勒斯受邀解决阿尔巴尼亚纷争的名义试图干涉莱什联盟。
最终当年年底,拉丁联军与亲西方派系的阿尔巴尼亚贵族溃败,罗马人掌控了专制国大局。而阿尔巴尼亚专制公约翰二世本人也在次年同当地的绝大多数亲罗马的阿尔巴尼亚贵族一起接受君士坦丁堡的管辖,被正式纳入了帝国的上层,罗马帝国的官吏们也得以进入阿尔巴尼亚。作为政治实体的阿尔巴尼亚国家也自此失去了独立地位,实质上被并入了帝国。
从回忆中回过神来后,曼努埃尔发觉将帅们已经围绕在长子身边讨论完了本次应敌的战术与对策,正回过头赶来向他汇报,微微颔首。而在听完他们的汇报后,皇帝谨慎地提出几个小小的修正,才小心地准备行动。
这次出征对曼努埃尔和狄奥多尔乃至罗马帝国而言都意义重大,对白羊王朝此时国力有更深认识的他更是在战前就让帝国的高层们明白白羊土库曼人带来的威胁。
顺带一提,即使罗马帝国成功复兴,曼努埃尔也试图对东方进行干涉,但白羊王朝的兴起仍与正史上差异不大。特别是1458年,彼时曼努埃尔为了把精力集中在西部跟天主教世界角力,因此为避免东部因白羊王朝导致的异变,他就来了手经典复刻,如约把前特拉比松皇帝约翰四世的女儿也就是自己的表侄女狄奥多拉·梅加斯·科穆宁嫁与了白羊王朝苏丹乌尊·哈桑。而那时正全力跟黑羊王朝苏丹贾汗·沙角力的乌尊·哈桑也没有与与帝国为敌的打算,顺驴下坡跟帝国维系了将近十年的和平。直到乌尊·哈桑陆续在1467年灭亡黑羊王朝与1468年大败呼罗珊帖木儿埃米尔艾布·赛义徳后,双方的外交关系这才急转而下。
不过双方关系恶化早有征兆,1463年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