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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你算老几?(下)(第1/2页)
回过神来的王稚登猛然抬头,问道:“你们的曲词故事不是选自《黄粱梦》吗?人生哲理、内涵和寓意在哪里?”
陆白衣回答说:“没错,就是《黄粱梦》,只不过选的只是在梦里升官发财、横行霸道的那一段。
其他部分因为时间所限,就没有选进来演艺。”
王稚登很不满的说:“你们这是取巧!明明是劝善的故事,你们却如此断章取义,用升官发财蛊惑人心,这好吗?”
陆白衣现学现卖说:“这叫反讽艺术,懂不懂?”
王稚登断然否定说:“不该这样!这种彻底的俗气,完全没有任何文艺格调!”
陆白衣不屑的驳斥道:“反正民众都爱看,你算老几?”
随即她转头朝向冯邦宁,又开口道:“我跟书呆子说不着!但我就问你,今天我赢没赢?”
顿时冯邦宁陷入了极其艰难的处境,费了这么大功夫准备,怎么可能愿意承认输了?
而且更要命的是,自己这边请了号称江南第一风流才子的王稚登助阵,而对家只请了白玉京这么个不知哪来的无名小卒。
如果在这样情况下,自己还是输了,那岂不是更丢人现眼,成为全京城的笑柄?
陆白衣见冯邦宁不回应,又咄咄逼人的说:“怎么?你现在还不认?
还想等着时限到了,再点计了铜钱数目,才能彻底死心?”
冯邦宁脸色为难的看向王稚登,若论起如何狡辩耍赖这门学问,还是要看你们文化人啊。
王稚登读懂了冯邦宁眼神的意思,略加思考后,只能硬着头皮上。
没办法,作为主力选手,他对比试的失败是有责任的。
王稚登想到了说辞后,就对陆白衣道:“烦请那位白玉京朋友出来见个面!
我要当面问问他,拿出这种质量的曲词,他好意思认为是赢了吗?”
要说服不服,王稚登是绝对不服的。
现在的唯一办法,就是先把真正对手喊出来,然后再面对面打击,说不定能扳局面。
陆白衣叹口气说:“听我一句劝,你还是不要想着见他了。”
“为什么?”王稚登疑惑的问。
陆白衣回答说:“相信我,他会把你恶心死的。”
王稚登:“......”
你到底是哪边的人?怎么说出这种贬低自己人的话?
冯邦宁插话说:“怎么?自知低劣,不敢出来见人?”
陆白衣正式答道:“比试之前他就说过,不会见任何外人。”
冯邦宁像是找到了话柄,又张口指责说:“王百谷乃是名满江南的才子,被文衡山先生收为关门弟子的天才人物!
如今王百谷主动屈尊求见,白朋友若是仍然拒之门外,未免就太过于无礼和自大了!
再说比试归比试,难道连互相交流都不愿意?”
陆白衣很同情的看了眼王稚登,再次问道:“你确定坚持求见和交流?”
王稚登无语,这位女扮男装的公子,你这眼神怎么像是看待待宰羔羊似的?
见面和交流又能怎么?难道他江南第一风流才子还怕这种阵仗?
见王稚登态度坚决,陆白衣只能掏出一张纸条,“白玉京说了,谁想见他,这张纸上的话就是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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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又把纸条展示给王稚登看,只见上面写着:“天才只是求见我的门槛而已。”
展示完之后,连陆白衣本人都觉得,这句话实在太欠打了!
也不知道白榆那狗脑子是怎么想出这句话的!
王百谷因为极度震惊,直接陷入了失语和沉默。
他见过狂的,但没见过这么狂的,简直狂到了不可理喻,不把天下文人放在眼里。
等回过神来,又感觉自己受到了巨大羞辱,身为天才的自己竟然被这种傻叉看不起!
王稚登愤激的说:“那位白朋友凭什么敢口出如此狂言?可有什么大作,让我拜读一二?”
他发誓,只要知道了白玉京的身份,拿到了白玉京的作品,就一定要用严厉的措辞进行批判贬损!
同时也会发动所有人脉关系,把这位白玉京的作品彻底批倒批臭!
不为别的,就是要教训一下狂妄无知之人!
装逼可以,但别在他王百谷面前硬装!
陆白衣深深的叹口气,再一次对王稚登劝道:“算了算了,到此为止吧。”
然后又对冯邦宁说:“事先说定的是,看人数来评定胜负,没有其他附加条件。”
冯邦宁开口说:“现在还没到时限,谈胜负尚早。
还有,白朋友不愿意露面和交流,是不是心虚?”
陆白衣答道:“白朋友说,他就是一个无名小卒,露面只会遭受不公和文坛霸凌。
如果连舞台戏曲演艺比试都不愿意认输,还能指望什么公平?
就算他有作品拿出来,也不会遭受公正待遇,肯定要被恶意贬低。”
王稚登被气笑了,指着戏台说:“关于今日戏曲比试,我认输了!
另外请所有到场的文坛朋友都聚过来,做个公开见证!
现在能不能请白朋友露面,与我等交流一二。”
今天这场戏曲比试对他王稚登而言,已经是负面资产了,不如直接甩掉,然后轻装上阵重新比过!
只要能压倒白玉京,自己今天前面丢掉的脸面就算扳回来了。
至于底气从何而来,“江南第一风流才子”这个名号就是底气!
江南是天下文化最发达的地方,他在江南都能打出“第一”的名号,还用害怕其他地方的人吗?
戏台上曲终人散,但戏台下到场的读书人却又聚了起来,见证着另一场好戏。
陆白衣想起什么,又问道:“对了,白朋友还问,既然是友好交流,有没有彩头赌注?”
王稚登反问道:“你们有什么彩头?”
陆白衣说:“白朋友的意思是,刚才戏台比试,我们赢了,就拿这个胜利场次作为彩头吧。”
众人:“......”
真是一手好算盘,这跟空手套白狼有什么区别?
王稚登回应道:“我也不跟你们矫情,我这里有一方印章,乃是六如居士唐伯虎所传下来的!
上面刻有‘江南第一风流才子’等字样,我就拿这个作为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