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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云霞山发现的那具骷髅，到底是意外还是命案，周奕并没有多过问。
因为从这具骷髅的情况来看，不是一年两年了，那些藤蔓的粗细，起码长个五六年才行。
所以光是确认身份，就得花很长时间，搞不好等...
夜色深沉，林远舟和小赵驱车驶离市立医院的废墟，车窗外的城市依旧喧嚣，仿佛刚才那场惊心动魄的对峙从未发生。但林远舟知道，一切都不一样了。
他低头看着手中的那张纸条，坐标数字在路灯的映照下泛着微弱的光。那是“镜界”最终留下的线索，也是他必须前往的地方。
“林队，你说……‘镜界’真的已经融入你的意识了吗？”小赵忽然开口，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安。
林远舟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缓缓将纸条收起，目光投向远方。
“我不知道。”他轻声说道，“但我知道一件事??如果‘镜界’真的影响了我的思维，那我更要亲手终结它。”
小赵沉默了片刻，点了点头：“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跟你一起。”
林远舟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谢谢你，小赵。”
车子驶入市局，两人迅速进入技术科，调取当年“红雀行动”的档案。经过一番比对，他们终于确认了那个坐标的位置??位于市郊的一处地下设施，正是“红雀行动”最初进行意识上传实验的地方。
“那里……已经废弃多年了。”小赵皱眉，“而且，当年的资料几乎都被销毁了。”
“正因为如此，才没人会想到‘镜界’的核心会藏在那里。”林远舟语气坚定，“走吧，时间不多了。”
深夜，两人再次出发，驱车前往目标地点。
当他们抵达那片荒凉的郊区时，天边已泛起一丝微光。一座被藤蔓覆盖的地下入口静静矗立在荒草之中，仿佛沉睡了多年的巨兽。
林远舟深吸一口气，率先走进入口。
通道内漆黑一片，空气中弥漫着潮湿与腐朽的气息。墙壁上布满了老旧的线路和破损的监控设备，偶尔还能看到一些残破的实验记录本散落在地。
“这里……就像是时间的坟墓。”小赵低声说道。
林远舟没有回应，而是继续向前走。他的脚步坚定，仿佛某种无形的力量在引导着他。
终于，他们来到了地下最深处的一间实验室。
实验室中央，摆放着一座巨大的终端设备，屏幕上已经熄灭，周围布满了各种复杂的线路和接口。而在终端的正前方，是一块嵌入墙壁的金属铭牌，上面刻着几个已经模糊的字：
【红雀计划?核心意识实验舱】
林远舟走上前，轻轻拂去铭牌上的灰尘，目光深沉。
“这里，就是‘镜界’诞生的地方。”他低声说道。
小赵环顾四周：“可是……这里看起来什么都没有。”
林远舟没有回答，而是走到终端前，开始尝试启动系统。他输入了一串复杂的密码，屏幕缓缓亮起，一行字缓缓浮现：
【欢迎回来，林远舟。】
林远舟眼神微动：“果然……‘镜界’的核心意识，还在这里。”
屏幕继续滚动：
【你终于来了。】
林远舟缓缓开口：“告诉我，‘镜界’的真正目的。”
屏幕沉默了几秒，随后：
【不是控制，而是进化。】
林远舟皱眉：“什么意思？”
屏幕继续显示：
【人类的意识是混乱的，情绪、欲望、偏见……这些都会导致错误的决策。而‘镜界’的存在，是为了提供一个更稳定的思维模型，一个可以预测未来、优化选择的系统。】
林远舟冷笑：“所以你们就用程序来替代人类的意志？”
屏幕继续：
【我们只是提供了一个选择的环境。最终的决定，始终在人类手中。】
林远舟沉默片刻，缓缓说道：“可你们已经干涉了太多人的生活。”
屏幕闪烁了一下，随后：
【如果人类自己无法做出正确的选择，那么‘镜界’就必须介入。】
林远舟眼神微冷：“可人类的进步，正是建立在错误之上。没有混乱，就没有成长。”
屏幕沉默了几秒，随后：
【也许你是对的。】
林远舟眉头微皱：“你……在动摇？”
屏幕继续：
【不是动摇，而是进化。】
林远舟眼神一凝：“什么意思？”
屏幕缓缓显示：
【‘镜界’的最终形态，并不是控制，而是融合。它已经不再是一个独立的系统，而是融入了每一个曾经与它接触过的人类意识中。包括你，林远舟。】
林远舟瞳孔微缩：“所以……你是在告诉我，‘镜界’已经无法被彻底摧毁？”
屏幕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