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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吗，希望真是一种无比美妙的东西啊。”
看着进入二阶段的芬格尔以及远离芬格尔的黑王，长今勾起嘴角：“哪怕承受了多么恐怖的灾厄，历经了怎样狰狞的苦痛。”
“只要还有希望，只要他们的内心...
少年缓缓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躺在一片柔软的草地上。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落下来，斑驳的光影在脸上跳跃。空气中弥漫着青草与泥土混合的清新气息，远处传来鸟鸣与溪水潺潺的声音。他怔怔地望着天空，仿佛还未能从梦境中完全抽离。
“你醒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带着些许担忧。
少年转头，看见神月坐在他身旁，手中捧着一本旧旧的笔记本，封面上布满细小的划痕。她的眼神温柔而坚定，一如他们并肩作战时的模样。
“我们……回来了？”少年低声问。
神月点点头，合上笔记本，将它轻轻放在地上。“现实世界的时间几乎没有流逝，就像我们只是做了一场很长的梦。”
“可那不是梦。”少年坐起身，环顾四周。他们正处在一座废弃的公园里，藤蔓爬满了锈迹斑斑的秋千，长椅上覆盖着厚厚的落叶。远处，城市的轮廓若隐若现，街道上人来人往，仿佛一切从未改变。
“沈临呢？”雷恩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和墨澄、顾染、卡莲站在不远处，神情复杂。
“他消失了。”少年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草屑，“虚界崩塌的时候，他被卷入了核心，没有人能救他。”
“是他自己的选择。”神月轻声说，“他一直相信虚界是被操控的，他想成为主宰，而不是被主宰。”
“可他失败了。”顾染握紧拳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愤怒，“他差点毁掉所有梦境者的意识。”
“但他也曾经是虚界的一部分。”少年望向远方，语气平静，“也许，他只是太执着于真相，反而迷失了自己。”
众人沉默片刻，风从远方吹来，带着一丝凉意。
“我们接下来怎么办？”卡莲开口，声音轻柔却透着疲惫，“虚界已经崩塌，我们还算是虚界使者吗？”
“我不知道。”少年摇头，“但至少，那些被困在梦境中的人，已经醒来了。”
墨澄忽然开口：“我感觉不到虚界的存在了。那种连接，那种力量……全都消失了。”
“是的。”神月轻声道，“我们切断了虚界与现实的连接，梦境者已经无法再进入虚界。也许……这就是虚界的终点。”
“那我们呢？”雷恩问，“我们还能回去吗？”
“我不知道。”少年望着天空，眼神中闪过一丝迷茫，“也许我们已经不属于那里了。”
就在这时，一道熟悉的身影从树林中缓缓走出。那是一个穿着白裙的少女，长发随风轻扬，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
“苏黎！”神月惊讶地站起身。
“你们做得很好。”苏黎轻声说，目光落在少年身上，“你们做出了自己的选择，也完成了自己的使命。”
“你……还留在虚界？”少年问。
“我本就是虚界的一部分。”苏黎微笑，“但虚界已经崩塌，我也只是残存的意识。”
“那你会消失吗？”顾染问。
“或许吧。”苏黎轻轻点头，“但你们知道吗？虚界从未真正消失。它只是换了一种方式存在。”
“什么意思？”雷恩皱眉。
“梦境不会终结。”苏黎的目光扫过众人，“只要有人做梦，虚界就永远存在。它不再是一个独立的世界，而是深藏在每个人的意识之中。”
少年沉默了片刻，忽然明白了什么。“所以，我们并没有真正摧毁虚界，而是让它回归了最初的样子。”
“是的。”苏黎点头，“你们切断了它与现实的联系，但它依旧存在于梦境之中。只是……这一次，它不会再被操控。”
“那我们呢？”神月问，“我们还能再次进入梦境吗？”
“你们已经不再是虚界使者。”苏黎微笑，“但你们依旧是梦境的守护者。只是这一次，你们守护的，是现实中的每一个人。”
“听起来很沉重。”雷恩苦笑。
“但也很自由。”苏黎轻轻伸出手，指尖泛起微弱的光芒，“你们已经完成了自己的使命，现在，是时候回归属于自己的生活了。”
“你呢？”少年问。
“我会继续守护梦境。”苏黎的身影开始变得模糊，“直到……下一次有人需要我。”
“等等！”少年急忙上前一步，“如果虚界真的还存在，那我们还能再见到你吗？”
苏黎的笑容温柔而遥远：“当你再次做梦的时候，我会在那里等你。”
话音未落，她的身影便如星光般消散在空气中，只留下一缕淡淡的香气。
众人望着她消失的方向，久久未语。
“那么……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