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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城主府。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秦阳主动去打开房门。
“陛下,零号病人在城隍庙找到了,您猜是谁?咱们都见过,是老熟人。”付贵高兴地说道。
秦阳没忍住白了付贵一眼,“快说,别卖关子。”
“是巴鹰。”
为了防止秦阳一时半会想不起来,付贵又赶紧补充说道:
“零号病人是原北戎四皇子忽而多,现北戎浑邪王的亲兵首领,当年,咱们在楚国燕子坞见过他。”
巴鹰?燕子坞?
秦阳想起来了,当年,忽而多的船队被赵西棠指使燕子坞的水匪袭击,他们躲在自己的船上才躲过一劫。
秦阳还和这个巴鹰有过一段对话,秦阳问过他是不是神鹰部落的人,巴鹰说不是。
船上几日的相处,秦阳发现这个巴鹰是聪明人,还曾经想策反他来着。
正要说话,武七过来了。
一过来,他就忧心忡忡地说道:“陛下,真的要留下城隍庙里的那些人?那些人已经被传染了,末将刚才过来之时,有人禀告,有的乞丐已经出现了症状。”
并非武七心狠,非要杀掉那些乞丐不可。
实在是现在正值关键时期,武大率领的武家军正在高丽高歌猛进,眼看就要打下整个高丽,进军东瀛,为大玄开疆拓土。
幽州作为大军的后方,大本营粮草辎重储存地,幽州绝对不能出现任何,一丁点的问题。
一旦天花在幽州城爆发,这场仗就打不下去了。
所以,在发现第一例天花患者之时。
武七就严酷下令直接处死掩埋,杜绝天花传播。
可是今天,秦阳却要留城隍庙的那些乞丐活着。
“武将军,你的办法,治标不治本,朕已经查清楚零号病人的身份,乃北戎人,北戎人出现在幽州城,难道是碰巧出现?”
“不出意外,这是北戎的毒计,他们故意派他们患上天花的人来我幽州城,就是要彻底瘫痪我幽州城。”
“发现一例杀一例,幽州城,有多少人够杀?”
“所以,必须找到治疗天花的办法!”
“祁清寒,祁神医正在想办法,给她一点时间,她就可以治愈天花。”
“只有从根上解决天花问题,北戎的毒计才不会得逞!”
武七还要说点什么,但发现秦阳说的其实是对的。
他之前之所以没想着治疗这一条路,是他不敢保证能治疗成功。
眼下,有神医从京城来,他只能赌一把。
“好,末将谨遵陛下旨意!幽州城,全民配合祁神医治疗!”
……
就在幽州城下定决心,攻克天花之时,同样在这个夜晚,几百里开外的北戎大军中军大帐,北戎大汗台阔正和几个部落首领,以及刚刚从大玄返回的浑邪王忽尔多坐在营帐里,一起议事。
“大汗,大玄皇帝秦阳,此番御驾亲征,打的旗号明面上是支援,实则是想对我北戎发难!”
“我们何不趁他的大军还没到幽州城便率先发难,如今这幽州城内,武家军主力尽出,就剩下一个腿脚不好的武七驻守!”
“只要我北戎大军一鼓作气,便能攻下幽州城,报五年前的血海深仇!”
说话的是一名部落的首领,乃神鹰部落的新族长。
原神鹰部落族长神鹰的小儿子,白鹰!
五年前,由于神鹰战死,为国捐躯。
白鹰虽然能力不足,但却特别受台阔的重用。
叹息一声,台阔道:“这几年,寒流来袭,我北戎被冻死的牲畜不计其数,国力甚至不如五年前,幽州城武家军虽主力尽出,但武七也不是好惹的,强行进攻不是上策!”
下一刻,台阔忽然狞笑一声,伸出手,拍了拍坐在他身边忽尔多的肩膀,话锋一转,说道:“老四,这一次还要多亏你爱将巴鹰的付出,放心,只要他能将天花带到幽州城,这一战,本大汗为你浑邪王记首功!”
啪!
忽尔多挥臂打掉台阔的手,一脸怒容地站起来。
怒视着台阔,想要说点什么。
“浑邪王,你要造反不成!”
见忽尔多不领情,台阔还没什么反应,白鹰却忽然拍案而起。
同时,营帐外的大汗亲兵一股脑冲进来,虎视眈眈地盯着忽尔多。
只要忽尔多有任何异动,对大汗不利,他们立刻冲上去拿下忽尔多。
“都退下!”
台阔摆摆手。
亲兵退下后,忽尔多盯着台阔,恨恨道:
“请大汗下令,我混邪所属两部,愿为大军先锋先破幽州城!”
闻言,台阔哈哈大笑:“准!”
抱抱拳,忽尔多怒气冲冲地离开营帐。
临走前,还恶狠狠瞪了白鹰一眼。
营帐外,早有忽尔多的亲兵接应,个个穿甲带刀。
见亲兵围上来,忽尔多道:“不必如此紧张,本王早已不是五年前的那个。”
这件事要是放在五年前,他就算拼了这条命,也要找台阔算账。
他回来后,才知道巴鹰患上了天花,被台阔秘密送到了幽州城,他对不起巴鹰。
“传本王令,我混邪所属部属,无论男女老幼,牲畜牛羊,尽数拔营,前往幽州外驻扎。”
亲兵疑惑道:“全都要去?”
要打仗,带兵前去即可,所有任何东西都要带去,不过是累赘罢了。
忽尔多没有过多解释,说道:“执行军令,若有人阻拦,杀无赦!”
他不会再让任何一名部属,丢掉性命。
外面忽尔多和亲兵的对话,没有瞒过营帐里的人。
很快,就有人将他们的对话,一字不差,照搬了过来。
听完,白鹰大怒,对着台阔拱手道:“大汗,这浑邪王将其所属部属,就连牲畜牛羊,也要尽数带去幽州城外驻扎,恐有投敌意向!”
“依属下拙见,应该留下其部族老幼,以此为质,不怕浑邪王投敌。”
台阔想了想,摆摆手道:“他想带,便让他带去,本大汗自有妙计。”
投敌?
投不了一点。
忽尔多敢投敌。
他的妙计会让忽尔多后悔做出这个选择。
忽尔多离开后,台阔让人上了酒菜。
他和忽尔多虽然是兄弟,但这些年来,两人面和心不合,忽尔多走了以后,剩下的都是他的心腹,他们也终于能谈论正事了。
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台阔抬眼道:“楚国那边还没有回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