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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这...”
贺乔透过夜视镜的视野，清晰地看到许时锦将石英按在墙角的画面。
“周野！”她压低声音，通过两人专属的加密频道提醒道，“别光顾着看热闹，拍照了吗？”
夜视镜中，许时锦的动作粗鲁而急切，完全不像一个曾经在商场上运筹帷幄的商业精英。
贺乔眉头紧锁，最初的震惊过后，理智开始重新占据上风。
这太反常了。
许时锦，平时冷静自持。
就连飞机将要坠毁的时刻，也不见他慌乱。
作为许氏集团的掌舵人，末世前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
怎么可能会在这种地方，在众目睽睽之下就...野战？
况且，这连野战都算不上，到处都是人。
她的视线扫过不远处正在往墙上递石头的老钱夫妇，那对老夫妻距离许时锦他们不过十来米远。
就算再饥渴，也不至于这么明目张胆。
就在这时，许时锦突然停下动作，整个人像是被按了暂停键。
贺乔敏锐地注意到，他的身体在微微颤抖，手指痉挛般地张开又握紧，像是在和什么无形的力量抗争。
“原来如此...”贺乔喃喃自语，夜视镜后的眼睛眯了起来。
看来变异不仅改变了他的身体，连心智都受到了影响。
这种间歇性的失控，恐怕连他自己都难以控制。
周野举着大炮筒，“一直拍着呢。”
这也是在组织的秘密仓库收进空间的。
他离开组织后不久，组织由丽莎老公接管组织。
两人开辟了新的业务，专门偷拍大人物见不得人的照片，用来勒索，这可比接杀手任务要挣钱。
所以，组织里有不少偷拍工具。
无声无息，还超高像素，就是距离几公里都能给你拍的清清楚楚。
现在，视频和照片都拍了不少。
贺乔和周野都看的起劲，毕竟这场景只在电影里看过，没见过现实世界的野战。
突然。
贺乔问道：“周野，刚刚许时锦是不是咬了石英的脖子？”
“是。”周野距离更近，角度更好，看的更清楚。
“分开两人，”贺乔说道，“我要观察这两人后续的变化。”
周野懂了，石英今天杀不成。
他从地上拣起一块石头，瞄准许时锦的后脑勺，他手腕一抖，石块精准地飞了出去。
“砰”的一声闷响，许时锦的动作戛然而止。
他的瞳孔骤然收缩又扩散，眼中的血色渐渐褪去，恢复了清明。
像是突然惊醒般，他猛地松开石英，声音沙哑：“抱歉！”
石英像断线的木偶般滑落在地。
她的裙摆已经被撕破，双腿间渗出刺目的血迹。
许时锦没有多看她一眼，转身大步离去，背影透着几分仓皇——他必须立刻离开，石英身上那股血腥味让他喉头发紧。
“呼...呼...”
石英剧烈喘息着，指甲深深掐进泥地。
死亡的恐惧还萦绕在心头，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双腿在不受控制地发抖。
差一点，就差那么一点，她就死了。
待许时锦的身影完全消失，老钱夫妇也转去别处后，周野才慢悠悠地踱步过来。
石英立刻换上那副楚楚可怜的表情，声音带着哭腔：“野哥，刚才有人欺负我...”
她颤抖着掀起裙摆，露出血肉模糊的伤口，自己都被这惨状吓了一跳——许时锦下手比她想象的狠多了。
这一刻，她眼中的恐惧无比真实。
原本只是想借许时锦上位，没想到差点把命搭进去。
石英咬着嘴唇，决定必须调整计划。
这下，她眼中的害怕倒是真实的，表情越发可怜。
“是谁欺负你？”周野沉声问道，目光却越过她看向远处的黑暗。
石英刚要脱口而出许时锦的名字，突然警觉地改口：“天色太黑...我没看清。”
她试着站起来，却疼得倒抽冷气——许时锦的粗暴确实造成了撕裂伤。
她仰起苍白的脸，泪水在眼眶打转：“野哥...能扶我一下吗？我实在站不起来...”
与此同时，零号哨塔上，齐朵正巧来找贺乔。
她看到贺乔全神贯注地观察着什么，好奇地举起望远镜。
下一秒，她差点惊呼出声：“我去！石英这个狐狸精怎么又缠上野哥了？”
望远镜里，周野和石英的距离近得让她火冒三丈，“野哥是木头吗？这么明显的勾引都看不出来？”
齐朵气得直跺脚，望远镜里的画面让她胸口发闷。
石英那副梨花带雨的模样，还有周野无动于衷的反应，都让她恨不得立刻冲下去。
但理智告诉她，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