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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下属一样的举措。
“和桑氏有关的线索,有个人在桑氏出事前和陈张地产的人见过面。条件是你跟我回家。”
他几乎是没有停顿地将这两句话全须全尾讲了出来,一气呵成。
这一刻的他就像那些千方百计要到他联系方式,打了千百个电话终于被接通,害怕在挂断电话前无法完整讲出自己卑微到底融资请求的公司。
短短八个字,攻守易势。
然而他急切的语句只得到一声轻笑。
像冬天里的风,柔柔的,弱弱的,悄无声息把寒霜带进你的铜盔铁甲。
“痴人说梦。”
相召南优越的长相煞那间失去了颜色。
桑也顿时开心极了。
他恨不得用全世界最恶毒、最狠厉的话语去谴责相召南,但他知道以相召南的性格,只会觉得自己在拿乔,在闹脾气,在耍小计谋,就为了回到C国后能在相召南心中地位更进一步。
所以他直接戳破相召南一切荒谬怪诞猜想的底色。
他不会回去。
看着相召南吃瘪的神色,桑也整个人都舒坦了。
他一直在受气,受相召南的气,受那些嘴巴不干净人的气。
在相召南面前忍气吞声是为了可笑的爱,在柴柯斯面前忍气吞声是为了钱。怎么能相提并论?
所以他不乐意再受相召南的气了。
当他卑躬屈膝时,相召南高高在上,但如果他站起来,相召南就会低下头去。
就像他之前说的,过去的他下贱,相召南也毫不逊色。
果不其然,当他斥出那句痴人说梦后,相召南脸上又出现了那种扭曲的复杂的神色。
“我已经道歉了,桑也,你不能这样。”
相召南用略微急喘的语气说道。
“你的道歉,一文不值。”
桑也无动于衷,甚至连仰面的角度都没有改变一寸一厘。
相召南只是拿道歉作为挽回他的筹码,绝非真正知道曾经对他造成了多大的伤害。
如果他真的懂了,他就不会像现在这样穷追不舍!他就该知道,一个杀人凶手反复出现在受害人面前只会让他不停地回溯那可怖的梦魇!
相召南的薄凉的唇嗫嚅了几下,不知道说了句什么,最后只故作轻松地吐出几个字:“别闹了桑也。”
“闹?我没时间跟你闹。”
相召南一次次被毫不留情地戳破,连骗骗自己都做不到,他的脸上终于挂不住笑。
当桑也平和的毫无波动的声音传入他的耳中,相召南脸上的假笑仿佛被寒风冻结,眉头紧锁,嘴角下垂,那些没有用语言表达的挣扎和绝望似乎在这张面孔上找到了出口,自腺体涌出的冰霜信息素更是滔滔不绝,从决堤河岸倾倒而下。
“桑也……”
他呢喃着,用目光描摹眼前的人,桑也站得那样笔直□□,不似以往毫无尊严。
暗灰色的衬衫外裹黑色马甲,金色的纽扣一字排下,收束起纤细的腰身,平直的肩,弧度完美的腰,饱满圆润的臀部和直挺的双腿,如同神的雕刻作品,若是出现在拍卖台上,恐怕无法分辨他是拍卖师还是拍卖品。
在他面临无尽的将要失去桑也的恐惧时,他重新拾起了如同当年那样对桑也的欣赏,重新发现了桑也身上让他无法忘怀的魅力。
相召南开始怀疑,难道是他把桑也养得太差了吗?
仿佛有一个漩涡想要将他吸进去,他双目晕眩,头脑不清,只记得脑海里突然闪过一块墨白色的石块,转瞬即逝。
他循着那块墨白色伸出手去,却被什么力量阻遏住。
他勃怒,毫不犹豫撕开阻碍他的布料,掀开阻拦他的力量,寻找到那块无事牌。
它就挂在桑也的脖颈上,羊脂玉一般又白又润的肌肤温暖了无事牌,相召南用手指摩梭了下,却惊奇地发现这块无事牌已经不再完整。
金丝缠绕在它上面,将摔成一块块的碎片重新拼凑起来,中间似乎还缺了一块,用金丝盘成一圈又一圈的圆堵住。
“太不小心了桑也,怎么能把它摔坏了呢。”相召南低声道。
“别碰我!”桑也攥着自己被巧妙解开的衣领,推了推胸前的那只手,无奈体型和力气都差的太多,对方纹丝未动。
他一时情急,直接扇了相召南一耳光。
清脆的巴掌声在空荡的走廊盘旋回绕,二人都愣在了原地。
桑也手掌被打得生疼,不住地握了握。
一些不太美好的记忆浮现出来,他有些后怕地倒退一步,却忘了脖子上的无事牌还在相召南手上。
他的后颈被勒得发疼发红,抬头看去,发现相召南的双目已经烧红,布满红血丝的眼白看着格外瘆人,像濒临某种临界线。
“你打我?”一声轻声的询问,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但桑也知道,这不是什么平静的海面,深藏其中的是庞大的暗流,马上就要冲破表面薄薄的封印,掀起轩然大波。
从他认识相召南开始,这个人就高高在上,颐指气使,从未受过这样的屈辱,彼时的桑也也从未生发过令相召南受辱的想法。
他在桑也面前维持着倨傲无礼的高贵。而现在,这样的高贵被他一巴掌扇碎了,撕烂了,戳破了。
果不其然,相召南烧红的眼几乎快要滴血,他结实的手臂猛地一拽,生生将无事牌从桑也脖颈上拽了下来,紧紧握在手心。
桑也吃痛地弯了弯腰,却看见无事牌被相召南拿走,顾不得疼痛,用重新挺起腰,想要抢回无事牌。
“还给我。”
相召南捏住他的下巴,在短暂的一瞬他怎么瘦成这样的惊愕后,胸膛抽动,冷讽道:“不是没闹?没闹,为什么还带着它?”
相召南简直有病。
桑也彻底明白了,相召南已经失心疯到听不懂人话,只会像疯狗一样找各种理由诓骗自己。
真让人恶心。
他下颌被捏住,不得不抬起头,但脸上不折不挠的神情没有减淡半分。
因为吃痛,本就没什么颜色的唇更加煞白,像重病在床的患者。然而他说出来的话却颇有分量:“你不配。”
哐——嚓!
无事牌被相召南高高举起,旋即用尽浑身力气砸在地上。
再度碎掉,像雨花一样溅起,细小的碎片甚至嵌进了桑也的小腿。
“既然是送给我的,那就归我处理!”
相召南彻底被激怒了。
他习惯了桑也哭着求着需要他,面对冷言冷语的桑也,他再也受不住地想要惩罚他。
只要桑也还会为他说的话牵动心绪,就能印证他说的话。
相召南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因为凑得太近,他的呼吸都喷洒在了桑也脖颈初。
可他却没有看见桑也,无论是哭也好,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