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 春日困幽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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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怕被陈斯远知晓,只是只片刻光景邢岫烟便被陈斯远缠磨得面红耳赤。这姑娘担心再不走只怕陈斯远会愈发得寸进尺,便故作嗔恼,到底红了脸儿告辞而去。
    陈斯远意兴阑珊将其送出,那邢岫烟瞧着其无精打采的模样,顿时掩口笑道:“屋里藏着那么些个如花似玉的,你这模样却好似吃不饱一样儿。”
    陈斯远委屈道:“香菱、红玉几个说我受了伤不好牵动伤口,这几日都不让我碰。”
    邢岫烟笑道:“那你只管忍着便是,少来缠磨我。”
    说罢便领了篆儿快步而去。
    陈斯远正待往那玉皇庙瞧上一眼,看看薛姨妈来没来,谁知方才送过邢岫烟,转头又见雪雁、紫鹃簇着黛玉往这边厢行来。
    陈斯远心下一振,顿时来了精神头,便立在门前瞧着黛玉一行由远及近。
    雪雁眼尖,遥遥瞥见清堂茅舍前立着个身形,便掩口笑着道:“姑娘,远大爷好似瞧见姑娘了,这会子就在门前等着呢。”
    “嗯。”黛玉轻声应了。
    她一双似泣非泣的眸子愈发水润,既不是因着风沙,也不是因着思绪,只因着这些时日翻来覆去看那浮生若梦,不免为其中的恬淡雅趣牵动。又因陈斯远只写了前一半,黛玉心血来潮,竟想着将后半部分续写上。
    奈何她才十二三年岁,再是聪慧,再是饱读诗书,缺了阅历、感悟,又岂会写出陈斯远抄袭而来的质朴又真情流露的文字?
    昨儿个确信凤姐儿、宝玉无恙,黛玉便点灯熬油、费尽心思续写了两篇文字。今儿个日上三竿才起,抄起昨夜所写文字,只觉满篇都是拿腔弄调、故弄玄虚,恼得黛玉将那两页尽数撕了去。
    又听闻三春去看望陈斯远,这才拾掇停当了,领着两个丫鬟也来探望。
    刻下遥遥瞥见陈斯远,黛玉自是心下异样。本道是个一门心思钻营的蝇营狗苟之辈,却不想笔下自有风仪。都道书如其人,黛玉倒是愈发好奇陈斯远到底是个何等样儿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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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须臾到得近前,众人彼此厮见,一并进得内中,待落座后黛玉便道:“你脖子上的伤可好些了?上回金疮药只送来一些,我怕不够用,这回又拿了一些来。”
    话音落下,雪雁便将个小巧锦盒奉上,笑着道:“我们姑娘这金疮药还是圣人赐下的,老爷生怕姑娘伤了哪儿去,便分了一些给姑娘。”
    “偏你多嘴。”黛玉嗔怪一声儿,雪雁便笑眯眯退下。
    二人略略叙话,不由又说起浮生若梦来,黛玉就道:“我心下实在纳罕,不知远大爷怎会写出这等文字来。我自个儿也东施效颦续写了一两篇,写时只当是好的,醒来再看却味同嚼蜡。”
    陈斯远思量道:“许是见得多了,心下才隐隐有了些许感悟。”
    黛玉指尖捏着茶盏,蹙眉低语道:“这三白与芸娘……倒教我读得愈发心酸。”一双似泣非泣的眸子看向陈斯远,道:“你姬朔事事人心皆可假托文字,何不将后头的离合续全了?”
    陈斯远轻笑道:“我倒是想写芸娘病中强笑劝三白纳妾那段,奈何阅历有限,我又不曾成婚,又哪里知晓这婚后妇人的心思?”顿了顿,又道:“那日又见林妹妹葬花,林妹妹说,若那花果有魂灵,是宁可零落成泥,还是愿随流水飘零天涯?”
    “子非鱼焉知鱼之乐?”黛玉聪慧,一点就通。当下垂着眉眼思量道:“我私心也想过许多,奈何既扮不了那痴看的杜丽娘,也做不得那苦中作乐的芸娘。”
    陈斯远敛去笑意,思量须臾才道:“妹妹可知栊翠庵里的那一株老梅?”见其颔首,他便道:“花开时人人赞其高洁,待结了酸果,连扫地婆子都嫌脏了地面。这书里的风月债、荣枯劫……怕是要等到咱们出了这园子,才分得清是南柯一梦,还是真真切切活过了一场。”
    所谓出院子,自是指的是谈婚论嫁。
    黛玉不禁耳尖泛红,心下倒也对陈斯远大为改观。心道果然不可先入为主,从前只道他一心钻营、惯会风流,却不想也是个心思灵巧的,不似那等腹内空空的腌臜男儿。
    二人虽相识经年,可自荣禧堂赌约立下,到如今虽见过不少回,这般私底下说话儿倒是屈指可数。黛玉浅尝辄止,说过书稿之事,略略坐了会子便告辞而去。
    临行之际,陈斯远又吩咐红玉寻了一包虫草,给黛玉送去了潇湘馆。
    若先前还是心浮气躁,与黛玉相谈一番,陈斯远这心思反倒沉淀下来。谁知待往南面的玉皇庙兜转一圈儿,眼见正门下了锁、落了栓,陈斯远顿时又心火升腾。
    那正门前不曾见苗儿、条儿守着,不问自知,这会子内中之人必是薛姨妈!
    此时业已临近午时,正是午饭口儿,陈斯远兜转回来,眼见四下无人,攀树、翻墙一气呵成,须臾便落在玉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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