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书院(91shuyuan.com)更新快,无弹窗!
呢?看个水壶能看出花来?”
朱棡这才被惊醒,茫然地抬头,
看到门口的父皇、大哥和老四,
愣了一下,随即眼中爆发出兴奋的光芒,
仿佛找到了倾诉的对象。
“父皇!大哥!四哥!”
他猛地站起来,
指着那“噗噗”作响的水壶,
激动得唾沫横飞,
“祺哥!是祺哥走之前给我留的题目!
他说这股能把盖子顶起来的力量叫‘蒸汽’!
他说这里面藏着改天换地的伟力!
他让我研究它,琢磨怎么把这股力用起来!”
朱棡越说越激动,手舞足蹈,
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功成名就的那一天:
“祺哥说了,只要我能把这股‘蒸汽之力’驯服了,
让它听话,
变成能推动大东西的力量……那我就是开派祖师!
我就是引领‘蒸汽时代’的弄潮儿!
父皇,大哥,你们想想!
想想那是什么光景?
我能站在风口浪尖上!
我将是和您、和大哥一样,
能改变这天下格局的人!
到时候,史书工笔,
必将为咱们父子三人单开一页!
咱大明,将以‘洪武’、‘建文’和‘蒸汽’之名,彪炳千秋!”
他完全沉浸在自己引领风骚、青史留名的美好幻想中,
脑子一热,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
“父皇,大哥,到时候……到时候咱们族谱,
能给我朱棡也单开一页不?
就跟父皇您登基那页一样显眼的那种?”
他眼中满是期待和狂热,
仿佛那页族谱已经近在咫尺。
空气瞬间凝固了。
朱标张大了嘴,
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个一向老实巴交、只爱鼓捣木头铁块的三弟。
这……这真是老三?
祺弟啊祺弟,你给老三灌了什么迷魂汤?
把他刺激得连族谱单开一页、跟父皇并列这种大逆不道的话都敢说了?
朱棣更是惊得眼珠子差点掉出来,
下巴都快合不上了。
他捅了捅朱标,压低声音:
“大哥……这……这还是咱们那三棍子打不出个闷屁的老三吗?
乖乖,跟着祺哥才混了几天,
这胆子……这志向……比天还大啊!
都敢跟老头子肩并肩了?”
朱元璋的脸,
在朱棡说出“族谱单开一页”、“和父皇您一样显眼”时,
已经彻底黑成了锅底!
刚才那点心疼瞬间被滔天的怒火取代!
好你个李祺!
好你个朱老三!
一个敢教,一个敢想,还都敢说!
改天换地?
引领时代?
跟老子肩并肩?
还要单开族谱?
“混账东西!”
朱元璋一声暴喝!
他气得浑身发抖,
习惯性地往腰间一摸——今天微服,没束玉带!
那根熟悉的“七匹狼”没带!
目光一扫,
正好看到旁边朱棣腰间那条崭新的牛皮腰带!
老朱二话不说,
闪电般出手,
“唰”地一下就把朱棣的腰带抽了出来!
坚韧的牛皮带在手中一抖,
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只留朱棣一脸懵逼,啥情况?
咋还抽我腰带呢?
“老子让你肩并肩!老子让你单开一页!”
朱元璋抄起那临时征用的“七匹狼”,
劈头盖脸就朝还在发懵的朱棡抽了过去!
“啪!”
一记鞭挞,抽在朱棡胳膊上!
“嗷——!”
朱棡这才从“蒸汽皇帝”的美梦中彻底惊醒,
剧痛让他惨叫出声,
抱着胳膊就跳了起来!
“父皇!儿臣错了!儿臣胡言乱语!哎哟!”
“胡言乱语?老子看你是胆大包天!
跟着李祺那混小子学了几天,
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朱元璋哪里肯停,
追着朱棡在工坊里上蹿下跳,
手里的皮带“啪啪啪”舞得虎虎生风,
抽在朱棡的屁股、后背、大腿上,
打得他嗷嗷直叫,狼狈不堪。
“父皇息怒!三弟他一时糊涂!”
朱标急得满头大汗,
想上前阻拦又不敢硬拉盛怒的老爹。
“哎哟!老三快跑!老头子真怒了!”
朱棣一边提着自己被抽掉腰带后松垮垮的裤子,
一边幸灾乐祸地喊着,还不忘添油加醋,
“打!使劲打!这小子欠收拾!
敢跟老头子并排站?反了他了!”
一时间,这堂堂晋王的工坊里,
鸡飞狗跳,
上演着一出“洪武大帝怒抽蒸汽亲王”的闹剧。
好一阵子,
朱元璋才气喘吁吁地停下手。
朱棡抱着脑袋缩在角落,
疼得龇牙咧嘴,衣服上好几道破口,
身上更添了几道红痕,狼狈到了极点,
眼神里只剩下恐惧和委屈,
哪还有半分“弄潮儿”的意气风发。
朱元璋把皮带随手扔给一脸尴尬提着裤子的朱棣,
喘着粗气,狠狠瞪了朱棡一眼:
“给老子好好清醒清醒!
再敢胡言乱语,老子打断你的腿!
那什么鬼蒸汽……哼,给老子接着研究!
研究不出来,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他怒气未消,又想起还有老五朱橚、老六朱桢等更小的儿子,
心里一阵烦躁,直接对朱标一挥手:
“气死咱了!
不看了!
标儿,剩下你那些弟弟,
老五老六老七他们,你替咱去看看!
看看他们有没有被李祺那小子带歪成老三老四这德性!
咱……咱眼不见心不烦!回宫!”
说罢,气呼呼地转身就走。
朱标看着父皇怒气冲冲的背影,
又看看缩在角落可怜巴巴的老三,
再瞅瞅旁边提着裤子、嬉皮笑脸的老四,
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走过去扶起朱棡:
“三弟……唉,疼不疼?
你说你……那种话是能随便说的吗?
以后少听祺弟那些不着边际的话!”
朱棣凑过来,拍拍朱棡的肩膀,挤眉弄眼:
“行啊三哥,志向够远大!
就是……嘿嘿,下回挨抽记得跑快点!”
朱棡疼得直抽气,
看着两个兄弟,
哭丧着脸,
心里把那个给他画大饼的“祺哥”骂了一万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