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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魔司最高层,徐司长蹲在地上,手中拿着一只鸭腿,旁边旺财的尾巴摇个不停,嘴巴的哈喇子都要流到地上了。
“我可以给你吃,但你不能抢知道吗?”旺财那双贼溜溜的眼睛随着鸭腿而移动,听见徐司长的话立马旺了一声,又点了点头。
“来,吃吧。”说着他把手中的鸭腿向前一送,而旺财并没有叼走,而是伸出前爪点了点地示意放在地上。
徐司长摸了摸旺财的头颅随后才把鸭腿丢在地上:“真是一条懂规矩的好狗,叼出去吃吧。”
看到地上的鸭腿,旺财赶忙低下头叼走鸭腿,迅速的向着外面走去,途径门口时看到半跪在地上的玉玄机那双眼睛带着一抹不解。
徐司长慢慢的站起身,看着已经走出大门的旺财笑骂道:“懂规矩倒是懂规矩,不过一点蝇头小利就让它变急躁了。”
“哎?这不是狡兔大人吗?您怎么跪在地上,快起来啊!这大寒天的地上凉。”徐司长脸上带着惊讶,似乎真的没有看到前面的玉玄机一般。
说着这位徐司长走到桌上正前方,那桌面之上则是一锅冒着热气的火锅,他拿起筷子在那火锅之中捞起一片肉片,沾着特制的香料往自己嘴里送去。
不同于屋内的暖和,正值寒冬腊月,就算是镇魔司内也依然寒冷,刚才她已在门外跪了半个时辰。
听见屋内徐司长的话,玉玄机猛地站起身来,那膝盖之处还有一丝僵硬,轻微甩了甩腿,这才向着屋内走去。
并没抬头看向走进来的玉玄机,徐司长依然拿着筷子一片一片的捞着锅中的肉片,吃的满嘴流油。
或许是因为太烫,他微微张开嘴巴呼出一口气,带着长长的热浪,最后慢慢消失在那空气之中。
“为何这时才回来?”抹了一把油腻的嘴巴,徐司长半躺在靠椅之上,看着前方的玉玄机。
玉玄机看着地面回道:“因为卑职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为何会那潜伏在洛城十八年的敌探会沦落为弃子?想不明白为何那孩童腹部藏着的东西只有一个刘字?还是因为害怕?”
似乎是因为吃饱的缘故,徐司长半眯着眼睛,淡淡开口回道:
玉玄机猛地再次跪在地上,这次是双脚全跪她的声音有些惶恐:“大人您都知道!卑职该死!”
徐司长撇了撇嘴:“动不动的跪什么跪,装什么装,这里又没有外人?还不如给点银两来的实在,起来吧,锅里还剩点儿,吃点儿吧。”
“嘿嘿,谢徐司长。”玉玄机站起身吐了吐舌头,这才落座于对面的椅子上,而那玉玄机的坐落的位置之上,早已还一副摆放整齐的碗筷。
看着腮帮子塞得鼓起的玉玄机,徐司长顿时拿起桌面的筷子向着她丢去砸在她的手上幽幽的说道:
“迟早被你害死,告诉你多少次了行事不要鲁莽,能在洛城潜伏十八年没有暴露的人会被你轻易发现?”
咽下嘴中的食物,端起桌面上的茶水一饮而尽,玉玄机打了个饱嗝:“这不是想着能给大人您带来点功绩吗?”
“老子当了这么多年的司长,还需要这点功绩?那你在那地牢之中想明白什么?”徐司长一手扶额,有些无语。
“想明白了!这是针对我们暗影卫的局,打开房门那一刻就已经入局了。”玉玄机的神色严肃。
“......没了?”
“没了。”玉玄机的眼睛向上看去,手指交织在一起胡乱的晃动,有些不敢看对方的眼睛。
“嚯!我还以为狡兔大人收到密报,就兴冲冲的把院落包围,然后破门而出,已经有了应对一切的手段了呢。”徐司长冷哼一声,转过头看向旁边。
短暂的沉默之后,玉玄机站起身来走到徐司长旁边晃动他的手臂:“爹!孩儿知道错了,还请为我解惑。”
徐司长一把甩开玉玄机的手道:“这里是镇魔司,我是你的上司,请称职务!”
“知道啦~徐司长~!”被徐司长甩开双手,玉玄机嘿嘿一笑再次上前抱住手臂摇啊摇。
终于这位脸上带着疤痕的徐司长叹了口气:“哎!我且问你,明日谁会回到洛城?”
“明日?明日京城叶家会回到洛城。”玉玄机想了想说道。
这时徐司长站起身望向窗外看向屋外,正好看见一名面容俊朗的少年郎:“是啊,明日叶家会回到落城,而叶家一门双儒圣,最痛恨的是谁?”
“严......严党?”
“对啊,是严党,而那陈大夫一家在洛城救死扶伤十八年,早已是民心所向,一旦明日在叶家回来的路上,有心之人聚众闹事,你猜那叶家会不会向上面参上一本?”
“啊!这么严重?可是我们已经有了线索,直指刘家,我们暗影卫可有先斩后奏之行啊!况且还有严阁老在朝中......”
玉玄机支支吾吾的回道,直到声音越来越小,因为她忽然想到那刘家家主可是上一任内阁之首啊。
“说啊!怎么不说了?想明白了?这天底下说到底还是需要懂规矩,而这规矩之中还需要一个理字,缺一不可。”
顿了顿徐司长继续说道:“明日宁王会离开洛城前往边疆。”
玉玄机一愣,这是她没有想到的,而暗影为也没有得到任何通知诧异道:“不是寒冬休战吗?”
“休战或者不休,只是上位者一句话的事情,从那镖局的东西停留在洛城那一天晚上开始,这里就变得复杂了。
以一颗潜伏十八年的棋子让我们暗影卫出局,可真是舍得啊,不过你也无须自责,当你收到那份密报之时,我们就已经注定出局了。”
“原来父亲早已知晓,那为何还要入局,就没有反制的手段吗?”玉玄机不解。
徐司长呵呵一笑:“记住,人,不能因为一点蝇头小利而喜悦,也不能因为暂时失利而烦恼,现在得出局并不代表再也没有入局的时候。
连宁王都要暂避锋芒,况且是我们被注视已久的暗影卫,我们不走,他们又怎么会轻易露出尾巴呢?”
看着朝着卷宗室走去得少年郎,徐司长转过头来摸了摸玉玄机得头道:“况且......在这满是屎粪得镇魔司中不还有一块微微亮起得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