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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目相对，夜北枭看到孟晚溪那张毫无血色的脸，白得像瓷娃娃一样，脆弱而又惹人怜爱。
他向来肆意惯了，这才意识到床上的女人不是旁人。
他轻咳一声，“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
孟晚溪刚要询问孩子的事，岂料男人又补充了一句：“我只会在床上弄死你。”
她顾不得去骂他无耻，沙哑着开口：“我的孩子……他还好吗？”
她记得昏迷前医生说生出来了。
可昨晚那样的情况，孩子本就是早产，虽然有八个月已经发育好了，但自己经历了......
霍厌和孟晚溪带着林雪回到国内，秘密关押在国家安全局的特别拘禁中心。那里没有阳光，只有冷白的灯光和无处不在的监控设备。林雪被单独囚禁，每日只允许与审讯人员对话。
“她不肯开口。”老周坐在审讯室外的观察室里，手里拿着一杯已经凉透的咖啡，“一句话都不说。”
孟晚溪站在玻璃墙前，透过单向镜看着里面的林雪。她依旧穿着那件白色实验服，头发整齐地束在脑后，脸上没有一丝疲惫或恐惧，仿佛只是换了个地方继续她的研究。
“她在等。”孟晚溪低声说。
“等什么？”
“等我们犯错。”她转过身，眼神冷静而锐利，“她知道‘曙光行动’的数据已经被我们掌握，但她并不担心。因为她相信，还有人在继续她的计划。”
老周皱眉：“你是说……她不是一个人？”
“不可能是。”霍厌走进来，声音低沉，“像‘涅?计划’这种级别的项目，不可能由她一人完成。她只是执行者之一。”
“我们需要她开口。”老周叹了口气，“但无论我们怎么施压，她都像块石头。”
孟晚溪沉默片刻，忽然道：“让我试试。”
她推门进入审讯室，坐到林雪对面。两人对视良久，谁都没有说话。
“你赢了。”林雪终于开口，语气平静得不像个失败者，“现在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我想知道，除了你之外，还有谁参与了‘涅?计划’。”
林雪轻笑一声：“你以为我会告诉你？”
“我不是在请求你。”孟晚溪缓缓道，“我是想让你明白，你的计划已经失败了。如果你还想保住你所谓的理想，就必须告诉我真相。”
林雪的眼神微微一动，但很快又恢复冷漠：“你知道吗？你们毁掉的只是一个实验室，一个基地。真正的‘进化体’，已经诞生了。”
“你说谎。”孟晚溪盯着她的眼睛，“如果你真的成功了，就不会让我们活着离开那个岛。”
林雪沉默了。她低头看着桌上的金属桌面，指尖轻轻敲击着，像是在思考什么。
“他们在哪里？”孟晚溪追问。
“在你们想不到的地方。”林雪终于开口，“他们在城市里，在人群中，在你们身边。”
这句话让孟晚溪的心猛地一沉。
“什么意思？”
“‘进化体’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实验品。”林雪缓缓道，“他们是被基因改造的人类，拥有超越常人的能力。但他们不会知道自己是谁，也不会知道自己是什么。”
“你是说……他们已经混入社会，甚至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没错。”林雪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以为你们赢了？不，你们只是刚刚开始。”
审讯结束后，孟晚溪将林雪的话告诉霍厌和老周。
“如果她说的是真的，那就意味着我们的敌人就在身边。”老周脸色沉重，“我们必须立刻启动全国范围内的基因筛查。”
“这会引发恐慌。”霍厌皱眉，“而且，如果我们无法确认他们的特征，筛查也毫无意义。”
“那就只能靠她。”孟晚溪咬牙道，“我们必须让她说出更多。”
然而，林雪接下来的态度更加封闭，任凭他们如何试探，她都闭口不言。
几天后，一场突如其来的袭击打破了平静。
国家安全局的数据库遭到了远程攻击，所有关于“曙光行动”的资料都被删除，包括备份文件。
“是谁干的？”霍厌第一时间赶到数据中心。
“内部人员作案。”技术人员脸色苍白，“有人用最高权限清空了所有数据。”
“林雪？”孟晚溪问。
“不可能。”老周摇头，“她一直被严密看守，没有接触任何外部设备的机会。”
“那就说明……”霍厌眼神一冷，“她有内应。”
更糟糕的是，第二天清晨，林雪在狱中自杀了。
她死时，手中握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一行字：
**“你们以为终结了一切，其实只是打开了潘多拉的盒子。”**
她的尸体被火化，骨灰撒入大海。官方对外宣称她死于突发疾病，避免引起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