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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管饱。
“天呐！这是什么神仙粮食？一亩地能收这么多！”
“是问渠公子！是问渠公子从神仙那里求来的仙种啊！”
“吃了这土豆，浑身都是力气！快！再去搬块石头！”
百姓们亲眼见证了这近乎神迹的高产作物，对陈风的信任与拥戴，瞬间攀升到了前所未有的顶峰。
“神赐之物”、“活命粮”的称呼，在坊间悄然流传。
陈风的声望，已经不仅仅是依赖于“天雷”的敬畏，更增添了活人无数的“恩德”。
……
城南，一处戒备森严的铁匠铺内，炉火烧得正旺。
杜兴赤着上身，黝黑的肌肉上挂满汗珠，他正对着一尊刚刚成型的、粗糙的铁管，愁眉不展。
陈风走进来，空气中顿时弥漫开一股铁水的灼热气息。
“怎么样了？”
杜兴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叹了口气，指着那根铁管。
“公子，这已经是我们试铸的第五根了。”
“城里铁匠的水平，还有这些铁料，都……都不行。”
他拿起一把铁锤，在炮管上轻轻一敲，声音沉闷，毫无清脆之感。
“太脆，杂质太多，若是装填火药，不用多，只要三成，就必然会炸膛！”
“到时候，炮没打出去，先把咱们自己人给炸死了！”
这是一个致命的技术难题。
陈风的眉头也紧紧锁起，他知道，火炮的铸造，是整个工业体系的结晶，绝非一蹴而就。
他沉思片刻，当机立断。
“杜兴，你听着。”
“从今天起，不惜代价，派人去周边的州府，甚至去更远的江南，给我高价收购最好的精铁！”
“钱的问题不用担心，要多少有多少！”
“另外，把城里最好的工匠都集中起来，反复试验，摸索配方！安全第一，宁可慢一些，也要保证质量！”
“是！公子！”他重重地点头，眼中重新燃起了希望。
只要有钱有材料，他就有信心，把公子的“神力炮”给捣鼓出来！
……
城西的校场上，杀气冲天。
白凝一身劲装，手持长剑，眼神冰冷地扫过面前近千人的队伍。
扈三娘则骑在马上，手中长枪的枪杆，毫不留情地抽打在那些动作迟缓的家丁护院身上。
“站直了！腿都伸不直吗！”
“你们现在是兵！不是在府里伺候主子的下人！再有下次，直接军法处置！”
这支由各家富商“捐”出来的队伍，经过数日的严酷训练，已经褪去了大半的懒散，初步有了几分军人的模样。
一批体弱多病、心志不坚的，早已被淘汰。
留下的，都是体格健壮，且真正愿意服从命令的。
……
夜色渐深，府衙书房内，烛火通明。
李师师一袭素衣，快步走了进来，将一封密信递到陈风面前。
“公子，汴梁来的最新消息。”
陈风展开信纸，一目十行地扫过，嘴角勾起一抹预料之中的冷笑。
李师师在一旁轻声汇报道：“林正回京之后，果然第一时间就联合了王彦，在官家面前告了我们一状。”
“他们将东平府的惨状夸大了十倍，把您逼走他的事，说成是拥兵自重，不尊王法。”
“最歹毒的是，他们将悦宾楼的爆炸，归咎于‘邪术’，说您和张大人……妖言惑众，意图不轨。”
“邪术？”陈风放下信纸，眼中闪过一丝寒芒。
这顶帽子，可比“拥兵自重”要可怕得多。在迷信的古代，一旦被坐实，就是万劫不复。
“朝堂上是什么反应？”陈风问道。
“如您所料，”李师师继续说道，“以蔡京为首的一党，抓着邪术这一点大做文章，要求朝廷立刻派兵前来勘问。”
“不过，张大人在朝中的旧部故交，也在据理力争，说这是王彦为了抢功，而对张大人的污蔑。”
“双方在朝堂上吵得不可开交。”
“官家……似乎也对邪术之说将信将疑，听信了林正对东平府惨状的部分描述，但并没有立刻下达严惩的命令。”
“他只是下令，让户部核算赈灾钱粮，但具体何时拨付，却没有明说。”
陈风听完，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
没有立刻下令严惩，这就是最好的消息。
这说明，皇帝赵佶虽然昏聩，但还没蠢到家。
他也害怕，万一逼反了一个能引天雷的妖人，会动摇他的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