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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梁城，皇宫御书房内。
晨光斜照，徽宗手握朱笔，正在奏折上批阅着什么。
他的眉头紧锁，显然对眼前的文件内容颇为不满。
“官家，已将蔡太师传来。”太监低声禀报。
“让他滚进来。”徽宗头也不抬，语气冷淡。
不多时，蔡京慌慌张张地走进御书房，身后跟着同样面色苍白的林正。
两人跪倒在地，头都不敢抬起。
“臣蔡京，参见官家。”
“臣林正，参见官家。”
徽宗缓缓放下朱笔，冷眼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人。
“蔡京，林正，你们好大的胆子！”
“竟敢在赈灾粮中掺毒，害我子民！这是什么罪名，你们心里清楚！”
蔡京浑身发抖，额头冷汗直流。
“官家息怒！臣…臣确实管教不严，但这毒米之事，臣真是不知情啊！”
林正更是吓得瑟瑟发抖，连话都说不利索。
“官…官家，臣…臣也是被人蒙蔽…”
“住口！”徽宗猛地一拍龙案，“到了这个时候还想推卸责任？”
“钦差带回来的证据确凿，那个钱荣的口供写得清清楚楚！”
蔡京知道再狡辩下去只会死得更惨，连忙磕头。
“官家恕罪！臣愿意承担一切责任！”
徽宗站起身来，在御书房内踱步。
朝堂之上，蔡京党羽众多，根深蒂固。
若是真的严惩蔡京，恐怕会引起朝局动乱。
更何况，金军虎视眈眈，这个时候内乱，岂不是自取灭亡？
“念在你们多年为朕分忧的份上，朕不杀你们。”徽宗的声音冷如寒冰。
“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蔡京，革去太师之职，降为侍郎，林正，革去所有官职，贬为庶民！”
“这是对你们的警告，若再有下次，朕绝不姑息！”
蔡京和林正如蒙大赦，连忙磕头谢恩。
“谢官家不杀之恩！”
“滚！”徽宗挥了挥手，“从今往后，给朕夹着尾巴做人！”
两人狼狈地退出御书房，直到走出宫门，蔡京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师父，咱们这算是逃过一劫了。”林正擦着额头的冷汗。
蔡京的眼中闪过一丝阴狠。
“逃过一劫？你想得太简单了！”
他压低声音，“官家这是敲山震虎，表面上是惩罚我们，实际上是在警告所有人。”
“那个陈风，把我们害得这么惨，这笔账早晚要算！”
林正咬牙切齿，“师父，那我们现在就去收拾他？”
蔡京冷哼一声，“你还没吃够亏？”
“这个陈风深不可测，连续两次都让我们栽了跟头。”
“从今往后，不可再轻举妄动，要从长计议。”
“先积蓄力量，等时机成熟，再一举将他彻底铲除！”
林正不甘心地点了点头。
此时的蔡京府邸内，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
数日后，东平府府衙。
张商英正在后堂处理公务，忽然听到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大人，陈公子的密信。”师爷匆匆走了进来。
张商英接过密信，拆开细看。
随着阅读的深入，他的眉头越皱越紧。
“这群狗贼！”张商英愤愤地将信件拍在案桌上。
不多时，陈风推门而入。
“张大人，看您的脸色，应该是收到汴梁的消息了吧？”
张商英点点头，“蔡京和林正只受了小惩，这简直是天理何在！”
陈风在椅子上坐下，神色平静。
“张大人，其实这个结果早在我的意料之中。”
“什么？”张商英一愣，“你早就料到了？”
“皇帝虽然震怒，但蔡京在朝中根深蒂固，党羽众多。”陈风缓缓说道。
“贸然严惩蔡京，势必引起朝局动乱。”
“更何况，现在金军压境，这个时候内乱，无异于自取灭亡。”
张商英若有所思，“你的意思是，皇帝这是在玩政治平衡？”
“不错。”陈风点头，“皇帝此举，一方面是给蔡京一个警告，另一方面…”
“另一方面什么？”张商英追问。
陈风的眼中闪过一丝深意，“另一方面，这也是对我们的警告。”
“对我们的警告？”张商英不解。
“皇帝在告诉我们，朝廷对地方实力的忌惮。”陈风解释道。
“东平府如今民心归附，重建顺利，在皇帝看来，这或许是另一种威胁。”
张商英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皇帝担心我们尾大不掉？”
“正是如此。”陈风站起身来，“所以，我们必须更加小心谨慎。”
“对外要继续宣称东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