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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郑重的承诺(第1/2页)
陆秋宜大脑一片空白,茫然地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霓虹灯光。
突然,一只温热的大手覆上了她紧握的拳头。
陆秋宜猛地一颤,像是受惊的兔子,下意识地想缩回手。
贺景越却坚定而有力地将她微颤的手指包裹住,温暖的体温透过皮肤一点点传递过来。
“别怕。”贺景越低沉的声音在密闭的车厢内响起,“事情还没弄清楚,有我在。”
鼻尖一酸,陆秋宜一直强忍着的眼泪毫无预兆地滚落下来。
“我没有……”陆秋宜的声音带着浓重的哭腔,“我根本不认识他……我怎么会……他为什么要那样说……”
“我知道。”贺景越握紧了她的手,指尖甚至带着安抚意味地轻轻摩挲了一下她的手背,“我相信你。”
陆秋宜恐慌的心找到了一丝依托。
她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向贺景越:“可是……大家都相信了……他爸爸刚才……”
“舆论需要引导,真相需要时间。”贺景越的声音依旧沉稳,“在此之前,保护好自己。其他的,交给我。”
车子平稳地驶入香榭丽舍的地下车库。
停稳后,贺景越解开安全带,侧过身,仔细地看着她哭得通红的眼睛和苍白的脸。
他抬起手,指腹有些粗糙,却极其轻柔地擦过她脸颊上的泪痕。
陆秋宜怔怔地看着他靠近,忘记了哭泣。
下一秒,一个极其轻柔、一触即分的吻,落在了她光洁的额头上。
带着他身上清冽的气息,像是一个郑重的承诺。
陆秋宜整个人都僵住了,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猛地攥紧,然后又疯狂地跳动起来。
贺景越很快退开,仿佛刚才那个克制的亲吻只是她的幻觉。
“张志伟还在医院抢救。”
陆秋宜睫毛上还挂着泪珠,茫然地看着他。
“虽然帖子内容不实,但作为被指控的直接当事人,于情于理,你都应该去看一看。”贺景越看着她,“当然,你可以选择不去。我会尊重你的决定。”
去医院?
陆秋宜下意识地感到恐惧和抗拒。
但如果她不去,是不是更像心虚?
她想起那个帖子里的绝望,想起张父那双赤红的眼睛……一条人命,无论如何,都太过沉重。
陆秋宜说:“我去。”
贺景越深深看了她一眼,似乎并不意外她的选择:“好。”
*
互联网行业交流活跃,传播消息向来很快。
更别说贺氏这样矗立在风口浪尖的科技巨头,但凡有点风吹草动,尤其是涉及职场纠纷、伦理悲剧这类爆炸性话题,几乎在两小时之内,截图和讨论就能塞满各个行业人脉群和匿名论坛。
员工公开控诉职场不公,近些年并非新鲜事,求助网络也是弱势方维权的有效手段之一,吃瓜群众向来乐意围观和支招,有时候甚至还会点评一下控诉信的文笔和逻辑。
但现在情况完全不同。
“自杀”这些字眼太过沉重,瞬间将所有看热闹的心态都压了下去。
“真的假的?贺氏‘智语’项目逼死了一个核心工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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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看了,是实名控诉总裁特助陆秋宜……这名字有点耳熟?”
“是谁啊?贺氏内部的朋友出来说一下?怎么几个小时了也没官方消息?”
“确认了,二园区下午真的出事了,有救护车开进去,好多人都看到了。”
“跳楼,这得是多大的冤屈。”
圈内不乏媒体和嗅觉灵敏的记者,立刻在各个相关群里冒泡,愿意高价购买一线线索,也有人表示可以提供无偿的法律援助。
通常情况下,被卷入此类舆论风暴的公司反应会非常迅速,很快发出一份措辞严谨的声明,简单概括情况,并承诺严肃调查。
然而,贺氏这次的回应却异常缓慢。
闹出人命,对于任何一家公司来说都是讳莫如深的重大事故,每一句对外的话都需要反复斟酌,层层审批,一旦说错,后果不堪设想。
晚上六点半出的事,直到晚上十点,经过董事会的紧急磋商和点头批准,贺氏集团官方才终于发出一份盖着电子公章的情况说明。
声明措辞极其谨慎,表示“获悉某员工不幸发生意外,深感痛心。目前该员工仍在全力抢救中,公司已与其近亲属取得联系,将积极妥善处理后续事宜。
对于该员工在内网发布的文章,公司高度重视,必将严肃调查,厘清真相,并及时公布结果。
现阶段,公司正密切配合医疗机构,尽最大努力提供一切必要支持,祈愿员工平安。生命至上,在此也呼吁大家珍惜生命。”
这份声明发出时,贺景越和陆秋宜刚赶到抢救室所在的楼层。
贺景越在得知张志伟情况非常棘手后,又动用人脉联系上一位国内顶尖的外科专家,对方同意连夜赶来指导手术。
如此一番折腾,将近四个小时过去。
张志伟的父亲早已在HR的陪同下抵达了医院,正焦灼地等在抢救室外。
“贺总。”守在一旁的公司法务注意到他,立刻起身。
苏诺也看到了他,明显松了口气:“你可算来了,差点以为你和陆助理连夜私奔避难去了。”
这种时候他还能开玩笑,贺景越实在没心情搭理。
“里面情况怎么样?”他直接问,声音带着沙哑。
苏诺收敛了玩笑神色:“万幸楼层不算太高,没直接……就是不幸中的万幸。但摔的角度太刁钻了,肋骨断了好几根,内脏也有损伤,情况很危险,医生说就是在和死神抢时间。”
贺景越眼神沉凝:“那篇文章不能成为定性的遗书。他裂了多少根骨头,就给他接上多少根。贺氏能承担最好的医疗费,但不打算为此支付一分钱的抚恤金。”
“明白,”苏诺点头,“我来的时候就交代了,用最好的设备,最好的药,需要任何专家,只要报得上名字,我们就能请来。”
走廊另一端,张父孤零零地站着,几位人事和法务陪在稍远的地方,不敢靠太近。
老人满头白发,时而焦虑地踱步,时而双手合十念念有词地祈祷。
同事几度想劝他坐下休息,都被他抗拒地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