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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学校这些老师能教你,应该也是他们的荣幸吧。】
席则回复了一个歪嘴小猫的傲娇表情包。
应粟笑着又跟他聊了会儿,说:【你好好上课吧,我去店里了。】
席则:【你不在家好好休息?白天去酒吧干什么?】
应粟:【躺久了也难受,店里准备招批侍应生,我去看看。】
席则:【招聘?帅哥?】
应粟:【你这档次的估计招不到第二人了,不用有危机感。】
席则:【姐姐,你现在真懂我。】
应粟没理他。
过会儿他又发:【工资是不是很高?可以小时工吗?】
应粟纳闷:【怎么?你还要兼职?】
席则:【不是我,我有个朋友,挺缺钱的。如果合适,想介绍他去。】
应粟第一时间就联想到了那晚后巷口遇到的那个男孩,他应该是席则唯一缺钱的朋友。
应粟:【颜值过关,都好说。】
席则:【小猫无奈叹气.JPG/】
应粟:【他有意向的话,晚上带他来店里看看。】
席则:【OK。】
席则收起手机,叫住了正准备从教室后面出去的人,“滕凡。”
滕凡站住,回头看他。
席则撞了下蒋聿的肩,“你和焦焦先去吉他社吧,我找滕凡有事。”
蒋聿一脸小媳妇样,语气吃味:“你俩还有小秘密了?”
席则给了焦时嘉一个眼神,后者立马上来勾着蒋聿肩膀往外走,“我请你吃关东煮,走!咱也不带席神。”
滕凡还在原地等他,席则背着斜挎包,单手插兜走过去,滕凡默契地跟上他脚步。
等两人走出教学楼,拐到没人的停车区附近时,席则才开口:“你一会儿还准备去校外找兼职?”
“嗯。”滕凡家境困难,学费申请了助学贷款,但生活费得自己负担,老家还有弟弟妹妹要他帮衬。
他一天干四五份兼职,钱包都依旧空空如也。
席则没多说,只问:“我朋友酒吧正在招服务生,工资不低,如果你想去的话,晚上我带你看看?”
滕凡有点犹疑:“酒吧?”
席则说:“正经的,高档酒吧。”
滕凡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尖,“哦。”
席则说:“你考虑考虑,晚上六点前给我答复。”
“好。”滕凡笑笑,“席则,谢谢你。”
“嗯。”席则冲他挥手,“走了。”
“拜拜。”
席则下午去吉他社玩了会儿吉他。
蒋聿想起那则酒吧视频,又跟他提议了次:“咱们乐队要不做张专辑吧?”
他们刚组乐队的时候,蒋聿就有做专辑的想法。
他们都是富家子弟,不缺钱,抱着玩票的性质组的乐队,毕业后十之八九都会回家继承公司,不会踏入娱乐圈当明星。
这四年会是他们最自由的一段时光,也是他们唯一能燃烧梦想的时光。
乐队迟早都会解散,蒋聿不想无声无息地‘玩’一场。
留下张专辑会是对他们最好的纪念。
无论是友情,还是青春。
焦时嘉想法和他相合,席则之前一直模棱两可,他怕麻烦,也怕遭受不必要的瞩目。
但这次,他痛快地应了下来,“可以,我们之前写过不少歌,先整理一下。再确定专辑主题风格。”
蒋聿兴奋地从桌子上跳下来,“我晚上就回工作室整理!等悦悦从巴黎回来,我跟她商量专辑的事。”
初悦前段时间跟随舞蹈老师去巴黎巡演了,估计这周能回来。
席则‘嗯’了声,收拾好书包,背起琴,“我有事,先走了。”
焦时嘉耐不住性子已经坐桌子上给初悦发消息报喜了,蒋聿抓了下席则的手腕,犹豫着开口,“做专辑需要花费大量时间,如果我们决定认真做这件事,以后晚上估计都要泡工作室。”
席则对待音乐,从来都是一等一的严谨。
不做则矣,一做必会投注全部精力,以最严苛的态度要求自己做到最完美。
他点了点头,“我会把酒吧的工作辞了。”
蒋聿瞪圆眼睛,无语地想,我他妈想让你辞的是那个女人!
“明知前面是火坑,你还非要跳是吗?!”
席则勾了下唇角,“聿子,你太不了解我了。”
“我跟她,谁都不比谁更单纯。”席则拍了下他肩,“等专辑做出来的时候,我告诉你乐队名称的真正含义。”
“……”蒋聿一脸茫然怔忪地目视着席则的背影走出教室。
不知道为什么,想起他说最后一句话的神情时,他会有点发毛的感觉。
他搓了搓胳膊,原地蹦跶两下,过去给了焦时嘉后背一巴掌,“焦焦,你知道咱乐队为什么叫诱杀蓝蝶吗?”
焦时嘉被他拍的一激灵,吼道:“毛毛躁躁干什么?乐队名不是席神和悦悦取的吗?之前说叫诱捕蓝蝶,但‘捕’字不如‘杀’字霸气血性。他俩又都喜欢蓝色蝴蝶,身上好像还都有蓝蝶纹身。”
蒋聿想起这茬还匪夷所思,“当初我真以为他俩是一对,连纹身都搞情侣的,结果人家友谊纯洁的比我作业本还白。”
焦时嘉有感而发,说出了一句颇含哲理性的话,“越相似的人越不可能在一起。”
“你从哪看出他俩相似的?”蒋聿纳闷,“席则平时冷的跟块冰一样,咱悦悦小仙女可是人见人爱的小太阳呀。”
焦时嘉嗤道:“你这狗脑子,能看明白什么?”
“哎我就草了,咋还人身攻击呢!”蒋聿上去就勒住焦时嘉脖子,两人打闹了起来。
蒋聿瞬间把刚才席则的异样抛之脑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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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前,滕凡给了席则话,他拉着他一起去了‘蓝爆’。
应粟当时正在酒窖,滕凡进去的时候才认出这家酒吧,自那晚过后经常入梦的一道女人身影再次清晰浮现,他顿时紧张起来,扯扯席则衣袖,“你说的朋友是……”
“她是这家酒吧老板。”席则走去了吧台,只看到了周璨,“璨姐,她呢?”
“酒窖。”周璨扫了眼他身后的人,认出了他是那晚巷子里被欺负的少年,但当作第一次见面地问道,“这位是你跟应姐说的那个朋友?”
“嗯。”席则扫了他一眼。
滕凡反应慢半拍,才想起来走上前主动介绍,“你好,我叫滕凡。”
“周璨,可以叫我声璨姐。”周璨给他们两人倒了杯酒,“你们先坐会儿吧。”
滕凡很少来这种纸醉金迷的场合,酒吧的确肉眼可见非常高级,处处彰显奢华,绵延近二十米的赛博朋克风的舞台上,摆放着一组顶级乐器,上面有乐队在演唱。
而在舞台下方的角落,竟然还摆放着架钢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