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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粟失笑,翻开被子盖他身上,“冻坏了算谁的。”
她是不会给他口,但也不会自己舒服了就不管他,手指从被子里伸进去,“按照你要求做的美甲,这次肯定不会抓疼你。”
被柔软包裹上的一瞬,席则呼吸重了几分,他微眯着眼,侧头凝视应粟。
窗外雨丝缠绵,窗内一片温情。
他目光痴迷却复杂地描摹着她眉眼,有什么情绪在潮热的空气中急速发酵着。
许久后,他滚了滚喉结,莫名开口,“姐姐,我没有家人了。”
应粟手指一顿,她睫毛抖动,几不可闻地说:“我也是。”
“所以,如果我们真正相爱,我们就是彼此唯一的家人。”席则看着她说。
应粟抬眼看他。
“应粟,”席则拉住她手腕,将她搂入怀里,声音贴着她耳畔响起,似心脏的鼓点。
“能不能试着,爱我一点点?”
第38章Blue“她是我躲不开的债。”……
应粟和席则恢复常态,各自忙碌起来。
关于席迦、关于席则身世以及那晚最后一个没有回答的问题,他们都绝口不提,粉饰太平般按照从前的步调继续往前走。
席则已经全身心投入新专辑的制作,初悦回来后,他们一起商定好了专辑风格,也选出了六七首符合主题的歌曲,除了一首焦时嘉,一首初悦的,剩下全都是席则独立作词作曲的歌。
这些是他们集体选出来的乐队风格最明显、最突出创作特色的代表性作品。
蒋聿憋屈死了,“我写了那么多首歌,一首都配不上进专辑呗!”
焦时嘉嘲笑他,“你歌词有多抽象自己没数吗?什么‘给我一支烟燃爆地球’‘女孩,别趁醉酒偷吻我我看得见你眼睛’‘今夜天空寂寞,我想你千万次’……哈哈哈哈哈哈!咱是前卫摇滚,你这非主流中二文学是来搞笑的吗?”
他实在说不下去了,笑得前仰后翻,旁边的初悦和席则也没忍住笑出声。
蒋聿炸毛了,脸羞耻的通红,拿起抱枕就往焦时嘉身上砸,“显着你了是吧!我今天非得教训教训你!”
两人闹着,席则和初悦进了工作室。
他递给她一个监听耳机,打开一个音频,“这首歌我已经用合成器bass和采样鼓组搭好了底子,就差你的贝斯线了,你听下找找感觉。”
初悦点点头,听到一半她就忍不住开口,“这首歌和你之前风格完全不一样。”
席则单手支着额,“它会是我唯一一首情歌。”
初悦看了他一眼,沉浸在曲子中,感叹不已,“旋律真美。”
“中间的间奏你是打算加吉他solo吗?”
“嗯。”
初悦听了两遍,摘下耳机,“我明白你想要的感觉了。两天之后给你。”
“谢了。”
初悦提了一个小意见:“这首歌挺适合做点钢琴编排的,放在第二个B段落会有意想不到的宿命感。”
席则认真考虑了下,“嗯,这只是第一版demo,我会再酌情细化的。”
“歌词和歌名没定吗?”初悦问。
“没有,歌词没写好。”
初悦打量了他几眼,似有若无地叹息一声:“席则,你好像真的陷进去了。”
音乐是骗不了人的,他的感情全都在这首歌里。
席则别开视线,没说话。
“我真有点好奇了。”初悦低头一笑,“她是个什么样的人,能把你动摇到这地步。”
席则往椅背上懒洋洋一靠,混不着调地笑:“她是勾走我魂的塞壬海妖。”
“你可不是能被美色惑住的昏君。”初悦了解他,他厌世薄凉,骨子里连血液都是冷的,怎么可能只因为美貌就迷恋上一个人。
初悦问:“她是为你做过什么吗?”
席则想了想,“她什么都没为我做过。”
甚至还恶劣地羞辱过他,刺伤过他,玩弄过他。
“那你……”
“大概是命吧。”席则垂眸,眼底涌起很深的情绪,语气有种自暴自弃,“见到她的第一眼,我就知道,她是我躲不开的债。”
初悦心头一惊。
她还想再说什么,外面俩无忧无虑少不知愁的纨绔走了进来。
蒋聿拍了下席则的肩,“下午排练完,去紫荆宫啊,我提前订个包厢,悦悦回来,咱还没好好聚一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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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则忙了一周,说好今晚去应粟那,他说:“明晚再聚吧。”
蒋聿嘁了声,看透了他的本质:“重色轻友。”
“对了,明天是不是跟你们学校有个秋季篮球联谊赛啊?”焦时嘉看向初悦,“我们对哪个系来着?”
初悦想起这茬,偷偷瞄了眼席则,口吻无奈:“建筑系。”
“哦,建筑系。”焦时嘉琢磨了会儿,突然尖叫一声,“建筑系篮球队队长,是不是就、就你们学校跟席神齐名的那个大帅逼校草啊?”
“祁司煜,”蒋聿补充道,“那哥们挺出名的。”
“世家出身,祁氏集团的二公子,谁不知道。”焦时嘉纳闷,“但他不是大三嘛,这场篮球赛他应该不会上场吧?”
初悦有点心虚地说:“你们做好交手准备吧,我们学校就是他带队。”
“……啊?!”
席则这时侧头看了初悦一眼,女孩冲他耸耸肩。
随后给他私发了条微信:【好吧,他就是冲你来的。】
席则:【你干的好事。】
初悦:【保证没有下次!】
后面附上一张小狐狸鞠躬说对不
起的表情包。
席则漫不经心敲下一行字:【那就替你考验下他球技吧。】
初悦提醒他:【他还是我们校篮队长,席神,别轻敌。】
席则勾唇笑了声,收起手机。
蒋聿和焦时嘉已经在那排兵布阵了,“席神还是前锋,咱俩后卫,贝铭那玩意已经被我们踹了,剩下两个位置让谁上啊?”
焦时嘉这时想起一个人,“滕凡平时跟我们打球还挺多,配合的也不错,但——”
蒋聿挺了挺胸,大度表态:“我当然以大局为重啊,个人恩怨算什么,不用顾虑我。”
“滚犊子。”焦时嘉嫌弃地瞥他一眼,“我想说他都请假一周了,上哪去拉人?”
蒋聿若有所思地转过脸去看席则,“那晚从你家别墅出来后,他就不见了,你们到底发生什么了?”
他一直纳闷呢,还有应粟为什么被席则打横抱出去?
以及第二日席则为什么突然向学校申请了十个贫困生的社会资助名额,然后匿名捐了500万,以学校名义平均打进了这十个学生的银行卡账户?
他当时正在办公室,一眼就注意到了那个名单上第一个名额就是滕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