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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这么多日的朝夕相处、亲密无间,在你亲口答应要和我重新开始之后,你把我当什么?”
“席则……”应粟最怕遇到的就是这种情况,她额上冷汗密布,脆弱的姿态让她在这场质问中处于劣势,她也无力做过多解释,只是平静地反问,“你希望我把你当什么呢?”
席则眼眶一片通红,喉间仿佛哽住般难以呼吸,好半晌,才艰涩地问出一句,“你从来没想过,跟我好好在一起,对吗?”
应粟静静望着他,不明白为什么有人的眼睛可以像受伤的小兽一样,只看一眼便会生出无限怜惜。
可她依旧没法骗他,“我那晚对你说过,眼下是我能给你的最大让步。”
席则听到这句话后,忽然沉默下来,情绪也瞬间平息。
应粟以为他会怒气离开,不曾想他大手重新伸向她后腰给她温柔地揉捏着,另只手还擦了擦她额间的冷汗。
但他眼睛却不再看她,而是讳莫如深地望向落地窗外。
对面的摩天大楼灯火通明,在夜雾中似直冲云霄的庞然巨兽。
他就日日夜夜矗立在那里——立在应粟抬眼就能望到的地方。
席则视线缓缓向上,紧盯着巨兽顶部傅氏集团四个大字,倏然轻笑了声,“姐姐,你用了多久爱上他?”
应粟疲惫地闭上眼睛,几乎是用气音在说话,“你总喜欢问一些没有意义的问题。”
席则缓缓低下头,猝不及防含住她暴露在外面的耳垂,轻舔了两下,“你也总喜欢答非所问。”
他的吻渐渐游离到她毫无血色的唇瓣,伸出舌头,细细舔祗着她唇肉,直到将她的嘴唇一点点吮红,他才继续问:“是一个月,一年,三年,五年,还是十年?”
应粟始终闭着眼不说话。
席则啄吻的动作加重,泛着戾气,近乎啮咬,“十年够不够你彻底忘掉他?”
“二十年够不够你重新接纳一个新的人?”席则发狠而又无望地吻着她,眼眶隐忍许久的泪珠滑下来,顺着他的脸颊滴落到两人抵死缠绵的唇缝里,再被他们彼此合着津液吞进腹中。
“没关系,我还年轻,二十年后我也不过才38岁。”
席则放开她,唇舌退出来,一眨不眨地看着她眼睛,将她困在自己视线的方寸之间。
像是要将她彻底圈牢。
“应粟,我陪你慢慢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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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你俩最近闹别扭了啊?”
周璨把之前的工资结给席则后,他一周都没再来酒吧,似乎也没再找过应粟。
应粟正在核对这个月的营业额,滑动鼠标的指尖顿了瞬,头也没抬地回:“没有,他忙。”
周璨见她不想多说,也没再多问,推给她一杯热水,“上次跟他结工资的时候,聊过两句,说你在生理期,让我每天费心照顾你一下,督促你多喝热水多休息。”
应粟指间彻底顿住。
那晚不欢而散后,席则也没有完全消失在她生活里,偶尔还会发来微信,问问她身体怎么样,小腹还疼不疼,吃没吃饭……诸如此类无足轻重的话。
他明显还在气头上,不愿聊别的,也不愿
彻底冷落她。
就每天发几句不痛不痒的来刷下存在感,提醒她——他还在,只是还有点生气。
“席则这个人挺神奇的,有时感觉他混不吝像个浪荡子,有时候又感觉他挺纯情,像一张白纸。”周璨自经营酒吧以来,见过无数形形色色的人,却从没见过席则这一款,身上充满了矛盾性和神秘感,让人猜不透。
应粟端起杯子,抿了口热水,“他还有很多你不知道的样子。”
“是啊,我要都知道了,那还了得。”周璨调侃地笑了声,“姐,你就慢慢挖掘他吧,早晚有一天,他会在你面前透明的。”
等到他透明的那一天,也许就是天崩地裂的时刻。
应粟垂下视线,遮住眼底那抹幽深的暗色,随后抬起头,若无其事地问:“席迦今晚来了吗?”
“来了,还在老地方。”周璨提及这丫头一脸头疼,“又带了一大帮新朋友,太闹了。”
“他们兄妹俩这性格还真是冰火两重天。”
周璨想了想,问:“要不要跟席则说一声,他妹妹天天泡酒吧醉生梦死。”
“这万一哪天没看住出点事,或者就这么……堕落了,再怪我们头上怎么办?”
应粟合上电脑,“连续一周了,席则不可能不知道,没必要多费口舌。”
“那就放任吧,反正又不是我妹妹。”周璨顿了顿,又说,“但那女孩看起来挺单纯可爱,招人喜欢的,真有点不忍。”
应粟挑眉,笑问:“你喜欢萝莉这一款?”
周璨对她这种玩笑已经习以为常了,她大方地说:“不,恰恰相反。”
应粟试探性地继续问:“那就是熟女?”
“姐,打住吧。”周璨看着她笑说,“再问下去我怕你套自己身上。”
应粟笑弯了眼睛,“璨璨,你想多了。但凡你对我有一点心思,这么多年我不可能感受不到。”
“我可从来没怀疑过你啊。”应粟狡黠地盯着她,“别自己露了陷。”
周璨无奈地靠在一旁桌子上,长舒一口气,“那你在试探我什么呢?”
“我感觉你有喜欢的人,”应粟说,“一直都有。”
周璨掩饰性地别开视线,沉默片刻后,说:“也许吧。”
“那个人不能说吗?”应粟从来不过问她的感情问题,今天难得撕开了一道小口,她不想错过。
周璨似乎隐忍了许久,眉眼间隐隐有几分痛色。
应粟这下真的意外了,本是诈她的,没想到这个人真的存在,而且她好像还用情至深。
可这么多年,她身边的女性除了自己,还有谁呢?
小忆?那丫头大大咧咧的,不是她喜欢的类型啊。
“姐。”周璨忽然叫了她一声。
应粟心提起来,“嗯。”
“我对那个人的感情,就像你曾经对傅先生一样。”周璨苦涩地笑了声,“她是我想爱又不敢爱的人。”
应粟眼神沉了沉,说不出安慰的话,许久后,长叹一声:“有些人,只适合遇见,不适合放在心上。”
“我知道。”周璨转过头,对她笑了笑,“我会放下的。”
气氛一时间有些沉重,周璨打破死寂,“嘿,不说这个了,走吧,下去看看。”
“嗯。”
这是周璨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对应粟袒露自己的心,之后再没提过任何有关感情的事。
应粟也从来没试图追问这个人究竟是谁。
她们默契地将这个秘密尘封在了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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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粟粟姐!”
在舞池里跳舞的席迦远远看到应粟从电梯里出来,立马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