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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爷晃了晃手中还滴着血水的牛肉，皱纹里都藏着笑意。
“等会下班了，去大爷家吃饭。”
“给你小子烙肉饼。”
见林澈张嘴要推辞，老人立刻板起脸，浑浊的眼睛瞪得溜圆。
“小子，这是通知啊。”
“你没有权利拒绝”
林澈被逗得直乐。
大爷都这么说了自己还能怎么办。
只能去尝尝啥味了。
“好嘞。”
“我去。”
大爷这才满意地点头，布满老茧的手指指向小区深处。
“三号楼一单元201。”
直播间里，弹幕瞬间被刷屏。
“啊啊啊！好羡慕主播，我也想吃。”
“主播，主播能带我一个吗？”
“你们这群人想要累死老爷子吗？”
“不带他们，带上我就行。”
“@一只大橘狗，剪视频了吗？”
“正在剪，正在剪！”
“都这时候还没剪完？你在磨蹭什么？”
“晚饭时没把视频剪出来，你就自裁吧。”
“同意！”
Up主一只大橘狗看着满屏催更的弹幕，额角直冒冷汗。
能怎么办？只好加快速度了。
双手在键盘上飞速敲击，突然，电脑屏幕闪过一道刺目的蓝光，紧接着跳出大片惨白的蓝屏代码。
突然就僵在原地，欲哭无泪地瘫进座椅里：“我视频还没保存的啊！”
最终视频还是上传成功。
几乎是瞬间，视频播放界面右下角的实时观看人数开始疯狂跳动。
从三位数到四位数的跃升不过眨眼之间，密密麻麻的弹幕如同暴雨倾盆般砸向屏幕。
“来了！来了！”
“秒吃！”
“朕最爱的皇片终于出炉了。”
“快宰个up主助助兴。”
“这次主播又有什么事了？”
短短十分钟，视频缩略图右上角的热门标识突然亮起。
评论区的回复此起彼伏。
“主播还是一如既往。”
“神踏马塑料袋自己套上的，人家还自己动手打自己。”
“兄弟们，最厉害的不是老爷子吗？”
“确实，这一老一少站在一起，别说老梁了。”
“市长来了都得好说好道，生怕一不小心噶过去一个。”
“我们是讲规则的，但规则别在大爷胸口，你说怎么办吗。”
“没办法，只能乖乖跟着老梁回去了。”
“不得不说，主播这体质有说法的。”
“主播能集齐孤家寡人和身患绝症，他这倒霉不是写在脸上吗？”
“哈哈哈！确实，足够的倒霉。”
“老梁可是爽翻了，这几天快比之前一个月破的案子还多了。”
“你别说，你真别说，还就是如此。”
“过几天恐怕不能喊老梁了，要喊梁局了。”
......
有好事的人把林澈这几天的事情总结一下发到微博上。
#倒霉体质#这条tap。
很快便登上了热搜。
无数好奇的人都想要看看到底有多倒霉。
纷纷点进来一看，然后就出不去了。
第二天，清晨。
林澈揉着惺忪睡眼坐起身。
看了看放在桌子上的塑料袋。
里面装着大爷硬塞的肉饼，根本没法推辞。
这时耳畔突然炸响冰冷的机械女声。
【叮......】
【职业选择中......】
【获得职业保洁。】
【保洁配套装备已准备。】
【请宿主尽快开始直播。】
林澈抓了抓乱蓬蓬的头发，趿拉着拖鞋走到门口。
刚刚打开门，正好和门口壮汉对视上。
壮汉面无表情地收回悬在半空的手，将一套深蓝色保洁制服直接塞进林澈怀里。
不等林澈开口，壮汉已经转身大步离去，鞋子在水泥地上的声响由近及远，很快消失在楼道尽头。
林澈倚着门框打了个悠长的哈欠，喉结在晨光中上下滚动。
洗漱完毕，穿戴整齐后，将大爷送的肉饼热好。
林澈准备开启今天的直播。
就在这时，手机屏幕突然弹出工作群消息。
“@林澈，你今天上午去市人民医院值班。”
林澈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敲击，发送：“1”
随后开启直播。
林澈露出标志性的憨厚笑容。
“兄弟们。”
“早上好啊。”
原本寂静的直播间像是被投入石子的深潭，观看人数的数字如同被点燃的烟花。
从“12”猛地蹿到“307”，还在不停往上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