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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姐，咱就是普通的家政。”
“您这些要求是不是......”
话没说完，李姐的高跟鞋已经碾过她脚边，在地板上留下半个湿润的鞋印。
“我花了钱，你就该干好自己的工作。”
手电筒光束在墙面来回晃动，每处反光不均的区域都成了罪证。
“这就是你没有认真工作的问题。”
“这里，这里，还有这里。”
李姐声音越来越尖锐。
“全都有问题。”
直播间的弹幕突然停滞了半秒，随即像炸开的油锅般沸腾起来。
“卧槽！提灯定损——保洁版！”
“她这要求，别说人类了，就算是超人来都能被找出几十个错。”
“这人太恶心了，挑刺的样子简直和我老板一模一样。”
打工人们纷纷共情，开始吐槽起自己的遭遇。
“上班玩一下手机，就是内部群拍照通报，弄得我们人心惶惶。”
“别说了，别说了！我的PTSD要发作了。”
“我开始心疼主播，要在这人手下工作了。”
“主播，快跑吧，这笔钱咱们不赚了。”
而此刻的林澈站在客厅角落，握着直播手机的手心沁出冷汗，头皮一阵阵地发麻。
望着李姐踩着高跟鞋在屋里来回踱步的身影。
心里把系统骂了个遍：凸(艹皿艹)！系统，我倒霉都是你的问题啊！！！
林澈默数着时间，短短十几分钟，李姐嘴里翻来覆去就只有“扣钱”二字。
她像只嗅觉敏锐的猎犬，连天花板的角落、踢脚线与地板的缝隙都没放过，前前后后说了至少三十多次“扣钱”。
每摸一处没有灰，还要用那支蓝光手电筒细细照射，光束扫过的地方，总能“揪出”些微不足道的瑕疵。
林澈喉咙发紧，轻声询问妇女。
“姐，你这趟活多少钱？”
妇女攥着抹布的手微微颤抖，抬起布满皱纹的脸，眼中满是痛苦。
“二百。”
话音刚落，就听见“砰”的一声巨响，吓得妇女和林澈浑身一颤。
李姐竟单手将沉重的衣柜挪到一旁，金属柜脚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声响。
李姐脖颈上的青筋微微凸起，涂着口红的嘴唇不停抖动，尖厉的声音骤然响起。
“这是什么？”
“为什么柜子底下都没擦？”
“我问你为什么？”
妇女垂着头，发丝遮住了她布满沧桑的脸，一声不吭，只有肩膀在微微抽搐。
李姐气的胸口剧烈起伏，抓起手电筒又对着柜子底下照去。
“好好好！”
“果然一点都没用心。”
直播间瞬间被愤怒的弹幕淹没。
“我受不了了。”
“你光在那里挑刺了，倒是看看给多少钱啊。”
“就给二百，要什么全屋清洁？”
“这不是纯是没事找事吗？”
“她这不是找事，而是挑刺扣钱。”
“老吊们，猜猜会被扣多少钱？”
“五十！”
“一百，不能再多了。”
“我也觉得是一百。”
.......
李姐“咔嗒”一声合上手电筒，金属外壳碰撞发出清脆声响。
将其随意甩进挎包，拉链剐蹭声刺耳如砂纸摩擦。
指尖微微发颤，恶狠狠瞪着低头的妇女，眼尾上挑的眼线像两把淬毒的匕首。
“刚刚说的那些错你认不认？”
妇女颤巍巍抬起头，浑浊的眼睛里布满血丝，喉结艰难地滚动两下。
“我......”
话未说完，李姐的嘴角扯出一抹冷笑，扬起的手臂在空中划出凌厉的弧度。
“不用说了，刚刚那些照片发给你公司了。”
“这次我非常不满意。”
“原本的保洁费二百，我一分都不会出。”
林澈：......
直播间的弹幕像被点燃的火药桶，瞬间炸开。
“好好好！我算是见识到了。”
“本以为扣一半已经是极限，没想到碰上一个不当人的。”
“这尼玛是什么东西？不是纯畜生吗？”
“辛辛苦苦收拾了房间，结果一分钱拿不到，还要被骂一顿。”
“你踏马当你是谁？骂人就能支付报酬？花泽香菜吗？”
“卧槽！老二次元出现了！”
......
妇女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磨破的衣角在指间绞成麻花状。
声音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带着哭腔的颤抖。
“但是我......”
“我收拾了屋子。”
“你就该给钱。”
李姐突然暴喝一声，脖颈青筋暴起。
“我懒得和你说话。”
“这里的事我已经告诉你的公司了。”
“回去找他们说去吧。”
“现在，请你立刻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