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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需要任何人可怜。”
虞清商总觉得他这么说是话里有话，双手撑着桌子站起来，探身仔细看着他的眼睛，似乎想从里面看到什么蛛丝马迹。
太近了。
这个距离近的穆云归能清楚的看到她肌肤的每一寸纹理，感受到她鼻尖呼出的气息，甚至……听得到她的心跳。
他垂眸，长长的睫毛阻挡了虞清商找寻答案的唯一途径。
“小姐！”
这时元素突然推门进来。
从她的视角看过去，虞清商此刻像是在主动对穆云归献吻一般。
太尴尬了！
元素的脸瞬间就红了，“奴婢……奴婢一会儿再来。”
她飞快的退了出去，走的时候还不忘顺手把门关上。
没想到啊，小姐平日看着对侯爷不大上心的样子，私下里居然……如此豪放！
不过只要小姐跟侯爷感情好，也算她跟张嬷嬷之前烧香拜佛没白费工夫。
门一关，房间里瞬间安静的可怕。
虞清商感觉自己的脸在慢慢升温。
穆云归忽然抬眸看着她，眼中似有火在烧一般，烫的她立刻收回视线坐回到座位上。
“那个……”她感觉耳朵也肺沸热起来，找了个借口站起身，“我去看看殿下，也不知道那边情况怎么样了。”
没想到穆云归也站起身，“我跟你一起去。”
两人一路无话，就这么来到了裴听澜房间门口。
恰好大夫出来，打破了两人之间诡异的气氛。
虞清商问大夫，“殿下的伤势如何？”
大夫道，“殿下身上的都是些皮外伤，没有伤及筋骨心脉，只要好好调养即可，我给殿下开了几服药，内服外敷双管齐下，相信很快就会恢复了。”
“那就好。”虞清商叫来院里的管事，“带他下去领银子吧。”
进到屋里，裴听澜已经起来了，他坐在桌前，正盯着上了药的伤口发呆。
其实虞清商也能感受到裴听澜并不简单。
至少他观察力很强，能一眼就看出自己的身份。
就眼下看来，他不仅抗揍，而且心思深不可测，就像……穆云归一样。
“殿下感觉可好些了？”穆云归问。
裴听澜道，“好多了。”
他看了虞清商一眼，问她，“可否让我跟侯爷单独说两句话？”
虞清商泯然一笑，“那是自然。”
说着转身出去，帮他们关上了门。
他们在里面说了什么虞清商是不得而知了。
不过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件事一定不小。
两个人在里面聊了很久，结束的时候，裴听澜站起身对着穆云归深深一拜，“多谢侯爷。”
穆云归虚扶了他一把，“殿下不必客气，这都是为人臣子应该做的。”
“对了……”裴听澜忽然又道，“我听说侯夫人跟皇后的关系似乎很好？”
穆云归眼底瞬间蒙上一层阴霾，“殿下是听谁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