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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魂共鸣的印记,此刻正泛着温柔的粉。
项公子不知何时站到了她身侧,手指轻轻碰了碰她的手背,像在说“别怕“。
远处传来黑晶残片割裂空气的尖啸,像把生锈的刀在刮骨头。
罗姑娘抬头看向山坳,那里的邪雾比昨日更浓了,裹着黑气翻涌,可被村口的红印子挡着,怎么也爬不进来。
她摸了摸发间的绒花,突然想起昨夜梦里那个穿红肚兜的小娃娃——他说“等糖饼甜过邪雾,就该收网了“。
会长的手按在腰间的黑晶坠子上,指节发白。
他盯着泛着红光的村子,又看了看笑作一团的罗姑娘和项公子,突然甩袖转身。
玄色大氅带起的风卷得符纸哗哗响,可那些红纸只是晃了晃,又稳稳贴回门楣上。
“走!“他咬着牙喝了声,黑晶坠子在他掌心烫出个血泡,“这村...今日不碰!“
罗姑娘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把怀里剩下的糖饼塞给项公子。
项公子咬了口,甜得眯起眼:“阿罗,你这招够绝。“他指了指村口的红印,“用村民的记挂当盾,用会长的丑事当箭...下回他再敢来,咱们是不是该编个更离谱的?“
罗姑娘笑出了声,发顶的绒花在风里颤了颤。
她望着渐暗的天色,后颈的红纹慢慢淡成了粉。
山坳里的尖啸还在响,可没刚才那么凶了,倒像是在怕什么。
她攥了攥项公子的衣袖,轻声道:“下回...该咱们进攻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228章会长大人您慢走啊(第2/2页)
祠堂里突然飘来股枣花香。
罗姑娘转头望去,供桌上的糯米团子不知何时多了三个,表面凝着白雾,像刚出蒸笼的。
项公子凑过去闻了闻,眼睛亮起来:“是陈阿婆的味道!“他伸手要碰,罗姑娘却拦住他,指了指团子底下——那里压着片小白狐的绒毛,在暮色里泛着银光。
山坳里的尖啸突然拔高,像被谁掐了脖子。
罗姑娘望着那团邪雾,把项公子的手攥得更紧了。
她后颈的红纹又泛起粉,这次带着点暖,像要烧起来。
山坳里的尖啸陡然拔高,像被谁提着嗓子掐断了气。
罗姑娘后颈的红纹跟着一颤,那股腥甜的黑晶味突然浓重十倍——会长竟在村口顿住脚步,玄色大氅被阴风吹得猎猎作响,他反手攥住腰间黑晶坠子,指节白得近乎透明:“以为靠凡人的破符就能拦我?“
话音未落,黑晶坠子迸出刺目黑光。
罗姑娘眼前一花,村口泛红的泥土突然裂开蛛网纹,符纸被掀得漫天乱飞!
王婶家的符刮到她脚边,她瞥见符纸夹层的碎瓷正泛着幽蓝,像被什么东西抽走了温度——会长这是要强行破阵!
“阿罗!“项公子一把将她拽到身后,袖中短刀“唰“地出鞘。
可那刀刚触到黑晶光,刀刃竟泛起细密裂纹。
他瞳孔骤缩,反手把罗姑娘往老槐树后推:“去祠堂!“
“别急嘛。“
清泠泠的声音从头顶飘落。
罗姑娘抬头,青灰色的祠堂屋顶不知何时蹲了只小白狐,银毛在暮色里泛着珍珠光,九条尾巴像九团流动的雾。
它歪着脑袋,前爪轻轻扫过虚空,空气中突然荡开一圈水纹——百年前的场景就这么砸进现实。
泥地上浮起模模糊糊的影子:二十来岁的玄衣青年被七八个村民追着跑,外袍早被扯得稀烂,露出白中衣上的泥印子;他踩中个烂泥坑,踉跄着摔进菜畦,王婶的奶奶举着擀面杖喊:“丧家犬!
偷我们窑里瓷片的贼!“小柱子的太爷爷抄起扫帚,把青年的鞋子挑进了老井。
“你忘了?“小白狐舔了舔爪子,尾尖点向那团虚影,“失败的记忆比死亡更可怕。“
会长的玄色大氅“唰“地垂落。
他盯着地上晃动的影子,喉结剧烈滚动,黑晶坠子在掌心烫出的血泡“啪“地裂开。
罗姑娘看见他眼底的狠厉在褪,取而代之的是慌乱——像被踩住尾巴的野猫。
机会来了!
罗姑娘闭眼,舌尖抵住上颚,开始默念村民名字。
王婶、张大叔、陈阿婆、小柱子...每念一个,袖中瓷片就烫一分。
她能感觉到那些温度顺着血脉往上窜,后颈的红纹从粉转橙,像被点燃的灯芯——这不是预知,是“被记住“的力量在具象化!
“他怕的不是我们,是他自己。“她睁眼时,眼尾泛着薄红,把最后一片瓷片按进项公子掌心,“你继续编梦话,我负责补刀。“
项公子立刻咧嘴笑,刀尖挑起块被风吹落的符纸:“会长大人,您当年掉井里的鞋,我前日还见老井里漂着呢!“他故意用刀尖戳了戳地上的虚影,“蓝布面儿,鞋底纳了三十三道线——王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