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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想聊什么。”
齐衡见058号战战兢兢的样子,没什么表示,淡淡道：“就从今天白天的事聊起吧。”
白天？白天什么事？058愣了一下。
“虫翼和…被你们带走的雌虫崽,收集虫翼的用处、幼崽会被带去哪里，都给我一字一句的回答清楚。”
“不要想着欺骗我,你也不想再尝试刚才的痛苦吧。”齐衡语气平淡的说。
他的问题让058猛地反应了过来：“——你是虫族？！”
怎么会是虫族！这不可能！
以现在虫族的实力自己都能打好几个，怎么可能会是面前这种一只手就按住自己让自己无法动弹的人。
齐衡不太满意独角人的回答，道：“不要废话,你只需要回答我的问题。”
他手下刀刃轻而易举划破了独角人坚韧的皮肤，淡淡的血腥味弥漫开来，唤回了058因为震惊而离家出走的理智。
不管眼前这个人是不是虫族,他现在手里都握着自己的性命，不能得罪。
058僵直着声音回答：“被收集起来的虫翼会被运往迷失星区外加工成工艺品，那些幼崽会被前来挑选的买家买走……”
“继续说,说仔细。”
齐衡的声音听着没有变化,可A0却能看到主宰阁下表情冷酷，并且抵在独角人动脉上的手又施加了一分力气。
“是。”
“大人您想知道什么我全都告诉您，您手能不能松一松。”
058硬着头皮继续说,内心直呼自己倒霉，怎么就被这么个煞星给抓住了。
“以独角人的身体就算划破大动脉也死不了，有必要表现的那么害怕么，又不是插进心脏里。”齐衡喉间挤出些笑，阴沉沉的在黑暗中听着怪吓人的。
独角人的死穴是心脏这点并不是什么秘密，可天云星上不应该有除了独角人意外的人知道这个秘密。
058本来以为对方是虫族，可听对方说出这个秘密又推翻了自己的猜测。
别说那么多年天云星上没跑出去一只虫族，就算真出去了，也不会有虫族再回来。
天云星就是一颗以星球做监狱的囚笼，难进更难出，蠢货才会自投罗网我。
058心如电转脑中飞速闪过各种念头，嘴上不敢停歇，小心翼翼的回答着。
“天迦虫族的雌虫虫翼有很多种，其中个别品类很漂亮，非常适合做工艺品或者饰品……稀少一些的更加珍贵，往往在迷失星区外面能拍出高价。”
058小心观察着黑影的反应，但什么都没能感知到。
不过这至少能判定对方不是天云星上的虫族，不然不会在听到‘天迦’两个字的时候毫无反应——天云星上的虫族只是虫族，他们对自己种族的过去文明的过往都一无所知。
058继续说下去。
“那些雌虫崽是…高等虫族的长相非常出挑，成年后的实力也很强。”
“长相出色的会被卖给有特殊需求的买家，其他的则会卖给一些星际组织做或者星际文明做奴隶。”
说到这里，058咽了咽口水继续道：“……因为高等虫族成年后的实力非常强悍，几乎不需要特别用心培养，所以这部分缺口一直很大……我们一般每六个月就会向外输送一次。”
自己说的这些也不算什么秘密，在外面稍微一打听就都能知道，也不知道黑影是真不知道还是故意问的。
058现在就希望眼前这个黑影和虫族没关系，不然自己今天肯定的下场肯定会很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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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成年的虫翼不是更好，为什么要对幼崽下手呢。”黑影漫不经心的话落在058的耳朵里。
“成年雌虫的虫翼更漂亮作用更大的确没错……”058干笑了一声，试探道：“但成年的高等虫族不好控制，这您应该是知道的。”
“不用试探我。”
齐衡心道不好控制？也许有这一部分的原因，但绝对不是全部。
“接下去我问你答。”058的话让他有了些想法。
“您问。”058以为黑影会继续刚才的问题继续问下去，却没想到黑影的问题完全在自己的意料之外。
“天云星背后的势力属于哪个文明。”
“我……”
“不要说你连自己的雇主都不知道。”
“伊卡尔文明。”
“天云星上有多少天迦虫族。”
“这个问题我不太清楚，我的管辖范围只有四十九区，这个问题可能只有我们老大能回答您。”
“那么我换个问题，四十九区有多少虫族。”
“四万多。”
“除了北贫民窟四十九个区外是否还有其他的虫族聚居地，规模、位置如何。”
“还有一个，规模上和这里差不多。”
“北贫民窟有多少独角人。”
“三千左右。”
一问一答间，058充分展现出自己愿意配合的意愿。
“雌虫的血液有什么作用。”
“天迦虫族作为拥有高等基因的携带者，他们的血液是一些能够治愈基因病药物的原料，蕴含浅薄星力的血液搭配其他的药物制成的药能够缓慢提升身体素质，对一些体质不强的文明生物非常管用……”
058在听到问题的那一刻不假思索的回答，等说了一半才反应过来他问的是什么。
他慌乱解释说：“大人这都是伊卡尔文明的命令，我们也只是照命令办事。”
“我还什么都没说，你慌什么。”齐衡面无表情的说。
怎么能不慌，刚才那一瞬间的杀意自己绝对没感知错，058冷汗涔涔的说：“是，我继续说。”
……
房间里一片寂静。
在齐衡问完最后一个问题后，他没再开口询问。
058见他不说话，只能一直保持着缄默。
【他们真是太过分了！！】
【天迦文明是扒了他们的祖坟还是杀了扬了他们母星，他们算计归算计，可这样抽筋剥骨敲骨吸髓是不是太过分了！！！】
A0咆哮的声音在齐衡的脑海中不断回荡着，让齐衡脑袋嗡嗡作响还没办法说什么，毕竟他现在也很想来喊两句出出心底郁气。
但是他不能。
【主宰阁下，他们…所有对天迦文明出手的文明、势力和个人，全部都要记在敌对阵营的名单里，一个都不能放过。】
【早晚把他们都杀了。】
A0作为系统指定拯救天迦文明AI，一直都以主宰阁下的左右手和天迦文明的守护者自居，要形容的话活像是护崽的老母鸡。
在听058说的话后，性格程序方面极为拟人的A0恨不得把敌对势力都杀了。
齐衡也没好到哪里去，主宰的那部分情绪和他共情了，要不是足够冷静压下心中怒意，现在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