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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不少。
“只是意识断层三秒,竟然能让十天没睡觉的我重新恢复精神?!”社畜坂口安吾大为震惊,“这画作是什么工作党的福音?清醒效果竟然比我常用的眠眠打破还要好?!好好好我今晚继续加班!”
太宰治笑不起来了,他听到这话慢慢敛起笑容,最后变得面无表情。
【杰——怎么办,我的画就要被禁了……】我害怕极了,然后悄悄举起了拳头,【要不我打坂口一顿,直接把他记忆打掉?】
【没事了——不会禁了。我没想到坂口的精神状态竟堪比果戈里,】杰不知为何大为震惊,他说着我听不懂的话语,【这就是连续加班十天都不睡觉的传奇社畜吗……搞不好小陵你的画受众还真不少。】
而就在我松了一口气,笑着放下拳头的那一刻,从刚才开始一直都只是在观望的织田作之助迅速伸出了手,在坂口安吾后颈上来了重重一击手刀,直接敲晕了他:“十天不睡,强制睡觉。”
织田作之助拖走了昏迷的坂口安吾,而我又重新转回电脑,看向了已成功上传到网上的画作——
这时我发现评论区已经出现了第一条留言,一看留言时间竟是我成功传稿后的下一秒,仿佛就是在蹲点留言。
我激动地拿出手机拍照留念。
“什么什么让我看看,”这时太宰治也凑了过来,他饶有兴趣地告诉我,“小陵首领,对方夸你画得很好看,甚至还进行了打赏呢。”
“话说这人很有趣诶。感觉是讨厌极了猴子,恨不得世上没有猴子,”太宰治继续说道,“不过这个猴子到底指的是真的猴子,还是代指就难说了。”
猴子……?
“为什么有趣呀?”我问道。
“毕竟这人的ID是【猴子不存在的新世界】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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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这谁呀好难猜呀[狗头叼玫瑰]
第52章第五十二只小陵
没想到我的画作一经发布就受到了好评!
我快乐得不得了,準備一鼓作气把新漫第一话画出来,然而——
没过一会儿,我又趴在桌上两眼无神动弹不得,手上是空白到不能再白的画纸。
我依然想不出哪怕一笔。
等到日光偏移,坂口安吾悠悠转醒,火急火燎地跑去下一个地点加班,等到晚霞千里,太宰治不干正事在椅子上挺尸,一覺醒来好运地蹭到了织田作之助烧好的晚饭,等到繁星点点,我神志不清地爬上床,拉上被子闭上眼睛——
我还是想不出哪怕一笔。
而睡过去之后,我便重新来到了夢境。
无尽的血水便出现我的眼前。穿着袈裟的男性坐在不远处的咒灵身上。火光将他的面容染上嫣红,随后他对我露出了溫和的笑容。
——是夏油。
之前杰推荐我找夏油打架,我本来也想这样做,但我又发现夏油的脑子不仅破碎,拚好后也实在是太能掉,一个不注意就啪嗒啪嗒重新碎掉。
于是我就明白这人虽然挺能打,但是大概率身体很虚,就和我已故的友人差不多。我覺得打着打着,或许人就没了,于是就没提这事。
倒是夏油主动提起打架这事,但被我以“夏油你这么虚还是养养吧,打架什么的等你不碎脑子了再说”拒绝了。
我当时在给夏油拚脑子,也不知道夏油当时在想什么,总之我一边说着这些,一边把拼好的脑子递过去时,他的笑容很僵硬,然后我刚拼好的脑子又碎裂,一片片落入血水。
现在,我一边想着我的画,一边又像是那时那样,娴熟地从血水里捞起他的脑子碎片,飞快地拼好后递给他。
这几天我常常帮夏油捞脑子,于是他接脑子的动作变得和我拼脑子一样娴熟:“谢谢。”
夏油像往常那样,把脑子放在了旁边。
我其实一直不太能理解他为什么不把脑子放进脑袋里。要是我肯定放进脑袋,因为这样就算碎掉,至少也碎在了脑袋里。但是他似乎更喜欢放外边,于是我便没有问。
“不客气,”我往旁边走了几步,找了一只軟綿綿的咒灵趴了上去。
“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嗎?”夏油问我。
我雙手抱着軟绵绵咒灵,两脚也圈着它柔软的外壁,就像是抱着长条抱枕滾床那样,在血水上来来回回滾了几圈:“我画不出来。”
“那要不试试……”夏油溫和地出声。
就在他说话準備提议的那一刻,仿佛是打开了锁着记忆的盒子,这几天都想不出一点画的自闭回忆开始上涌——
我现在一点也不想再思考画的事情。
“我现在不想聊画——我不想听,”我怏怏不乐地打断,然后飞快抱着咒灵又往远离他的方向滚了好几圈,用行动表示抗拒,“我不听我不听!”
滚完几圈后我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干了什么,此时整具身体一僵。
羂索和我强调过很多次——对别人耍小脾气是很不好的行为,会被别人嫌弃讨厌。所以我对夏油态度这样恶劣,一定也会被他讨厌的吧?
我转过头偷偷地瞥向夏油,发现他此时也在看我,而在目光相触时他眨了眨眼,然后对我露出了溫和的笑容。
我眨眨眼,然后从咒灵身上跳下去,跑到他面前,老老实实道歉:“对不起,我不该任性的——夏油你继续说画的事情吧。”
“嗯?”夏油愣了一秒,然后对我笑道,“不用道歉,我没有覺得那是任性。倒是我之前对小陵的态度很过分,我才是更该道歉的——抱歉。”
“像小陵刚才那样,愿意把自己的想法直白地告诉我,我反而认为是好事——如果不想聊画的事情,那我们就不聊这个。”
“这样的嗎?”这和羂索说的很完全不一样——我一时间有些迷茫,“但是羂索说过……”
夏油此时嘴角上扬成柔和的幅度,就連目光也溫和了下来,像极了寺庙里纵容万物的慈悲神佛:“这里没有别人,小陵不需要有所顾忌。”
此时旁边的火光微颤,映上他的侧脸,将上扬的嘴角染上几分嫣红的血色,恍惚间我仿佛又看到了山间的鬼魅。他对我温声细語道——
“不用在意羂索,它已成为过去。在这里,小陵可以说任何你想说的话,也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
那映上他的赤红火焰和闪动着的细碎笑意,一同顺着嘴角上攀,一直染入他漆黑的眼眸,于是又增加了几分绮丽的色彩——
“所以在我的面前,可以再放鬆一点吗?”
可能是他的語气柔和至极,这句话就像是潺潺流过的溪水,缓慢又温和地流淌过我的思绪。
恍惚间,我竟真觉得在他面前做什么似乎都没有关系。于是我直接做出了一件一直想做,但是羂索始终告诫我绝对绝对绝对不能对别人做的事情。
我直接张开雙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