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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去，还有什么价值？当场暴毙都是轻的。</P>
曾昝修行多年，道行甚至比迟步梓还高，自然明白牝水是转世之道，迟步梓既然没有转世的打算，摆在面前的无非两条路。</P>
迟步梓面色阴郁，静静地看着他，道：</P>
“合水喜闰，可千年以来，求合的人不少，却无人能成，渌合之间的纠葛太过恐怖，我怀疑…与龙属求真有关。”</P>
“哦？”</P>
曾昝面色微变，笑道：</P>
“前人兴许是道行不够，你要是成合，从渌水走脱，岂不是天然与龙属一个立场？龙属求真之际，岂会嫌多一个助力？自然会帮你。”</P>
“既然你认为那位渌水大人不会放过你，没有龙属的助力，你成就的可能就更不大了！”</P>
可迟步梓目光清明，没有半点疑惑，表情有些阴冷：</P>
“真螭是大圣，岂不知不能一人兼有二道果？陨有缘由，渌合之变有大恐怖，明明合水喜闰，龙裔众多，如今合水止一果位，定有安排，我要是妄自参与其中，必然身陨，更别说如今是何等世道？在这个时间点行渌合之闰，在龙君眼中不是助力，而是非蠢即坏。”</P>
曾昝久久凝视他，点头道：</P>
“厉害。”</P>
迟步梓冷冷一笑，答道：</P>
“而我闰向府水，龙属难道就不能站在我身后了么？这一局…合水是死路，府水才有一线生机。”</P>
他虽然语气肯定，目光却久久停留在曾昝面孔上，这老妖思虑良久，迟步梓则抬眉道：</P>
“我知道前辈证不得余位才会想着转世，当年东方…当年螭裔主导了府水浩瀚之失，余位从此不得，等到最后一位府水余位真君也折损，天下的湖泽更是一夜萎靡……前辈转世，也是来证府水之闰的。”</P>
“如若有我这么一位府水闰位在前，不是正好替前辈试探龙君的意愿么？”</P>
曾昝久久凝视他，迟步梓静静地道：</P>
“湖泽是养水之位，聚合相辅，如若我真成功了，前辈这样一位府水贵裔，难道能无处倚靠么。”</P>
曾昝沉吟道：</P>
“可龙君与府水…”</P>
这青衣男子上前一步，淡淡地道：</P>
“我知道龙君不喜府水强盛，闰位固然无妨，可我图了闰位，就有图果位的野心与可能，兴许平日里…宁愿舍弃我…也不愿让府水强势，可如今不同了。”</P>
“如今的龙属求真，求的是真龙之道！”</P>
他目光清明：</P>
“一旦失败，将是天翻地覆的改变，困守东海都未必有能力…哪里能分心府水之事？府水必失，至少我是他们扶起来的，利益一致，也有几分缘法。”</P>
“若是成功，那更不必忧虑我了，合水不必是龙属的代名词，纵是府水兴盛又如何呢？已经高出一层，我自然要乖乖顺顺，不必再忧虑这种事了。”</P>
这男子将袖子一拢，静静地道：</P>
“这也是我断定前辈来世还会修府水的原因，前辈始终停在这一步，就是为了不刺激龙君，等着大局已定，再求府水之事。”</P>
曾昝看了他许久，低声道：</P>
“你既然算得如此清晰，也明白我的缘法在龙属求道后，难道不怕我野心更大，恨你先行一步，夺我果位之机么？”</P>
曾昝的语气已然发生了变化，迟步梓却笑道：</P>
“当然不会，玄鼋当年被坑害得那样惨，前辈身为玄鼋后裔，正怕着呢…谁知道龙属愿不愿意前辈登位？无论从何种角度来说，我都是比前辈更合适的人选。”</P>
他往前一步，那双眸子中的色彩难分深浅，微微一笑：</P>
“我今日来，就是要前辈知道，我先成道，而后才有前辈成道的机会。”</P>
曾昝久久凝视着他，这一刻他的心思中有了动摇：</P>
‘他…可能真的有那一分机会！’</P>
这老妖幽幽答道：</P>
“你要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