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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合该有右”</P>
“是极！我想也是这么个理儿！”汉子重重点头。</P>
裴液抱拳一笑，左右看了看：“我瞧大伙儿都在这儿歇了一下午了，今日不用上工吗？”</P>
“这几天船货来的都少。”汉子道，“这活就是随船干，一天累死一天闲死的。”</P>
裴液哈哈一笑，拿剑起身，将从戏院顺来的斗笠扣在头上：“那几位大哥继续歇着吧，我得去干活了。”</P>
汉子眼一睁：“呦！小哥干什么活儿？”</P>
“小活儿。”裴液摸出五个板儿递给摊主，偏头笑道，“大哥，说得这般口干舌燥，再请你两碗大面。”</P>
“豪气！”</P>
裴液含笑转过头，走出摊子，向前望去。</P>
那扇紧闭的大门终于打开了，一辆马车行了出来，正缓缓向东行去。</P>
有交接，就要有晤谈。</P>
————</P>
昏时街上人流渐稠，马车行得并不迅疾，裴液远远缀着，一路到了东城。</P>
过了最拥挤的路段，这边人又渐渐稀了，房屋也高门大檐起来，马车拐了三个巷子，越来越深，最终停在了尽头一间院前。</P>
裴液立在巷口，遥遥看着。</P>
门扇紧闭，小狮在前，精致多过大气，马车停了一会儿，车上下来一个穿着绸衫的男人，身材偏瘦、年过四十，正是纪云口中的长孙管事。</P>
他上前叩了叩门，马夫将车向旁边侧门赶去，遮住了男人的身形，当再次显露出来时，人已不见了，只剩两扇在缓缓合拢的门。</P>
裴液瞧了一会儿，旁边一家院子却出来一位泼水的仆从，盯着提剑戴笠的少年看了两眼：“你找什么人吗？”</P>
裴液怔了一下，抱拳笑道：“兄台叨扰，胡同里那间院子前些日子是不是挂售来着，我家主人还颇为有意，今日一瞧，是已有了新主人吗？”</P>
这仆人奇怪地看他一眼：“这条胡同六间院子都是我家主人的，尽头那座确实是售出去了——你家主人是谁，当时可与我们主人递过话头？”</P>
“.哦，可能尚没来得及开口——敢问是什么时候售出去的？”</P>
“就近半个月，你家想要的话，左数第二间也准备卖的。”</P>
“好，那我回去报知一下——不知这间的买家是什么人？”</P>
“那我不晓得像是外地的吧，你若要拜访的话，他现在是在家的。”</P>
“.哦。”外地就对了。</P>
裴液笑了笑，别过此人，转头按了一下笠沿，朝那院子大步而去。</P>
在家就好。</P>
————</P>
裴液将院门一推而开。</P>
干净到有些空旷的小院，石板铺就，四五株花树栽起，尽头是一栋二层小楼。</P>
没有任何人在院中，一派安静，即便他刚刚毫不掩饰地推开了门，也没有人露头查看。</P>
裴液缓步向小楼而去。</P>
来到楼前，裴液静立少许，里面同样寂然无声。</P>
没有交谈，没有推杯换盏，仿佛一座空楼，刚刚的开门进门之人都如同凭空消失。</P>
裴液一把推开了此门。</P>
安静的空气中响起“吱呀”一声，倾斜的夕阳从背后照了进去。</P>
楼中同样空无一人。</P>
桌椅整齐，地面干净，不像住了人，倒像是仍然待售的样子。一二层之间并无分隔，家具也少，因而显得高旷，立在一层，抬头便能看到楼顶拱起的梁木。</P>
裴液上下打量着，缓步而入，楼中只有飘荡的微尘和脚步带起的回响。他如此径直闯入，仍然没有任何人出来查看。</P>
然后他忽然一顿，抬头缓缓扫视。</P>
一楼二楼，十五扇门窗，除了他进来的这一扇，其他一切都闭得严严实实，不仅闩起，还都挂着一枚枚铁坠，那是.锁。</P>
裴液立在了此楼中间，一动不动。</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