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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意。
毕竟，
眼前的冯化成是相当识趣，不像某些文人那样又当又立，
明明眼珠子都快贴到人家身上了，却偏偏装出一副嗤之以鼻的样子。
嘴上还说着，
不愿意与世俗之物打交道。
在这方面，
冯化成也是彻底豁出去了！
为了让杨平安尽心尽力的帮自己这个忙，
更是各种好话说尽，旁敲侧击的拍马屁。
毫无疑问，
旁边的周蓉在看着眼前这一幕之后。
原本便有了一丝裂痕的滤镜，也是彻底碎了一地。
尤其是最终。
在二人谈论好了条件之后，
杨平安这边也像是想起了什么，忍不住补充了一句。
“对了，冯老师，”
“我这个表妹呢，从小就喜欢文学，对诗歌也是非常感兴趣。”
“不过可惜，一直没有什么人给她领路，”
“想不到这一次文学社活动居然认识了冯老师，”
“所以，”
“我也有一个小忙，想请您帮一下，”
听到杨平安这话，
冯化成自然知道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
既然先前他求杨平安办事，对方答应的那么爽快。
那么眼下，
对方这个要求，
只要不是让他上刀山下火海，冒着身败名裂的风险，做什么出格的事。
那么，
冯化成也是打算二话不说的先答应下来。
好在，
杨平安只是想要碎掉自家表妹对冯化成的滤镜，
治一治对方的恋爱脑。
倒是没打算把人往绝路上逼。
也是开口道，
“这不……我表妹还有几年就要考大学了，而且她希望留在四九城这边，”
“所以，”
“我想请冯老师带着她，帮忙引荐一下文学社的其他老师。”
当然，
杨平安口中的老师，
自然不是冯化成这种没什么地位的，而是类似于大学教授之类的文化人。
对于这一点，
冯化成自然心知肚明，不由得露出了一抹苦笑。
好在下一秒，
杨平安也是补充了一句。
“您放心，”
“该准备的礼物我们都会准备，而且要是介绍成功的话，我也会单独给您准备一份谢礼。”
“那……我尽力吧，”
毫无疑问，随着这一番话出口，
原本斟酌着是否要拒绝的冯化成，也是马上选择了改口，
等到杨平安带着周蓉离开时，
小姑娘的脸上还带着一副怀疑人生，三观崩坏的表情。
“表哥，你刚才……”
先前，
杨平安跟冯化成讨论交易的时候，周蓉也是至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
但并不意味着，她心中没有憋了一肚子的问题，
只不过，
周蓉知道区分场合，才没有在刚才的时候开口向杨平安提问。
而眼下，
在离开了文学社之后，只剩下了她和杨平安两个人。
才是终于按耐不住好奇。
“你说冯老师刚才怎么会变成那么……那么……”
想着先前冯化成那副令她大跌眼镜的模样。
周蓉也是感觉对方跟他所想象中那副文质彬彬，才华横溢的样子，
简直是判若两人！
毫无疑问，在滤镜碎了之后，
看着冯化成这副样子，也是丝毫没有触动她的恋爱脑，
反而是让周蓉感觉有些作呕。
“你是不是想问，”
“为什么冯化成刚才会变得那么市侩？”
“是，”
“很简单，因为冯化成有求于我，”
“而且他知道我有这份能力帮他办事，所以才会百般讨好我。”
“在你看来，这或许很可耻，”
“但等你长大之后，就会发现这种场面其实是很司空见惯的事。”
“如果你觉得实在没法接受，那不妨好好想想你现在所享受的一切，是不是你父母辛辛苦苦工作换来的？”
“如果没有他们无私的奉献和付出，为你创造了足够的物质条件，”
“恐怕你现在连吃什么住在什么地方都要发愁，还会有心情千里迢迢的跑到四九城这里参加什么文学社串联吗？”
“我……”
一番话也是将周蓉给问住了。
毫无疑问，
虽然周蓉是个文青小姑娘，
但毕竟年纪还不大，三观没有彻底成型，容易受到旁人的影响。
而今天所见到的一切，
都是她在过去十多年之中，
未曾留意过，或是下意识忽略掉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