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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不蠢。</P>
爹娘年轻的时候，也都曾是太上皇的近臣。</P>
甄家是太上皇设在江南的耳目。</P>
若说有事……</P>
那只能是接驾时奢靡太过，从国库借的银子还不上。</P>
但这是甄家的错吗？</P>
分明是太上皇自己奢靡。</P>
他要摆威风，收江南世族的同时，也给天下人看大昭的富强。</P>
所谓的国库欠银，分明就是太上皇自己花掉的。</P>
要不然，他为什么不自己要求大家还？</P>
还不是他没理？</P>
太子几次谏言，他听过吗？</P>
那些欠条……</P>
想到是太子强烈要求大家写的，甄太妃身上的血气就一阵翻涌。</P>
果然，最无耻的还是皇家人。</P>
太上皇默许太子那样干，其实就是想着他百年之后，由太子追回吧？</P>
“自然！只要是清白的，皇上又如何会冤枉。”</P>
皇后没有痛打落水狗的习惯。</P>
但是皇帝替她记着那些年，甄太妃对她的欺负。</P>
不来的话，倒是拂了他的好意。</P>
如今该说的说了，皇后也并不乐意在这里，“我来就是告诉您一声，今年您大概可以和甄大人一起吃个饭，亲人团聚一下。”</P>
“……多谢皇后娘娘，如此我就等着那一天了。”</P>
甄太妃深深看了一眼皇后，到底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这些日子，我为太上皇祈福，敢问太上皇……”</P>
“太上皇不太好。”</P>
皇后叹了一口气，“毕竟年纪大了。”</P>
太上皇倒下了，甄太妃被禁足了，她才是名副其实的皇后。</P>
这一天，皇后期待了许久，不过，这么快的到来，是她没想到的。</P>
“太妃……还当再诚心些。”</P>
皇后给菩萨上了一柱香，转身离开。</P>
种什么因，得什么果。</P>
如果晋王得势，如今她一家恐怕连小佛堂都住不起。</P>
“来人，”她边往外走，边道：“前儿内务府送来的血燕不错，去，拿上三斤，再看着拿些其他的养身物，给宁国府沈夫人送去。”</P>
甄太妃听着皇后渐行渐远的声音，直气得浑身发抖。</P>
他们家的大祸就是从宁国府开始。</P>
皇后还在她宫里这样说……</P>
甄太妃扑倒在地上，抱着木鱼，无声痛哭。</P>
早知道儿子做事那么不靠谱，太上皇万寿节那天，她就该出狠手。</P>
那时候若是能除了沈氏，哪有如今的事？</P>
她在这里咬牙切齿的后悔，却不知道，在太上皇中风，晋王进宗人府的第三天，甄家就收到了消息。</P>
打着送年礼的名誉，甄家连派几个送礼队伍，正在往京城赶。</P>
甄家最大的问题是银子。</P>
不提他们跟甄太妃和晋王的关系，皇上只要让他们家还银，甄家就得精穷。</P>
享受过好日子，甄家上上下下都在操心银子。</P>
都在想怎么藏银子。</P>
江南仇家太多。</P>
哪怕奴才家里，都可能被人盯着，他们只能往京城去。</P>
晋王那边靠不上了，家里出嫁在京的女儿也不行，那只能是南安太妃或者甄家曾经的老亲。</P>
比如荣国府老太太处。</P>
宁国府老太太去世的太早，那几年贾敬倒霉，两家虽然没断了往来，可是，却也不再亲近。</P>
倒是荣国府，常来常往的。</P>
而且，若是能把东西放到荣国府，宁国府大概也不能因为晋王，迁怒于他们甄家。</P>
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