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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见过自家徒弟的媳妇儿，慕晚迎对沈灵珊的说法半信半疑。
这小屁孩的女朋友还能比面前这小姑娘更好看？
什么鲜花能这么找牛粪啊？
而这般态度却只是让沈灵珊哭笑不得：
“人家真比我好看……”
“好看多了。”
旁边林二锤没心没肺点头，客观附和：
“确实。”
然后就被自家师父一巴掌拍脑袋瓜上：
“确实个头啊臭小子当着人家女孩子的面说话要礼貌委婉知不知道！”
但还是勉强相信下来，纳闷瞅瞅自家徒弟：
“真那么漂亮咋看上你的……”
突然又想到之前尝过的小饼干。
慕大将军顿时释然。
懂了。
再漂亮也有致命缺点。
颜值惊天动地、厨艺毁天灭地。
折中一下，也算合理。
……
几人简单几句闲聊。
崔倩倩和沈灵珊好奇向慕晚迎问起关于出外勤工作的事儿，出差怎么会出到酒吧里来？
慕晚迎也已经知道自家徒弟这两位高中同学是在皇后酒吧兼职打工。
表面上只是哈哈一笑，随便找了个说辞敷衍过去。
没暴露自己君盛员工的来历身份。
倒是有意无意地装作随口、打听了一下关于酒吧老板的情况。
沈、崔两人并没有起疑，面对询问毫无防备地说了自己所了解的信息。
比如她们知道皇后酒吧有好几位股东。
其中一位最厉害的大老板据说是君盛集团苏家的大少。
还说那几位股东老板平日里来酒吧，一般都是在里面的专属包间待着，不怎么在外面大厅露面。
“里面是vip厅。”
“进出管控很严。”
“得有邀请函查验身份才能进的。”
“连侍应生都是专门的老员工，我们这种新员工都进不去。”
沈灵珊给慕晚迎解释，还好心提醒了一句：
“那边入口处还有保安，上次有人乱闯，听说还被教训了。”
“晚迎姐你们在大厅这边待着就好，不要乱跑——”
慕晚迎听得连连点头，表面上对着沈灵珊一顿感谢。
实则和林然迅速而隐蔽地交换了一下眼神。
无需多言。
师徒俩默契十足。
……
毕竟是在酒吧里打工。
只是聊了几句，已经有大堂经理注意到这边磨洋工的两位女店员，不满意地唤了一声。
崔倩倩赶紧先过去了。
慕晚迎也趁机打着哈哈开口：
“哎呀那行我先去上个洗手间，你们聊你们聊——”
然后转头一闪人就没影了。
高脚桌这边就剩下了林然和沈灵珊。
沈灵珊看向林然，笑着问一句：
“你和苏清颜还在一块儿吧？”
“过得还好吧？”
林然欣然点头：
“挺好的。”
“你呢，上大学谈恋爱没？”
沈灵珊摇摇头，笑起来：
“没。”
“有追求我的，但感觉大学里的喜欢，好像比高中的时候浮躁很多。”
顿了顿，像是想到什么，沈灵珊又哑然失笑：
“不过我也没资格说这个，高中的时候我自己就挺浮躁的。”
“现在就只想着先静下心，一个人沉淀，学习，享受大学生活，偶尔也像这样出来旅旅游，就已经很好了。”
林然看着沈灵珊。
昔日高中时被宠坏的骄傲小公主，经过时光的洗礼和大学的磨练，也真的沉淀出了成熟的气质。
他微微笑起来：
“嗯。”
“确实挺好。”
两人又闲聊了一会儿，说的都是些高中时的趣事。
很多东西仿佛都已经在久远的时间里被拉长了维度，染上值得怀念的柔和光晕，被岁月冲洗成一片云淡风轻。
氛围轻松而融洽。
再聊了几句后，沈灵珊笑着和林然道别，还要继续去工作。
只是转身离开时。
她又停住脚步。
重新转头看向林然：
“林然，当初是我做的不好。”
“对不起。”
这大概才是过去整整一年半的时间里、一直藏在玉南中学高三七班班花心里的一句话。
直到今天。
终于能够认真而郑重地说出。
林然也听得顿了一下。
然后他笑了笑。
并未像温馨圆满小说故事里那般普通寻常的大度原谅。
却是让人意想不到地提了一句：
“我有点儿渴了，想喝酒”
“你去吧台帮我买一杯。”
一年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