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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
说着整个人再次要悲从中来，眼圈又要红了：
“这作者写那么好看干嘛！写了还喜欢断章！”
“追完更新看不到后面剧情我都睡不着觉，休息的时间就更少了……”
林然听得忍不住哭笑不得。
所以这位姐姐没睡好觉有一多半原因是追小说追的啊？
但该说不说。
就这一沓画稿，他看了已经心中无比满意。
不愧是才貌双全的艺院院花，这水准放到外面找专业画手都未必能比她强出多少。
——比她强的肯定更贵。
——哪有这么勤勤恳恳好忽悠？
这种员工真是捡到一个就算捡到宝了。
自然得好好关心哄着。
某人脑中思绪飞转，当即有了决定：
“没事儿，你这种程度的稿子基本上可以跳过初稿直接定版当二稿了。”
“如果是这样完成度的质量水平。”
“那时间可以放宽裕些。”
“按原先任务周期时长的两倍来算吧。”
说着，林然又想了想，补充：
“而且你也不用真的一个人自己埋头画。”
“如果认识其他合适的人选，你可以代我招人。”
“帮你自己分摊一些压力。”
“到时候你当组长，让下面员工帮你干活都行。”
正擦着眼泪的赵冰倩听得一个愣神，然后抬起头睁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向林然：
“我……当组长？”
某人点头，正气凛然：
“对啊。”
“你是美术团队的头号员工，公司元老！”
“好好干，以后有我一口饭吃就有你一个碗刷……哦不是，我是说跟着我混，以后保证你出人头地！”
画大饼张口就来。
每一个黑心资本家的必备技能。
遇上赵懵圈同学这样的单纯好骗员工，偏偏就异常奏效。
赵冰倩听得都心动了：
“那……”
“我招员工，你会不会减我工资？”
林然不假思索：“当然不会！你的工资不变，如果招到靠谱的，每一个额外给你500块奖金。”
赵大院花不掉眼泪了，一双好看的大眼睛直接亮起来：
“一个五百？”
“不许骗人！”
某人洒然一笑：
“我像那种会骗人的样子吗？”
赵冰倩盯着林然看了半天，用力点头：
“不是像。”
“就是！”
敲定了解决方案，总算把面前自家头号员工哄好了。
林然顺手从旁边又拿了张纸巾过去：
“再擦擦。”
“堂堂美术团队的未来大组长，老哭像个什么样子？脸上还花一道绿一道的，多丢形象？”
赵冰倩接过纸巾，小声说了句“谢谢”，然后擦了擦脸。
再抬起头看向林然：
“这样好了吧？”
林然也听到这一句才下意识抬头，看向面前的赵懵圈。
一看之下。
突然愣住。
刚刚还只是花一道绿一道。
现在的赵大院花脸上却直接如同开了染坊，各种水彩颜色全都混在了一起……
某人下意识看向对方手中的纸巾。
这才发现——
刚刚好像他拿错了，拿的不是干净纸巾，是隔壁其他学生用来擦过画布的……
林然：“……”
偏偏此刻的赵大院花还一脸茫然无知，看着林然等答复：
“好了吗？”
“我脸上还脏不脏？”
某人深呼吸，镇定点头：
“挺好。”
“那什么我校车快到时间了我先走了回头再联系——”
说完。
第一时间火速起身闪人。
赵冰倩傻傻看着某人落荒而逃一般的背影，后知后觉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脸……
然后。
朝着手上看去。
愣住。
再拿起随身的化妆镜打开照了照。
“啪嚓”一声。
化妆镜震惊掉落在地。
这天黄昏，东大新校区教学楼的美术画室里，隐约听得一道委屈悲愤到极点的女声：
“赵！——柯！——”
“你混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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