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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辞晚在虚空风暴中又停留了足足半个时辰，在此期间，她也没闲着。</P>
别的东西不好卖，戾气却是可以卖的。</P>
她藏身于太虚如意舟，抵卖戾气，补充自己方才消耗掉的寿元。</P>
先卖那些来自于遥远星海之外的变体虫族戾气。</P>
或许是经过时空转换，造成了大量损耗，被天地秤捕捉到的这些混乱戾气虽然重重叠叠一大堆，但是总量也并没有多到很夸张。</P>
总体一千一百一十八斤，宋辞晚拆分又折合，百斤起卖。</P>
【你卖出了混乱的古神虫族变体戾气，一百斤，获得了寿元十万年。】</P>
百斤戾气，卖得寿元十万年，相当于一斤戾气可以抵卖寿元一千年。</P>
这个比例当然不低，不过宋辞晚此前总寿达到九百多万年，虽然刚刚又消耗掉了一百万年，但仍有八百多万的总寿。</P>
如此一对比，一次十万年的寿命增长仿佛就不算什么了。</P>
敌方越来越强，她的消耗越来越大，不论增长多少寿元都不嫌多。</P>
宋辞晚于是接连又进行了五次抵卖。</P>
这回，她是以两百斤戾气为基数进行的抵卖。</P>
剩余的所有变体虫族戾气全都卖光，加上先前的十万寿元，总计得到了寿元一百一十一万八千年。</P>
此前的消耗全部补回，宋辞晚的寿元总数又来到了九百八十一万九千年！</P>
到这个时候，她先前的微微虚弱已经完全消失，身体又重新恢复到了格外充盈强大的状态。</P>
宋辞晚细细体悟着寿元增减之间身体的微妙变化，总觉得真正的长生应该不是这样的。</P>
至少，应该不完全是这样。</P>
她的寿元很快就要突破到千万年大关了，但是，千万年就是真正的长生了吗？</P>
不，不是。</P>
莫说是千万年了，就是神话传说中常言的：与天地同寿，应该也算不上真正的长生！</P>
盖因天地也有寿尽之时，你看此时的虚空风暴，肆虐无序，又焉知此时风暴之地，在许多许多年前，不是一片星宇，一个世界？</P>
不能历经万劫而不灭，都不是真正的长生。</P>
可是，真正的长生究竟要怎样才能达到？这个问题，宋辞晚如今不但没有答案，她甚至都没有头绪。</P>
当然，她也并不因此而苦恼。</P>
毕竟宇宙是如此的浩大无边，大千世界，无穷奥妙，她如今也不过是窥见了冰山一角而已。</P>
急什么呢？</P>
她还有那么漫长的寿命，尽可以去逐步探索。</P>
生命的乐趣，不也正在于此吗？</P>
只要永不停下求索的脚步，那么即便某一日她当真寿尽而亡，也当无憾才是。</P>
宋辞晚感受到了自己身体里暴涨的生机渐渐平复，而这片充满风暴的虚空内外始终未曾见到任何前来查看的身影，又或者是她所设想中的——</P>
某些无形气机。</P>
总之就是，什么也没有，什么都没来。</P>
宋辞晚遂不再过多停留，她驾驶太虚如意舟，一如来时那般，又悄无声息地离开了。</P>
半个时辰后，宋辞晚再次悄悄出现。</P>
以大衍化生术将此处细细测算了一遍，还是什么都没算出来，这才是真正离开，未再回来。</P>
回到九州人间后，宋辞晚先与大白鹅亲近了一会儿，又叫来方盈夏，细细询问了一遍她对于“纳”字诀的种种体悟。</P>
最后说：“纳之一字，可收容万物，但你的纳字诀，或许是由于你曾经服用过虫丹的缘故，如今反倒是对于虫族有奇效。</P>
你可以游历九州，凭借此香感应世间服用虫丹之人，以此字诀吸取对方虫体能量，从而壮大自身。</P>
你也可以将你的‘纳’字诀传给所有你认为值得学习此法之人，传法天下，聚集更多的抗虫之力。”</P>
话说到这里，方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