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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可以食用僵气，若是先让老僵去吸食佛气.—.
「让老僵倒一手，再供给阴人食用？」周玄问。
「就是这个意思。」
画家又补充道：「不过，这种方式吸食佛气，自然没有直接食用的效率高，
大概只有八成的效率。」
「有八成就很好了。」
棺娘的眼睛都亮堂了起来。
今时不同往日，棺娘丶画家都已经是步入八烂香的人间半神。
既然已经入了八烂香，离九烂香只差一烂，自然也会生出进入九烂香的想法，对于香火的渴求，比以往要强烈许多。
「那可是九香啊。」
而如今，赵无崖吸食了莫庭生的佛气，效果这麽好，自然也让棺娘丶画家有了想法。
「我们黄原府，别的不多，老僵多，一府之地中，养尸道人丶赶尸先生有不少，剩下的，就是狩猎佛国人了。」
红棺娘子略带激动的说道。
在众人聊着往后赞香火的大计之时，五师兄则说道：「食为天取出来了。」
众人立刻停住了话头，都凑了过去，仔细一瞧，只见五师兄的手里，提着一个涌动着的肉团。
肉团上长着一只巨大的嘴，正朝着众人毗牙。
「这就是食为天？道行不太高啊。」
刚才见到莫庭生的尸体时，周玄秘井中的血井眼睛们，还有十来只睁眼，渴望这个三庄香的祭品。
而他见了食为天，血并道观中，竟然只有两三只眼晴睁着，哪怕是睁着，也无精打采的，显然是瞧不上这个祭品，连三烂香的莫庭生都不如。
「三十年的异鬼，竟然没有成长起来。」
无论是游神司，还是骨老会，都对异鬼很是熟悉。
游神司的一个任务，便是狩猎异鬼。
骨老会钻研井国隐秘，异鬼一直都是骨老会钻研的重点。
所以，画家丶乐师丶红棺娘子，一眼便瞧出这食为天并没有成长。
「我天天被风先生驱使人间无距，没有多馀的香火成长。」
食为天显得极其配合。
他努动着大嘴，朝周玄说道：「你大师兄的病，不是我害的，是被云雾尊者在三十年前，弥漫进回廊河的雾气所伤。」
「怎麽治？」
「你大师兄身体腐烂，人却活着，还喜食鲜血丶生肉，你们为什麽猜不出来，他是在僵化呀！」
食为天属于一语惊醒梦中人。
「对啊，大师兄那些性情，不就是老僵吗？」吕明坤这才醒悟了过来。
「既然是僵化，怎麽治？」
「佛国人的佛气。」
食为天说道：「佛国人的身体里，主要由两种气息组成，一种是佛气，一种是僵气，僵气导致他们获得了金刚法身，佛气让他们能使出恢弘的佛门神通，
但佛国人为什麽不像老僵？只因有佛气镇压，你大师兄的病，也是相同道理。」
周玄听到此处，便心中暗自松弛，看来大师兄的病有治了。
只是，这食为天，为什麽这麽配合？
「我要求游神司拘捕我入京城，我愿意接受井国的驯化，只求活下来。」
食为天讲出了自己的愿望。
画家看向了周玄，徵询他的意见。
周玄则问画家：「老画，你们游神司捕获的异鬼，都会押送到京城麽？」
「没错。」
「京城要这些异鬼做什麽？」周玄问道。
「小先生，井国堂口背后连结异鬼居多，这些异鬼都是哪里来的？是被京城驯化的，
异鬼们向并国献上忠诚，愿意将自己的本事传授给并国人，并国自然就留下了他们的性命。」
「那飞升天穹的异鬼也是驯化的？」
「他们是第一批向井国投诚的异鬼。」
画家又说道：「当然，并国并非什麽异鬼都会驯化，只留下有价值的那些异鬼，
所以京城之中，有一座「判鬼司」，判鬼司的作用，便是判断异鬼的修行途径，是否具备较高的价值，
有价值的留下，没价值的异鬼，会被直接斩杀，通常被押入京城的异鬼，只有三分之一概率存活下来。」
周玄听得大为感慨，怪不得曾经斗不过姐姐的异鬼「十指」，会要求被押送京城。
「我是有价值的。」
食为天说道：「风先生丶莫庭生，拿走了我的修行途径，称为拐子——-但我的修行途径，作用却是刺杀，并国需要培养许多刺客，我的途径价值很高。」
周玄细细一思，还真是这麽回事。
拐子的第一香叫「脚下生风」，弟子学了，奔跑的速度极快，快到风先生那个程度，一日之间，便能刺杀四个骨老。
二香叫一踏草无痕」，奔跑之时不发出任何声音。
三香叫「壁虎游墙」，脚下生出倒刺，能在高墙上行走，无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