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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闹的不止是教室，统一阅卷的办公室里也很热闹。
秦若看着眼前某人的答题卡，唉声叹气。
六十三分。
嗯，乐观的说，比上次测验高了两分，有进步。
悲观的说，这次月考，最简单的就是英语了，这个小混蛋还是只能靠六十三分？他英语到底是有多差？
月考卷虽然是密封的，但这毕竟是学校月考，只是走个流程，秦若拿到答题卡第一件事，就是拆开密封条，找到某个小混蛋的答题卡。
“六十三分？”
坐秦若旁边的，高三年级英语组的组长，看了眼秦若手中的答题卡，笑出了声。
毕竟，这次月考英语她出的题，她知道难度，能考六十三分属实是难得。
秦若默默的将答题卡盖了过去，丢脸。
“秦老师，这是你们班的？”
英语组长好奇的问道。
秦若默默的点了点头，一时之间脸上无光。
英语组长笑呵呵的：“秦老师，我记得你们班英语成绩不错啊，怎么还有考这么低的？”
秦若：……
“对了，”英语组长自顾自地说道，“我刚才改到了三份满分卷子，都是你的学生，你要不要看看？”
秦若心里大概有数，她轻笑道：“应该是宁雨和叶瑶吧？还有个是谁？”
“另一个是四班的王哲。”
秦若点了点头，她自然对王哲有印象，毕竟是自己的学生，而且总成绩常年全年级前五。
秦若心里暗叹，郑庭赫这个小混蛋，怎么就不知道向宁雨和叶瑶学学？
一个是他同桌，一个是他好朋友，别人能考满分，他怎么就只能考六十三分？
都是一个老师教的，差距怎么这么大呢？
等等，秦若眨了眨眼，那个小混蛋刚转来，自己都还没怎么教他，所以他英语差和自己无关，都怪凌雪！
对，都怪凌雪！
秦若在心里将锅甩给了凌雪，心情霎时间好了不少，脸上的笑容都变得明媚了。
这时，十四班的数学老师李老头走了过来。
“秦老师，咱们班的晚自习我要两个晚上。”
秦若疑惑的抬头：“怎么了？这次他们考的很差？”
要知道，晚自习一向都是学生自己自习，很少会有老师主动去给学生上课的。
李老头气哼哼的说道：“虽然这次数学难度是大，但也不是他们考这么差的理由！我讲过无数次的题型，稍微变个形式，他们就不会做了？”
“改到现在，咱们班的最高分还是李远，135分，班长宁雨也就只考了133分。”
“还有，那些粗心大意的毛病也是屡教不改，咱们班的同学最近还是太浮躁了。”
刚才四班的数学老师在李老头面前得瑟，说他们班上有个考143分的，把教了几十年书的李老头打击到了。
“都高三下学期了，他们还意识不到问题的严重性？”
李老头怒气冲冲，秦若听了也有些来气。
“李老师您消消气，”秦若安抚着李老头的情绪，“晚自习您想要哪晚上告诉我就行。”
秦若在心里为班上的同学默哀，晚自习要上课，她能够想象到到时候下面一定是哀鸿遍野。
李老头满意的点了点头：“秦老师你到时候做做他们的思想工作，不要觉得让他们上课是在害他们……”
“嗯嗯，”秦若点头，“对了李老师……”
秦若又想到了郑庭赫，她监考的时候见郑庭赫做数学做的挺流畅，想问问他数学考的怎么样。
“你改到咱们班郑庭赫的卷子了没？他考了多少？”
“郑庭赫？”
李老头回忆了一下，便想起了这个人。
“你是说咱们班新来的这个？应该还没改到，这小子我有印象，听我的课还挺认真，就是早上偶尔会睡觉。”
秦若诧异的挑了挑眉，这小混蛋还有认真听课的时候？
李老头对郑庭赫的观感还行，说不上差，他继续说道：“这样，我去把他答题卡找出来改了。”
说着，李老头就回了数学组那边。
秦若由于好奇，也跟了过去。
很快，李老头就翻到了郑庭赫的答题卡，只是扫了一眼，就忍不住赞叹：“字不错，过程看上去很清晰。”
然后，李老头就开始批改。
刚改第一道选择题，李老头脸就黑了。
“第一题这么简单都能错？”
第一道选择题可以说是这张数学卷子最简单的一道题，只是有一个小小的陷阱。
“粗心大意，粗心大意啊。”
秦若：……
自己不会被小混蛋那云淡风轻的模样给骗了吧？
秦若忍不住怀疑，毕竟这个小混蛋日常没个正形，谁知道他哪句话是真的，哪句话是假的？
但接下来，李老头的脸上又露出了笑容。
一路畅通无阻，除了第一道选择题，其他的选择题和填空题全对！
“我就说，这小子数学应该不错，不过没想到这么粗心。”
李老头喃喃自语，看上去心情不错。
秦若略微挑了挑眉，这小混蛋活血真的没吹牛。
李老头继续批改，正确、正确、正确！
李老头批改着眼前这份近乎完美的试卷，脸上的笑容都没断过。
字迹工整，解题过程简洁明了，简直就是神清气爽。
这绝对是他今晚改了这么久，改到的质量最高的一份答题卡。
看到数学老师一路的红勾，秦若抿嘴微笑，心情也很不错。
然后，当改到倒数第二题最后一问时，李老头的脸又黑了。
“这都能算错？解题思路和过程都对了，最后答案能算错？他在干嘛？”
李老头用红笔把最后答案圈了出来，在旁边扣了2.5分，又接着改最后一题。
“嗯？最后一问都做出来了？”
李老头看着密密麻麻的解题过程，略微有些诧异。
要知道，最后一题的最后一问，几乎没人能做。
“可惜，”李老头悠悠的叹气，“看来时间不够，最后一问的答案没算出来。”
过程这些都是全的，就是没有答案，这个李老头能够理解，这次数学很难，最后一问的计算也有些复杂，时间来不及很正常。
“140分，不错，就是有些粗心大意，不然可能就是年级第一了。”
李老头对眼前这份答题卡，终归还是满意的。
然而，秦若却咬了咬牙。
时间不够？她可是记得清清楚楚，这个小混蛋提前二十分钟就停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