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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该去哪。
老朱在外面租了房子，没课肯定不在学校。
去找三个小妖精吧……
单独找谁都有些不合适，一起来的话恐怕又应付不过来。
真是纠结。
纠结好一阵，郑庭赫索性去了学校的健身房。
别误会，他不是去健身，而是去打台球，捅两杆。
健身房里有台球厅，而且还不贵，就十五块一小时。
如果办了健身卡，打台球还能打五折。
健身房里的台球厅不大，就五张球桌，郑庭赫去的时候正正好还剩下一张桌子，其它都被二十岁出头的男男女女们占据。
台球厅和健身房被巨大的透明落地玻璃隔开，可以抽烟，不过郑大少爷已经戒烟，没有像往常那样抽一支再开球。
一个人打台球，就是随便打着玩，练练技术，某人捅得很起劲。
自己和自己比赛，这样的事儿以前郑庭赫也干过。
高一的时候，他还没那么喜欢在外面玩，就经常在家里自己一个人下象棋。
差点没把自己下出精神分裂。
好在台球不会这样费脑子。
打了大概二十来分钟，郑庭赫还没有和自己分出胜负，就听见身后有个女人的声音。
“要一起打吗？”
被突如其来的声音一惊，一个失手，不小心将黑球打进袋，郑庭赫懊恼的拍了下桌子，转身看过去。
嗯，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女孩，黄色大波浪很有视觉冲击。
下身是瑜伽裤，上身是白色的运动背心，外面搭了一件黑色外套。
郑庭赫环视了一圈周围，确实还没有台球桌空出来，而这个女生看打扮，应该是刚健完身想着过来打几杆？
“你一个人？”
将女生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郑庭赫才问道。
“打台球的话是我一个人。”女生笑道。
这话啥意思？
意思是刚才健身不是一个人？
似乎是看出了郑庭赫的疑惑，女生又说道：“刚才和朋友一起健了会儿身，现在她刚离开。”
郑庭赫微微点头：“行，来吧，不过等我这局分出胜负。”
女生微微一怔：“和谁分胜负？”
“我自己。”郑庭赫笑了起来，“人有时候就得学会和自己较劲。”
女生被这话逗得也笑了两声，然后才说道：“刚才黑球已经进袋，某个你已经输了。”
郑庭赫神情不变：“刚刚是你吓着我，失手不算。”
“我声音很吓人？”
“不，我只是单纯社恐，不怎么和陌生人说话。”
女生捂着嘴，看眉眼应该还是在笑。
“行，我等你和自己分出胜负。”
“开玩笑的。”
郑庭赫将手中球杆递给女生，去收拾球桌。
“不好意思让女孩子等着，你开球吧。”
女生也没有客气，略微俯身在台球桌上，准备开球。
郑庭赫重新拿了根球杆，抱在怀里站在女生对面，神情略微有些微妙。
这姑娘……挺大的。
轻轻甩了甩脑袋，郑庭赫摒弃内心杂念。
他是来打球，不是来看球。
两人一边打球，一边随口聊了起来。
“你怎么一个人在这打球？”女生接连进了三个球，还有闲心笑着问郑庭赫。
“无聊打发时间，”很久没拿到球权，郑庭赫撇着嘴，“对了，你怎么称呼？”
“我朋友都叫我酒酒，你呢？”
“我朋友都叫我八八。”
酒酒：……
“你想占我便宜？”她很快就意识到眼前这个男生是想玩伦理梗，“我朋友真叫我酒酒，不是七八九的九，是喝酒的酒。”
“我朋友也真都叫我八八，不是六七八的八，是爸妈的那个爸。”
酒酒：……
无敌了这个人。
“开个玩笑，别介意，”郑大少爷很快话锋一转，没再逗乐，“我叫……白彻，你叫我小白老白都成。”
江湖路远，人心险恶，不得不防。
郑庭赫是想说本名，但突然想到有人曾说过，出门在外，谁没几个小号保命？便立即编了一个名字。
“名字挺好听，彻底的彻？”
“嗯，你这个酒酒也挺好听，我还是挺喜欢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