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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要去跟人造人军队战斗?”
白秋婉也大惑不解,扭头去问黄天:“你搞的什么鬼,封锁掉他们东面通道了吗?”
黄天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可能的。两个通道的机械系统在物理上是彻底分开的,我没这么大本事隔空破坏东面的机械!”
他转头去看贝塔。
贝塔知道他的意思,也摇了摇头:“铝热燃烧弹能释放巨大热量,也能融化很多东西,但燃烧弹不是炸弹,不会造成通道坍塌和封闭。”
“为什么不撤退?”
蓝岚还是没有从震惊中恢复过来,焦虑不安的问:“他们为什么不选择走东面的通道?难道东面的通道被谁破坏了吗?”
没有人知道这个答案。
所有人都沉默下来。
看着河心寨的人们神情凄惨地迎接自己的命运。
没多大功夫,四台人造人飞行器飞到河心寨上空。
它们先是用首尾相连的阵势,排成“一”字队型,绕着小岛飞行三圈,把河心寨情况全部侦查清楚,留下一台飞行器不停地环岛飞行,另外三台飞行器排成“品”字型,同时向岛内逼近,悬停在南、东北、西北三处,放下垂索,滑下全副武装的人造人战士。
西北侧的降落点,是贝塔在树木和灌木围墙上炸开缺口的地方,内部地面空旷平坦,用脚踩上去,还能感受到不久前的激战的余温。
河心寨的人依然不会轻易妥协。
第一个滑下来的人造人战士尚未落地,左侧屋后和右侧树后各转出一个弓箭手,同时张弓放箭,射出两支又快又锋利的羽箭,直取人造人战士的胸膛。
滑下来的人造人战士根本没有去管射来的弓箭。
它转头看向屋后的弓箭手,没有半点犹豫,直接举起枪,“啪啪”连续开出两枪。
两枪全部击中弓箭手的头部,在他的脸上炸开两朵血花。
弓箭手连喊都没有喊出来,直挺挺地仰面倒下,顷刻之间毙了命。
接着又是“啪啪”两声枪响。
第二个在垂索上滑行的人造人战士在半空中开枪,全部都击中树后那个弓箭手的头部,同样炸出两朵血花。
两支弓箭先后射中人造人战士的胸膛。
但没有造成伤害。
箭头只是在护甲上撞了一下,擦出个白点弹开去,就跟麻雀撞上大象那样,麻雀自己被撞得晕头转向,但大象连半点感觉都没有。
“它们对人类也是直接射杀!”
蓝岚的脸色变成惨白,身体晃了晃,差点都没有站住。
她压根没想到战争会转变成眼前这样的惨烈情况。
人造人军队没有半点仁慈。
它们对人类的态度跟动物一样,全部都是直接射杀。
河心寨的人们没有办法撤退,他们全都被困在岛上,只能用冷兵器抗争。
这是一场血腥屠杀!
简直是河心寨所有人的死亡绝唱!
有的弓箭手,刚从掩体后面探出身子,连箭都还没有射出去,被人造人一枪击毙。
有的持矛战士,从隐蔽处跳出来,还没有冲出两步远,被人造人一枪击毙。
举着加厚盾牌的战士,盾牌被紧逼着连续打了几十枪,最后连人带盾牌都被打穿。
所有人造人的战士,没有遇到任何阻力,连动作都不带停顿的,直接在河心寨横冲直撞,到处杀人。
直到现在,河心寨的人才知道冷兵器和枪支的真正差距。
直到现在,他们才真正明白,蓝岚他们是那样的克制,是真的不想杀掉他们。
然而一切都来不及了。
河心寨的人类被人造人血腥屠杀着。
他们一个接一个倒下,脸上布满了悲痛和绝望。
仓差那和提克守在议事大厅外的道路上,是所有人最后的防线。
无力战斗的重伤员、女人和孩子都聚集在塌毁的议事大厅中央,紧紧地靠拢在一起,用力蜷缩自己颤抖的身体。
第一个人造人战士出现的时候,仓差那和提克两个同时出手,出其不意地上下夹攻,拼尽全力,竟然控制住这个人造人。
仓差那跳在人造人的背上,用胳膊死死勒住它的脖子。
提克钻在人造人的胯下,双手紧紧抱住它的双腿,想要用力把它顶翻。
可他们搞不定这个人造人战士。
它拼命地用身体去撞墙壁,撞得仓差那狂喷鲜血,肋骨都不知道断掉多少根。
仓差那却死也不肯放手。
他口吐血沫,自知生命即将走到尽头,望着在下面拼命抱住人造人双腿的提克,冲着他笑了笑,跟他做最后的告别。
提克泪流满面。
他的手拉住人造人腰间手雷的引线,也用力对仓差那笑了笑,最后对他说:“哥,下辈子换我背你!”
一声巨响,血肉横飞。
两个人类和一个人造人战士被炸死。
随后的屠杀惨不忍睹。
哭喊声、枪声、惨叫声、呻吟声此起彼伏,悲惨绵延不绝,没有停歇。
彭穿着素攀的防弹衣。
可他还是中了两枪,枪枪命中脑门。
他临死前还在大喊:“为什么呀?为什么会这样!”
还有几个尝试跳河逃跑的战士,也没有逃过人造人的追杀。
巡逻的飞行器几乎时刻关注着岛上的战局,只要发觉有人跳河,它立刻飞过来,一阵猛烈的重火力扫射。
大片的河水,迅速地泛成红色,又飞快地被冲散到四方。
山坡上,所有的人都看呆了。
河心寨一百多条生命,在这样短的时间内,以这样悲惨的方式,在他们面前被抹杀。
他们好像自己刚刚经历了这场屠杀一样,浑身湿透,手足无力,都有种虚脱的感觉。
白秋婉的眼睛红了,泪水止不住地流淌。
她怀疑自己,如果能提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的结果,还会不会为自己和孩子的自由去努力奋斗。
蓝岚瘫坐在地上,嘴里呢喃着跟彭一样的问题:“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的?”
威尔看着她,表情凝重,嘴里说不出半句劝慰的话。
黄天也有些站不住脚,扶着边上的大树,像是在询问别人说:“是我吧,送人造人进去的主意,是我最先想出来的吧。”
只有墨提斯一言未发。
她拿着望远镜,紧紧地盯住河对面的森林深处。
她发现那里像是也聚集着一些人影,其中也有人正看着自己这边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