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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南多几乎不可能像辛克雷那样用于实战中。
大流主形成了自己的简易领域，效果李道显也亲眼所见，对巫师的增幅堪称恐怖。
当听到领域雏形这几个字，李道显微微一愣，沉默不语，眼神微眯。
目前在巫师世界，各种魔法理论，流派途径数不胜数，但是归根结底，只有三种主流的论点。
他的渗透进度陡然慢了下来，并且魔法的针对性攻击，也因为计算结果速度不够快，与实际情况产生了误差，本来应该准确切入的记忆破绽，因为慢了一拍被又一次掩藏起来，混杂在了无数纷乱的记忆中。
“尤其是，你在准备构筑领域雏形的时候，这种认知的选择，就至关重要了……”
巫师相对于世界的诞生只是一个偶然，不论他们是不是存在，世界的规则就在这里，他们巫师只是从无数的物种中脱颖而出，能够成为世界主角的原因，也不过是相对于其他物种，能够更好的探索和利用已有的规则而已。
李道显也没有避讳自己的看法。
费尔南多说的很坦然。
“思维加速”“智慧增幅”“逻辑强化”数个魔法维系在他的身上。
巫师需要通过系统的学习和训练来掌握，积累经验，从而能够有效的认知和了解魔法。
不等李道显回应，费尔南多就接着说道：“不需要你额外做什么，我们是朋友，这是朋友应该做的。”
“有些人可以让世界跟随着他的意识变幻……”
想要如同辛克雷这般，将魔法使用到信手拈来的程度，这需要极高的天赋。极快的反应，对魔法的亲和，强大的感知，还要对灵魂的熟悉……
李道显笑着说道：“或许是你使用次数比较少，等熟练了应该会好很多。”
“即使是天赋者将她所见都描述给我，将视觉共享给我，将记忆敞开给我，可我也没有办法理解她所看到的视角，更没有办法体会到她的处境……”
要求精准，逻辑更鲜明的魔法，更适合费尔南多，像钻心剜骨这样非常考验反应，并且需要特殊感知天赋的魔法，就不那么契合他。
虽然辛克雷此前默默无闻，但是费尔南多知道，对方只是没有很好的发挥自己的天赋，这和环境有关，也和选择有关，如同被埋在土里的黄金。
所以，魔法的使用和构筑以精准作为优雅，以谨慎作为标尺，这样才能在利用魔法的同时防止被魔法伤害。
李道显听明白了费尔南多的意思，笑眯眯地回应：“那就再好不过了。”
达成了交易，两个人的关系又更亲近了一些。
李道显随手给吸能怪释放了一个安抚魔法，就又将目光看向了费尔南多。
费尔南多继续说道：“在三天之内，我的精力会放在这件事情上，直至完成。明天我就会完成初稿。”
但是，理性论却并不认同这种看法。
每个巫师都是极高位格，或者极高位格的一部分，只是这种位格是残缺的，并且重要程度也各不相同。
目前巫师世界主流的巫师学院、巫师等级划分，其实都是一种累积进阶的过程反馈，也是对客观世界规则认知程度的不同，这也和理性论可以对上。
对巫师而言，并不是学会了魔法接触了超凡，而是找回了自身的超凡具备了魔法。
就算魔法不适合也没关系，又并非不能使用，到那时在特殊场合仍旧能够发挥出奇效，而且也可以提供思路，对他后续的魔法研究也有好处。
对符文、咒印、法阵之类有着深刻研究的研究人员，绝大部分都是理性论的支持者。
费尔南多靠在椅子上，笑着说道：“有些人使用魔法，就像是呼吸一样简单……”
“哈？”这倒是让李道显有些意外了。
只是，费尔南多很快又遇到了新的问题。
费尔南多平静地说道：“你不用担心，我能够看出来，是因为我曾经给大流主也做过他同样的事情。”
如果做不到，就会像费尔南多现在这样，进展缓慢，效果也不如预期。
“不过认真说起来，我更倾向于理性多一点。”
钻心剜骨，就是辛克雷自己创造的魔法，并且完美的利用了自身天赋和优势。
李道显抬起头，同样看向费尔南多。
“错误的认知，就会导致错误的结果。”
费尔南多闭上眼睛，冥想过程中，身上的符文闪烁飘飞而出。
尤其是魔法渗透的越发深入，遇到的抵抗就越强，而且需要计算的因素也就越多，在肉体层面时，计算程度，和介入到了意志之后，计算量级发生了极大的变化。
在又尝试了几次之后，费尔南多不得不承认，能够成功捕捉到对方的疼痛反射的几率太低了。
他的声音越来越轻，似乎是陷入了回忆之中。
吸能怪在地上摊开，如同一坨史莱姆一样，在稍微能动了之后，就乖巧的蠕动到李道显的边上，有些恐惧的缩成一团，顺从又恐惧。
费尔南多直接摇头：“我知道自己的能力范围，在我的计算能力和魔法认知没有更上一层台阶之前，这就已经是我的极限了。”
费尔南多也有意地说道：“在目前的巫师领域，对于魔法的原理有两种对立的观点，三种主流理论体系……”
“有些人生来就看的更广阔，看着我们不能看到的东西……”
费尔南多摇了摇头，然后说道：“我是灵性论的支持者……”
魔法是一门需要学习和掌握的技艺，也是精准和复杂的代名词。
说到这里，费尔南多停顿了一下，问道：“辛克雷，你更认同哪一种？”
“觉得奇怪？”
他看过了李道显的演示，再加上他总结出来的要点，有意识地控制着魔法，让魔法效果向着吸能怪薄弱的防御方向转移。
第一种，是认为感性和自我意志就是超凡源泉的，另一种是以理性和逻辑认知作为核心的，还有两者兼有，主打都行的。
他掌握的魔法非常多，其中有很多适合他的魔法，但是也有很多不适合他的魔法，这是根据个人的风格决定的。
巫师们在世界诞生的过程，会被不同的因素约束，自身的位格被降低，导致自身的超凡被掩盖。而巫师进阶的过程，实际上高举自身灵性的过程。
吸能怪的反馈中，可以明显的察觉到，在极短时间内，吸能怪的痛苦就已经达到了上一次费尔南多认为的极限，而这时候，魔法的效果才刚刚开始。
显然，收获这样一个魔法，让他的收集癖得到了满足。
更可能的应用场景，应该是在瓦解了敌人的抵抗能力之后，用于刑讯拷问，或者……单纯的折磨。
良久，他呼出一口气，继续说道：“我是一个平庸的人。”
幽暗的光芒闪烁飞出，落在了刚出来懵懵懂懂的吸能怪的身上。
“确实。”
其中灵性论，认为巫师天生就有操控魔法的能力，这也是巫师灵性和意志带来的重塑世界的能力。
但是相应的，大流主应该也面临着极大的弊病，无论是身上的锁链，还是贯穿身体的十字架都是清晰的表明了这一点。
费尔南多轻声说道：“我猜测，不同的认知划分，会直接影响到领域的构成，也会直接影响到巫师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