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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批发市场到工业园区，驱车前往需四十几分钟。
近几年经济不景气，从前热闹的园区也逐渐冷清了。
她找到了园区负责人，询问厂房租赁的相关事宜。
那负责人是个肥头大耳的中年男人，他一听是来给他送钱的，自然眉开眼笑，热情招待。
可在得知姜雨眠手头紧迫后，对她服务的热情肉眼却可见地下降。
他玩着手机，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答着姜雨眠的问题。
姜雨眠当然不是真的手头紧迫，完全是考虑到了转移物资的隐秘性。
租金越贵，地段安保越好，相对的隐私性就越差，一切都在监控下。
但租金便宜了，各方面也就差了，别说监控了，恐怕附近连个活人都不会有。
反正厂房就是个幌子，所以她肯定要装穷。
最终，负责人根据她给出的价位，在园区的地图上随意一指，指了个偏远的厂房给她。
炎炎夏日，姜雨眠跟着对方在园区里七拐八拐。
十五分钟后，姜雨眠终于在一处杂草丛生的厂房前站定。
四周野草随风而动，连只飞鸟都没有。
“大妹子，你别看这里荒芜，从前在这儿办公的厂也是风光无限的，你看虽然破破烂烂，但还是能用的！”说着负责人开了卷帘门的锁，一使劲儿，门吱吱嘎嘎被打开。
姜雨眠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她想过差，却没想过会这么差。
负责人见她不说话又道：“这些杂草回头我就叫人来清理了，不会耽误大妹子你拉货进来的，喏，你看那边！”
“那儿就是园区后门，大妹子你要是租了，我就把园区后门的钥匙也给你，省得你还要从前门绕。”
姜雨眠听到这，倒是来兴趣了，她在四下走了一圈，试探道：“这附近有监控吗？！”
负责人笑了，“大妹子你在同我说笑呢？这个价钱你想要监控？！一分价钱一分货，这已经是你出价最合适的厂房了。”
姜雨眠故作犹豫，“可这厂房里的东西，你是不是也帮我清理清理？最快今晚我可能就要运一批货进来。”
负责人脸色一沉，半晌才终于咬牙点头，“成！下午三点前，都帮你搞干净了！绝对不会耽误你使用！”
他嘴上虽这么说，心里却打算找人随便搞搞就行了。
最终姜雨眠交付了定金，答应他三天后交全租金。
至于三天后会不会交，自然不会。
到时候疫情都来了，生死都顾不上，谁还顾得上她。不过这次给的定金也够这三天的短租租金了，他也不亏。
临走前，负责人还不忘再三提醒，租金便宜，所以一切安全问题，他们园区概不负责。
这话姜雨眠听着总觉得怪怪的。
如果只说一次，可以说是提醒，但反复提及，这其中的意思就意味不明了。
看着负责人离开的背影，姜雨眠总觉的有什么事要发生。
她的眼神沉沉，是少见的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