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屠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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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脑浆迸裂,当场死去。林萍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喊,她扑向孩子,却被士兵们一脚踢开,又撕裂了她的衣服……
    完颜布真眼神冷峻地看着被押解而来的郡王李圳。李圳虽然衣衫有些凌乱,但仍努力挺直脊梁,眼中满是不屈。
    完颜布真微微扬起下巴,用冰冷的语气问道:“你叫李圳,告诉我,你们的皇帝现在何处?太子又在何方?”李圳紧抿双唇,一言不发。
    完颜布真冷哼一声:“哼,到了如今这般田地,还如此嘴硬。你们华国皇室昔日的威风呢?”他站起身来,缓缓走到李圳面前,围着他踱步,继续说道:“你们华国自诩天朝上国,如今还不是败在我女真铁骑之下。”
    李圳怒视着完颜布真,大声说道:“你们女真蛮夷,不过是仗着一时之勇。我华国定会东山再起。”
    完颜布真哈哈大笑,笑声中充满了嘲讽:“东山再起?简直是痴人说梦。如今你们皇室四处逃窜,如同丧家之犬。”他突然停下脚步,眼神一凛,“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出皇帝和太子的下落,否则后果自负。”
    李圳依旧沉默不语。完颜布真脸色阴沉下来,他一挥手:“既然你如此不识抬举,那就别怪我无情。”
    随即,几个女真士兵上前,对李圳拳打脚踢,肆意羞辱。李圳被打得遍体鳞伤,但始终紧咬牙关。
    完颜布真见李圳如此倔强,知道再问不出什么,便冷酷地说道:“将他拖下去,砍了。”
    整个皇宫中,充满了痛苦的呼喊声和残忍的虐杀场景。那些曾经尊贵无比的皇亲国戚们,此刻如同蝼蚁一般,在女真军的暴行下苦苦挣扎。曾经辉煌的宫殿变成了人间地狱,血腥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让人窒息。
    各大衙门里,文书档案散落一地,被鲜血浸染。大大小小的官员们瑟瑟发抖地躲在角落里,平日里的威风荡然无存。女真军毫不留情,见人就杀,有的官员人被女真士兵一刀砍倒,头颅滚落在地,眼睛还惊恐地睁着。有的官员被一排排推进燃烧的房子里烧死。
    女真军在城中进行了大规模的劫掠。无论是官府财产还是私人资产,都被他们洗劫一空。他们将搜刮来的珍宝、文物以及匠工伶人等全都打包运送至上京。
    长安城内的富商巨贾们,他们辛苦积累的财富在一夜之间化为乌有,他们的家宅被女真军占据,他们的家人被残忍地杀害。面对屠刀,他们反抗是徒劳的。也有些人颤抖的躲藏在床底下面,希望可以暂时延缓自己的生命,不过这些都是没有用的,那些闯进来的士兵毫不犹豫地举起屠刀,结果很快听到噗嗤噗嗤的利刃剁入骨头的声音,然后一切归于平静。
    这座城市的血腥味越来越浓了。街道上,尸体堆积如山,血流成河,汇聚成一道道猩红的溪流。
    劫掠肆无忌惮,杀戮也愈发猖獗。女真兵奸淫烧杀,长安城数十万民众无辜死亡。他们的尸体堆积如山,无人掩埋。
    长安城著名的白马寺庙仿佛是汪洋大海中的一条小船,暂时是安全的场所。几千名女真士兵团团围住,却没有进去。僧侣们大声诵经,也无法阻挡这血腥的风暴。东路军元帅完颜宗翰下了命令,不得骚扰白马寺,违者立斩不饶。
    整个长安城,仿佛变成了了无间地狱,痛苦与绝望的呼号在每一个角落回荡,昔日的繁华盛景已不复存在,只剩下一片惨不忍睹的废墟。
    李易、萧诗雯、欧阳林、朱向阳快步沿着街边向兵部走去。一路前行,沿途的许多街巷都有似远似近的厮杀。远远的,李易也看见一支女真军队伍从对面的街口冲过来,四人急忙停下脚步,躲在旁边的小屋子的阴影里。
    街巷里传来厮杀呼喊之声,从这边望去,隐约是有几名女真军士兵冲入其中的一处院子,砍杀了几名拿棒子的男人。那街道的院墙、建筑都已倒塌。
    院子里其余的人只能躲避,哭泣声、尖叫声、凄厉响起,女真兵见男人就杀,一名男子喊着,“我投降!”同时拼命后退,没有用,女真人狞笑着挥刀斩之,随即胸口上被劈了一刀,接着又是一刀断了手,再一刀断了腿。还有一名男子跪在地上,嘴里语无伦次,双手举起,依旧被一刀枭首。
    一名抱着孩子的妇人靠在约两米外的墙角,瑟瑟发抖,拼命哭喊,一个高大的女真士兵想要抢那妇人怀中的襁褓,妇人死死抱着,拼命尖叫摇头,终被抢下孩子,狠狠地砸死在地上,妇人的衣服被刺啦扯下……
    长安城每条大街上都发生着同样的事情。
    “走,绕路走。”李易说道,虽然很想上去痛快地杀几个女真人,但是小不忍则乱大谋,四人快速隐入黑暗中,朝兵部跑去,再晚就怕兵部也被女真人占领,那就追悔莫及了。
    绕来绕去,四人终于赶到了兵部,此时兵部衙门已经火光熊熊。衙门外有上百名女真兵在围攻。
    “后面有门吗?”李易问道,“你的资料不会被烧了吧?”
    “有。”朱向阳胸有成竹地道,“不会被烧,我放在地下室里。”
    “事不宜迟,我们从后门冲进去。拿到后就赶紧撤退。”欧阳林心中焦急。
    兵部占地广阔,还有一个大大的练兵场。四人迅速绕到兵部的后墙,这里相对较为隐蔽。朱向阳轻车熟路地带着众人来到一扇厚重的大门前。
    “怎么办,我没有钥匙。”朱向阳急道,双手使劲推着门。
    “这座墙对我们来说,不是问题。我和欧阳兄、朱兄进去,小雯留在外边接应。”李易、欧阳林一左一右扶着朱向阳的肩膀,猛地一跃,三人已经站上了近两米的高墙。
    华国兵部衙门里火光冲天,浓烟滚滚。华军和女真人的厮杀声清晰可闻。三人轻轻落下了墙,眼中都闪过一丝凝重,时间紧迫,必须尽快到地下室拿到资料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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