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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已经让我成为了牺牲品！”步青崖声音嘶哑，“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我梦到过，我梦到你被困在石碑中，梦到你求我救你……那是你做的，对吗？”
她沉默了片刻，终于点头：“是。”
“你利用了我的感情。”步青崖眼中泛起泪光，“你明知道我会去救你，明知道我会为你付出一切，可你还是这么做了。”
“我没有选择。”她低声说。
“每个人都有选择！”步青崖怒吼，“你为什么不告诉我真相？为什么不让我自己决定？”
她看着他，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因为我知道，如果你知道真相，你一定会选择救我。”
“难道这不对吗？”步青崖质问。
“对。”她点头，“可我不值得你这么做。”
“你说什么？”步青崖愣住。
“我不值得你为我付出这么多。”她轻声道，“我只是一个被封印的妖神，一个注定会被正道围剿的存在。我不该让你卷入我的命运。”
“可我已经卷进来了！”步青崖声音哽咽，“你知不知道，我每天晚上都会梦到她……梦到隋菲奇，梦到她笑着对我说话，梦到她为我煮汤，梦到她为我擦汗……可她已经不在了！她已经死了！”
她看着他，眼中终于落下泪来。
“对不起。”她低声说，“对不起……我真的对不起你。”
步青崖看着她，久久无言。他想恨她，可他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恨她。
她是他最爱的人，也是伤害他最深的人。
“我不会原谅你。”他最终开口，声音冰冷，“但我也不会放弃你。”
她怔住。
“我会变得更强。”他继续道，“我会找到办法，让你真正掌控这具身体，让你不再受魂魄不稳的折磨。”
她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惊喜。
“我不是为了原谅你才这么做。”他补充道，“我只是不想你死。”
她轻轻点头，嘴角露出一丝苦笑：“谢谢你，青崖。”
他没有再说话，转身离开密室，留下她一个人坐在烛光下，望着他的背影，久久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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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步青崖再次来到院中练剑。
婉仪看着他，轻声道：“你昨晚去找她了？”
“嗯。”步青崖点头，“我告诉她，我会让她活下去。”
婉仪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心疼：“你真的放下了吗？”
“没有。”他摇头，“但我学会了忍耐。”
婉仪没有再问，只是默默地看着他。
她知道，那个曾经单纯、善良的少年，已经彻底长大了。
而她，只能继续守护在他身边，陪他走完这段注定艰难的路。
??
夜色再次降临，步青崖独自坐在书房中，翻阅着一本古籍。
忽然，他看到一段文字，让他瞳孔一缩。
“魂魄共生之法……”他低声念道，“以自身神魂为引，融合他人神魂，可令魂魄稳固，但需付出代价……代价为……”
他看着那行字，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代价为……自身神魂永久性残缺。”
他缓缓合上书页，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
“原来如此……”他轻声说，“原来这就是唯一的办法。”
他站起身，望向窗外的夜色，心中已然有了决定。
“师父，我会让你活下去。”
“哪怕……付出我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