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你已经是成熟的阿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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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京外城,逍遥洞。
    春日当空,形形色色的商旅,在繁华集市内走动,坐落于主街的九龙堂外人满为患,担任宣传大使的步寒英,在台子上宣传着堂口刚出品的新药??保颜丹!
    此丹效用是减缓容颜衰老,长期...
    青衣男子落地无声,折扇轻收,眉眼含笑,仿佛不是从天而降的神?,而是街角偶遇的故人。可那股自他周身弥漫而出的气息,却如汪洋倒灌,压得冥神八执使齐齐跪伏在地,连玄袍首领也撑不住双膝一软,长戟插入泥中三寸。
    “鸣……鸣龙真人?”陆有真声音微颤,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传说中千年前便已坐化飞升的紫微山开派祖师??鸣龙真人,竟在此刻重现人间?
    谢尽欢怔怔望着眼前之人,喉头滚动,一句话也说不出。那人转过头来,目光温润如旧日月下独酌的师父,却又深邃如星河尽头。他伸手抚上谢尽欢的脸颊,指尖微凉,却让少年心头骤然滚烫。
    “这些年,苦了你。”他说。
    一句话,如刀割心。
    谢尽欢猛地后退一步,剑尖直指其胸:“我师父三年前死于雷劫,尸骨无存!你是谁?幻术吗?还是冥神教的新把戏?”
    青衣男子不恼,只是轻轻一笑,抬手将折扇抵住剑锋,轻轻一推。谢尽欢只觉一股柔和却不可抗拒之力袭来,整个人竟不由自主退了半步。
    “你可记得七岁那年,在后山迷路,我在桃树下教你吹箫?”他缓缓道,“你说音不成调,我便说:‘不急,鸣龙之音本就不在指间,而在心中。’”
    谢尽欢瞳孔骤缩。
    那是只有他与师父才知道的秘密。
    “你还曾问我,为何宗门典籍皆称我为‘老魔’,我只答一句:‘世人只见杀伐,不见慈悲。’”青衣男子眼神渐深,“后来你每夜噩梦惊醒,我都悄悄为你镇魂安魄,用的正是鸣龙心法第七重??《归息诀》。”
    谢尽欢手中剑微微颤抖。
    没错……那些深夜里悄然抚过的掌心温度,那缕总在他识海中盘旋的低吟龙吟,全是真的。
    “可……可您明明……”他声音哽咽。
    “死了?”青男子摇头,“我只是沉睡。鸣龙血脉并非凡种,需以‘假死蜕形’之法避过天机窥探,藏于地脉深处,待继承者觉醒。而你??”他凝视谢尽欢,“终于引动了共鸣。”
    谢尽欢脑中轰然炸响。
    原来如此!
    那些年他每一次突破境界,地下都会传来隐隐震动;每次练剑至极处,剑鸣之声竟能引动山中古钟自响;甚至在他重伤濒死时,体内总会涌出一股暖流,护住心脉……那都不是巧合,是鸣龙桩在回应他体内的血!
    “所以……我不是被收养的孤儿?”他低声问。
    “你是我的亲传弟子,也是我以精血重塑的容器。”青衣男子正色道,“当年我预知大劫将至,便将自身龙魂封入新生婴孩体内,托付给最信任的人抚养??也就是你口中的‘师父’。他代我养育你十二年,耗尽寿元,只为等你成器。”
    谢尽欢眼前一黑,险些跌倒。
    他一生敬若神明的师父,竟是替人养子?而那个总在夜里默默为他盖被、教他写字、骂他贪玩的老头,早已知道自己终将赴死?
    “他临终前说了什么?”谢尽欢咬牙。
    青衣男子闭目片刻,轻声道:“他说:‘告诉那小子,别哭,师父去给你看星星了。’”
    刹那间,泪水夺眶而出。
    谢尽欢仰天嘶吼,剑气冲霄,竟将残月周围云层尽数撕裂!他双膝跪地,剑插泥中,浑身颤抖如风中秋叶。
    “为什么……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告诉你又能如何?”叶云迟虚弱开口,“你会停下修行吗?会放弃变强吗?不会。命运从来不是靠逃避就能改写的。我们所有人,都在等你长大,等你足够强大,能接下这柄剑,扛起这份责。”
    谢尽欢低头看着手中长剑,剑身映出他满是泪痕的脸。
    忽然,他笑了。
    笑声由低转高,带着悲怆,更带着决绝。
    “好,既然这是命??”他缓缓起身,拔剑而立,“那我就亲手把它斩碎!”
    话音未落,他剑势暴涨,竟主动向剩余四名冥神执使杀去!
    剑光如瀑,每一击都蕴含龙吟之音,逼得敌人连连后退。一名执使妄图结阵,却被谢尽欢一剑劈开经脉,黑血喷洒如雨。第二人祭出骨幡,召唤怨灵围攻,却被他体内骤然爆发的金光震成齑粉!
    “他在觉醒!”陆有真惊呼,“鸣龙血脉正在与他彻底融合!”
    青衣男子负手而立,眼中闪过欣慰:“不错,真正的继承者,不是靠血统决定,而是靠意志唤醒。当他愿意为众生执剑时,龙魂自会归来。”
    最后一人见势不妙,转身欲逃,却被谢尽欢瞬身追上,剑尖穿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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