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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姜铎配合游玄，封锁了消息，没有将瘟疫的事情大面积散播开来，不过皇城中频繁出现晕倒的人，哪怕消息没有大面积散播开，但是不代表没有知情人，还有皇城中的各大医馆那些大夫肯定也接诊过这些晕倒的病人。
所以现在去街上看看，说不定能够发现一些线索。
这样想着，二人来到街上，不过因为他们的本来面目过于惹眼，所以姜凤卿和顾洵都选择了易容术。
一来易容术可以遮盖他们惹眼的外貌而来，也可以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游玄既然折腾了这么一出，想来肯定也让人暗中盯着他们。
姜凤卿很早就怀疑过易容术是从游玄那里传出来的，只是一直没有证据。
至于他为什么要将易容术传出来，姜凤卿现在也说不准。
二人来到街上，此时的街道还算热闹，瘟疫的事情没有散播开来，对绝大多数人来说，今日和往常并没有什么不同。
姜凤卿和顾洵选择了最普通的样貌，所以走在人群中并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
“诶，你们听说了吗？前些日子老李头在家干活的时候，不知道怎么的就突然晕倒了，送去医馆到现在都还没个定论。”
“不只是老李头，我听说隔壁街上也有好几个晕倒的，送去医馆之后大夫也说不出是什么病，只是让送回家里静养，但是到现在都还没醒过来呢。”
“你们说突然出现这么多晕倒的人，会不会是咱们城中流行起了什么怪病？这万一要是会传染……”
“你可别胡说，这样的例子一多肯定是会上报官府的，但官府现在都还没有动静，你就别杞人忧天了！”
姜凤卿和顾洵在人群中听着这些议论，果然和他们所想的一样，哪怕姜铎帮忙一起压住了消息，但是这些百姓们又不是木头人，见到晕倒的人多了，怎么可能私下里不议论？
二人对视一眼暗自点了点头之后，就去了城中的一家医馆。
“大夫，我们家中有老人突然晕倒了，想来你这开个方子。”姜凤卿一进去就率先开口说道。
原本在那里整理药材的大夫，一捋自己的山羊胡，叹息一声说道：“回去吧，不用开药，说不定只是你家里的老人，平时因为没有吃好，所以身体差，好好养一养就行了。”
“大夫，你都没有见过我家中的老人，就这么确定他是因为身子不好，需要休养才会晕倒？”姜凤卿故作疑惑的问道。
“当然了，你是大夫还是我是大夫，我说是就是，别废话，快出去！”大夫说着，居然直接对二人下了逐客令，摆摆手就将他们赶了出去。
等出了医馆的大门，姜凤卿和顾洵互相对视了一眼，刚才那大夫的态度过于不对劲，就好像是在极力掩盖什么。
随后二人又接连去了好几家医馆，发现医馆里的大夫和刚才第一位大夫的态度都大差不差。
都是随便找了个理由就让他们回去，连个方子都没有写，更没有一个提出要他们把老人带过来看看病情的。
姜凤卿看到这里几乎可以确定，是有人给了皇城中所有的大夫封口费，并且压迫他们不医治这些瘟疫患者。
想来也是，这皇城中有这么多医馆，既然有人晕倒，那自然就会第一时间选择送医。
而这些大夫就成了知情人，但要能封锁住这些人的嘴，自然就得选择镇压，而能做到这一点的人还能是谁？
“让这样的人当上皇帝，真是国家的悲哀。”姜凤卿道。
“我们接下来去做什么？”顾洵问道。
“再找一家医馆。”姜凤卿说道，既然已经确定了这些大夫的舌头不会说话，那就得找个可以撬开嘴的法子。
顾洵几乎瞬间反应过来姜凤卿是什么意思，他赶紧跟了上去。
二人随后又找了一家医馆，他们还发现了另外一个有意思的地方，那就是这几家医馆几乎都没有病人过来看病，但凡是有来看病的，不管是出于什么样的病情，或者和瘟疫是否有关联都会被大夫赶出去。
这医馆不看病算是什么医馆？
二人一进去，果然第一时间受到了驱逐，“去去去，今天药都卖完了，看不了病也抓不了方子，你们换一家。”
果然，一进去就是和之前几家差不多的情形。
“这架子上还有这么多药材，你却说草药都卖完了，你当我们眼瞎？”姜凤卿哼笑一声。
听到声音，医馆里的大夫抬起头，脸上的表情似乎有些心虚，不过很快又镇定了下来。
“这医馆是我开的，我说不看病就是不看病，你们给我出去！”
姜凤卿给顾洵使了一个眼神，顾洵心领神会瞬间将医馆的大门关上。
原本在那里埋头整理药材的大夫，在听到动静之后也发现了不对劲，抬头就冲着二人囔囔，“你们这是干什么？没事干嘛关我医馆的门？！”
“你说你都不给人看病，这医馆的大门开着做什么，倒不如先来回答一下我的几个问题。”姜凤卿说着已经淡定自若的找了个椅子坐下。
二人的容貌虽然普通，可身上浓浓的压迫感却不容小觑。
“你……你们想做什么？”
“不做什么，东厂办案，希望你配合。”顾洵说着随意掏出一块牌子甩在桌子上。
东厂的牌子，曜国上下无人不识，大夫也几乎在见到牌子的瞬间，态度发生了大转变。
“原来是两位东厂的官爷，二位想要问什么？”大夫说着一脸的谄媚。
毕竟东厂对于绝大多数的百姓来说，都是一个招惹不起的存在。
“也没什么，只是这里有几个问题，我一会儿问了，你如实说就是。”姜凤卿道。
“是是是，小的一定知无不言。”大夫赶紧点头哈腰的应下，虽然他心里觉得有些奇怪，这东厂什么时候开始收女子了，不过表面上他也什么都不敢多问，否则要他的命，那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